推行变法(1 / 1)

这日天气阴沉,偶有清风拂过,将亭边竹林吹的呼呼作响。

竹水亭上,摆着一桌糕点清茶,刘宇早早就来赴约,他来时,屈婵还未到。

刘宇等了片刻,远处,一袭清影,由远到近。

随着脚步声到亭边时,刘宇才看清那抹清影,是屈婵,她正被她的丫鬟小莲搀扶着来到亭边站立。

刘宇见屈婵来到自己面前时,他对屈婵行了一礼,“姑娘!”

屈婵坐到石凳上,笑道:“公子坐!”

“好!”

屈婵和刘宇对坐,刘宇贴心的为屈婵斟了一杯清茶,茶香四溢,在空中散开。

刘宇将茶壶放下时,屈婵笑道:“刘公子,我有幸听过你的大名,也读过你的诗,却不知你如今在何处高就啊?”

刘宇闻言,有些心虚的挠挠头,“说来惭愧,在下到现在还一事无成。不过今年要准备科举了。”

屈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公子文采卓绝,此次科考定能一举中第。”

刘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句,“姑娘过奖了!对了姑娘,小生冒昧问一句,与姑娘见面两次,还不知姑娘芳名,可否?”

屈婵应道:“我叫屈婵!”

“屈婵?”刘宇心中一惊,“姑娘可是屈相的千金?”

屈婵直言,“正是!”屈婵见刘宇脸色不好,便问道:“公子,是有何处不妥吗?”

刘宇解释道:“屈姑娘,家师乃是寇勋。”

“凉国公寇勋?”屈婵缓缓站起身,惊呼道:“你是淳党一脉?”

刘宇微微点头,“是!”

屈婵知道,万淳两家势不两立。屈婵口吻淡了几分,“公子,小女子告辞!以后,咱们不要再见了。”

刘宇对屈婵在初见时就一见钟情,他自是不愿放手。在刘宇看来,既然喜欢,就不该藏着掖着,就该为自己争取。

刘宇解释道:“姑娘,在下虽是淳党一脉,可却从不参与这场政治斗争。姑娘,在下心悦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在下想追求您。虽然这么说有些唐突,可若姑娘肯给在下机会,在下会用时间来证明给你看。”

屈婵对刘宇又何尝不是一见倾心呢?要不然她也不会约他来这竹水亭了。

屈婵摇摇头,“刘公子,就算我能给你机会又怎样呢?你师傅还有我爹,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屈姑娘,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退出朝堂,从此和你隐居山林,日子虽苦了点,但我会努力,努力不让你吃苦。”

屈婵听到刘宇这幼稚的话,不由觉得好笑,屈婵若是真和刘宇相爱成婚,那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做王侯将相的儿女,表面看着风光无限,实则命和心皆不由己。

屈婵看着刘宇那一脸坚定认真的模样,不想打击刘宇的屈婵轻叹,“你能说动我爹和你师傅再说吧!”

屈婵语毕,不再多话,只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五月中旬,天气晴朗,匈奴皇宫的宫院中,开满了蔷薇。

朵朵精神叶叶柔,雨晴香拂醉人头。

朝堂上,狐乩一人站在大殿上,而梅磬却因虞珺卿写下的圣旨太过荒唐,所以没来匈奴。

虞珺卿说,既要和亲还要割地,可在梅磬看来,和亲都已经是耻辱,更何况还要割地,他自是不愿,便只身一人进宫去了。

狐乩对虞琼行了一礼,“太后,下臣此来是讲和的。虞朝愿将公主派遣匈奴和亲,已结两国之好。还请太后高抬贵手,退兵言和。”

虞琼刚在思考时,呼延绍身穿一袭锦衣华服,只身一人大摇大摆走进大殿,“罢兵讲和,自然可行。本王子正好缺个王妃,若能和虞朝和亲,倒是求之不得。”

虞琼一听便知,呼延绍这是要拉拢虞朝。虞朝虽说如今势小,可保不齐以后不会雄起。若日后雄起,呼延绍有了虞朝这个后盾,就会多一股帮他的势力。

并且,虞琼只是虞朝的上一任公主,如今的皇帝和虞琼不亲,帮也只会帮现在来的和亲公主。

虞琼皮笑肉不笑道:“和亲不是小事,还得从长计议。二王子还是不要过于心急。”

呼延绍毫不客气道:“太后,此次攻下平南,本王当立头功。就凭这份功劳,本王也可以向太后要这个恩典。”呼延绍望向狐乩,“虞使,罢兵讲和可以,但虞朝得拿出诚意,光送一位公主来,诚意不够。本王,还想要一坐城池当做聘礼,随公主一道,割让给匈奴,成为本王的地盘如何?”

只割让一城,狐乩自是同意,只要匈奴人不将虞朝彻底攻陷,不危及他,他能有什么不同意?至于虞珺卿,他已经被销魂控制,一个傀儡皇帝,有何可惧?

狐乩连连点头笑道:“只割让一城而已,好说好说。”

呼延绍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本王这就撤军。”呼延绍话锋一转关怀道:“虞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来人,送虞使下去休息!”

一个侍卫走上来,应了声是后,便恭恭敬敬的带着狐乩退下。

而呼延绍只是得意洋洋的对虞琼行了一礼后,便退下了,只剩高坐上座的虞琼,怒气填胸,但又对呼延绍无可奈何。

今日虞朝上下,举国同庆。

虞音和亲匈奴,匈奴百姓都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这日一早,虞音坐着翠辇游遍匈奴的每一处大街小巷,翠辇上镶金刻银,还有鎏金做的一些装饰。远远看着,极尽奢华。

轿辇由百名侍卫,小厮,婢女护送着,阵容强大。

轿中,虞音一袭大红嫁衣,如火如荼,美的似从滚滚红尘中,踏云而来。纤纤素手,足抵金莲,身披云霞五彩帔肩�9�1,头戴凤冠金玉钗,璨若滢霞,腰间佩戴一条鸳鸯绦,将细腻紧致的杨柳腰展现的淋漓尽致。

今日的她高贵典雅,坐在轿中,一路接受匈奴百姓的朝拜与祝福。

虽有荣华富贵加身,尽显一身奢华。可轿中的虞音却是泪流满面。

若出身做郡主,就要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那虞音宁可从一开始就选择出生成为平民。

只可惜出身不由己,而最可悲的是命也不由己。

辇轿在桓州的街道上来回游荡后,三弯两绕,就送到了皇宫门口。

皇宫气派辉煌。十层阶梯之下,站的是整整齐齐的文武百官,两侧站着毕恭毕敬,挺直腰板的护卫,皇宫最高处的两侧,站的是规规矩矩的侍卫,奴婢,宫人。

皇宫的最上方站的是一位身穿红衣,长相妖冶的男子,男人面容华贵,气质清冷,一身红衣竟比虞音的嫁衣还要刺眼。

他就是呼延绍。

呼延绍慢慢悠悠走到虞音面前,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他打趣道:“原来你就是从虞朝送来的公主,长的真够娇嫩水灵的。”

虞音虽被和亲到匈奴,但她骨子里的娇蛮任性不许她受辱,她一脸怒容道:“放肆!本宫乃是虞朝派来匈奴的和亲公主,你竟敢对本宫不敬,就不怕得罪虞朝吗?”

呼延绍闻言,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可爱啊!中原的姑娘都像你这么娇滴滴的吗?”

虞音见面前这无赖一直打趣逗弄自己,她不想再去理他,便没有搭话,可那张气鼓鼓的脸,却是让呼延绍莫名觉得喜爱。

呼延绍刚伸手准备去抚摸一下自家王妃的头,可虞音却下意识的躲闪,呼延绍无奈,只能一把以极快的速度点住了虞音的穴道,让他瞬间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

虞音顿时吓得后背冷汗直流,心跳如鼓,她不知面前的登徒子要对她做什么,心里异常慌乱。

呼延绍将虞音温柔的打横抱起,在她耳边暧昧道:“小娘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会待你好的。”

呼延绍说着,双手便将虞音往怀里紧了紧,边走边道:“成亲规矩多,想来你忙活了半日,饭都吃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呼延绍抱着虞音刚走两步,众人都围了上来劝慰道:“二王子,二王子使不得呀!这是成婚,你们还没拜堂,没洞房呢!您不能把人带走呀!”

虞音听着众人叫他二王子,也明白了抱着自己的这个男子是自己今后的夫君。

虞音虽动弹不得,但她却瞥了一眼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人,眉目疏冷,轮廓分明,肤色白皙,脖颈修长,他长的很好看,红艳的薄唇带着一抹自信又张扬的笑。

呼延绍对众人的劝阻置若罔闻,刹那间,他脚尖轻点,施展出绝妙轻功,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而起。

身姿轻盈若鸿毛,在空中潇洒地辗转腾挪,每一次晃动都带起道道残影,似虚幻的光影在空气中闪烁。

不过眨眼之间,那道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一片静谧,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这一场闹剧,都被站在阶梯上的虞琼看在眼里,虞琼身旁的韩蕴问道:“太后,要追吗?”

虞琼轻叹,“罢了,随他们去吧!”

虞琼语毕,转身离去,韩蕴默默跟在虞琼身后。

万味楼是桓州城中有名的食肆,里面的吃食千奇百怪,甚至还有虞、兴两国的厨子在里面掌勺。

呼延绍带虞音离开匈奴皇宫时,还脱掉了她身上的喜服和首饰,让她着便衣与自己一道出行。

呼延绍带虞音来了万味楼,两人在万味楼里找了个空位坐下。

小二见有客人来时,便来到呼延绍身边,热情招呼道:“客官,要点什么?”

呼延绍想了想才道:“上几个虞朝菜,两荤两素一汤,再上两碟虞朝的糕点,最后来一壶好茶。”

小二闻言,连连点头,“好的好的,客官您稍等,菜马上给您上!”

小二退下后,虞音问道:“你就是匈奴二王子?要和我成亲的人?”

呼延绍随口应道:“是啊!”

呼延绍话音刚落,便见屈涛大老远就从外面连忙赶来,呼延绍害怕屈涛粗声粗气吓到面前这娇滴滴的小丫头,便对虞音道:“你先吃吧,我处理点私事。等会来接你。”

呼延绍语毕,都不等虞音说话,便站起身转身离去。

呼延绍拉着还未进门的屈涛到一旁的小巷里。

屈涛效忠呼延绍十年,呼延绍与屈涛说话也就不拐弯抹角,只直言不讳问道:“什么事啊?”

屈涛一脸生气又无奈道:“今日是你和王妃的大喜之日,你怎么能这样胡闹?带着王妃连婚礼都没办完就走了。你这样,既是对虞朝的不尊重,又会被人冠上一个不敬尊长的骂名的。”

呼延绍一脸不在乎道:“屈相,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我不过是带公主来万味楼吃顿饭,这就得罪了虞朝?”

屈涛看着面前不受教的呼延绍,心中着急,他急忙解释道:“二王子呀,公主和亲,这是事关两国结盟的大事,岂能草率行事?就光凭您这次在和亲时,在文武百官和众目睽睽下劫走虞朝公主,百官就能参您一个功高盖主,目无尊长的罪名啊!毕竟您刚刚打下了虞朝的城池,立了战功,行事又放荡不羁,如此荒唐,万党正好可以借题发挥。自高则必危,自满则必溢。”屈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所以二王子,您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任性了?”

呼延绍虽对屈涛很尊重,但他一听屈涛说话,便只觉耳边好像有蚊虫在嗡嗡作响一般,烦得很。

屈涛作为他的老师,万恺作为他的太傅,用心良苦的教了他十年。十年的教导,呼延绍虽然感恩,但呼延绍对他们更多的却是反感。

呼延绍毕竟年少不知事,他骨子里就是个骄傲的人。

他做事有自己的做事方法,最讨厌别人教他做事。

呼延绍道了句,“屈相若无正经事,我就先走了。王妃还等我去接她呢?”

呼延绍扔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屈涛见呼延绍走的决绝的背影,气的心绞痛,可身为呼延绍的臣子,见自家王子不争气,他除了忍还能如何呢?

屈涛轻叹,气忌盛,心忌满,才忌露。二王子啊,这些道理你何时才能明白?又何时才能长大呢?

屈涛转身,连连叹息的离去。

虞朝的皇宫大殿里,只见梅磬身穿一袭浅绿色官袍,手执笏板,腰身笔直的跪在大殿里。

梅磬此来是死谏虞珺卿,和亲可以,是暂缓之计,但割地赔款绝对不行,身为汉人,绝不会向燕国和匈奴这群蛮子投降,所以,他主战不求和。

可虞珺卿不这么想,因为打仗一时,虞朝将军和士兵死伤无数,如今的虞朝无人可战,这时不求和,他这个皇位都快保不住了。

高坐在上座的虞珺卿觉得梅磬跪在这心烦,便道了句,“梅卿,开战的事容朕再想想,你今日先回去吧。”

梅磬轻叹气,“陛下,臣可以先回去,但如今国库空虚,士气低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请陛下恩准,同意臣推行变法。”

如今的虞珺卿被销魂草的毒给摧残的没有精力去和臣子们讨论朝政,他现在喜静不喜闹,经不得梅磬在他耳边聒噪。

此刻的虞珺卿只想快点将梅磬打发走,让他脑子清醒一下。便微微颔首,松口道:“你的变法朕同意推行了,你着手去做吧!”

梅磬闻言,满心欢喜,他对虞珺卿感恩戴德的行了一礼,“臣遵旨,陛下圣明!”

虞珺卿摆摆手,“你退下吧!”

梅磬行了一礼,“是!”

语毕后,梅磬站起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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