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璃放弃了,他发现沈临昼的脑袋里除了《霸总行为守则》,装不进一点知识。
明明该动的是沈临昼的脑袋,结果在动的只有题目里的动点。
“你告诉我,为什么理解不了他在动?我都演示给你看了。
苏星璃绝望地趴在桌子上,一脸不理解地看着沈临昼。
沈临昼一脸理所当然:“因为这是平面啊。”
……?
“按你这个逻辑的话,那你看小说的话,主角们说话做事的动作,也是平面的吗?”
沈临昼猛然惊觉。
好,好像是这样……
看着沈临昼好像真的开始思考起来,苏星璃感觉绝望。
就这还男主角呐?
苏星璃干脆直接把答案递到他面前,又在书里找了一道相同类型的题。
“看这题的答案,看完去做一遍这道题,不用你理解了,会做就行。”
沈临昼点头,接过了答案,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刚从学生会回来的季泽渊一进教室,就看见了两个人的互动。
他走上前去,站在苏星璃身后弯下腰去看苏星璃正在写的题目。
“这题吗?这题要在这里做辅助线。”
季泽渊稍稍用手一指,苏星璃就醍醐灌顶。
刚刚对辅助线的疑惑一下子就解开了,苏星璃完全没顾上其他的,立刻画上辅助线开始上手解题。
所以在沈临昼扭头看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季泽渊站在苏星璃身后,挨得很近。
在李无扭头看的时候,又是这样一副光景。
季泽渊站在苏星璃身后指点题目,同桌的沈临昼盯着两个人看,表情晦暗不明。
要不是看到了弹幕,苏星璃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666,身后一个,旁边一个,远远还让无哥看着】
【区区三个是吧】
【服了,到处惹男人】
苏星璃懒得管,继续解题。
终于,题解完了。
三个男人之间还在莫名其妙的暗潮涌动。
她就说吧,幼儿园为了她搞修罗场,小学为了她搞修罗场,初中国外也为了她搞修罗场,现在高中回了国,还有新的修罗场。
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无双修罗呢。
她扭头看向沈临昼,问:“写出来了吗?”
沈临昼其实好不容易看懂了,也写出来了,但是鬼使神差地,摇了摇头。
苏星璃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在沈临昼以为苏星璃准备给他讲题的时候,她又冲着季泽渊道:“上,你教你好兄弟。”
?不对啊?这个剧情不对啊?
季泽渊显然乐于助人,他挤到沈临昼和苏星璃中间,指着季泽渊桌上那道题,语气有些小雀跃。
“这个动点题是吧?”
苏星璃则慢悠悠伸了个懒腰。
沈临昼看着季泽渊,第一次对自己兄弟生出了不耐烦。
“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明摆着的拒绝,但季泽渊不容他拒绝。
“我觉得你懂的不是很彻底。”
……
下午是体育课。
看着操场上打篮球的人,苏星璃突然觉得,这个作者写的怪杂的。
第一次看到校园文的冰山人设打篮球。
咋,京圈清冷佛子人设要,黑皮体育生185人设也要?
两个队伍,一边是沈临昼带头,一边是季泽渊带头。
两边打的热火朝天。
沈临昼频频看向自己,然后孔雀开屏试图投一个帅气的三分球,结果全让季泽渊截胡了。
苏星璃瞥了一眼,扭头继续跟米娜说话了。
“诶,林瑶呢?”
“刚刚跟我说回趟教室,她纸巾用完了。”
苏星璃点点头,没细想。
那边,林瑶确实是回教室拿纸巾的。
体育课刚刚跑圈,出了不少汗,纸巾都用完了。
拿上一包手帕纸,林瑶朝着操场走。
可路上路过体育器材室的时候,一阵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似乎是,男性的闷哼?
声音很小,林瑶本打算不管,但腿鬼使神差地停下了。
该不会是,有人被欺负了吧?
放以前,林瑶肯定不管的。
她自己都自身能保,怎么管得了别人?
但是现在……
林瑶有些踟蹰。
最终,抱着米娜和苏星璃横竖应该都会帮自己的想法,林瑶走进了器材室。
器材室里暗暗的,显然没开灯。
林瑶的步子很轻,连打开虚掩着的门时都没有声音,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林瑶。
器材室里还在传来闷哼。
林瑶眯着眼睛,寻找着声源。
终于在一个器材架子后面看见了一个站着的背影。
看起来,是一个脱掉上衣的男性。
他手拿着一支大棉签,努力地去够身后的伤口。
奈何看不见,有些困难。
林瑶没法通过背影判断是否是自己认识的人,加上看起来应该是没遭受什么攻击,至少没有当着她的面遭受攻击。
想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林瑶准备退出器材室。
可谁知就是这么巧,转身时碰上了乒乓球盒。
一整盒的乒乓球散落在地。
完了完了完了……
林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谁!”
果然,里面的人发现了自己。
林瑶想走,但感觉走了被追上,更尴尬。
于是就站在原地,直到那人匆匆穿上上衣过来拉住自己。
看到是林瑶,南宫宴很是意外。
怎么会是林瑶?
他是知道林瑶的,苏星璃和米娜的朋友。
唯唯诺诺,谨小慎微,没什么存在感。
林瑶一直低着头,在来人叫出了自己名字“林瑶?”时,才抬起头。
居然是,南宫宴?
……
林瑶和南宫宴前后脚回到操场时,已经又过去了十分钟。
“怎么这么久啊,我和星璃都准备去找你了。”
米娜拉着林瑶前后检查了一下,生怕她又在哪被坏人逮住了。
林瑶不太会说话,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上了个厕所。”
苏星璃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就没开口。
那边,南宫宴走到篮球场旁边的花坛,一屁股坐下。
本来在运球的季泽渊瞥了一眼,冲着南宫宴喊道:“南宫!你不打吗?”
南宫宴摆摆手。
昨天刚刚被打了一顿,他连装作正常生活都有些吃力,就更别说打篮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