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消人(1 / 1)

梧桐树下,有一人,空举着酒杯,对着明月,借着酒意,低声呜咽。

“皙辞,你怎么了,室外凉,别冻坏了身子,有什么事给阿嫂说一声,阿嫂啊,也好为你想个法子不是?”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已然站到了严景的身旁,身穿锦色霓裳,头戴玉金扶摇,端庄大气。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此时,却因严景的行为微皱眉头。

“阿嫂,兄长回来了吗?”

“刚派人捎了个信,说是今年黄河绝堤,工部正忙得不可开交,生怕做的不好被革职或流放,来可能也亥时了,你是有什么要事要与他商议吗?”

宋芸温婉的说道,一想到那一张刚毅的面庞,面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连严景痛苦的呜咽声都不禁低沉了许多。

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姜府,小院,月华庭。

姜颜坐在正中,执着白头笔,写着相思意:

独坐寒江,秋风如炬,陌路柳梢声寂,抚首相望默影,思其往音。曾忆情阳将起,无梦吟,倚看亭经。想当年,欢声情语,甘落为侰。

复虑情悲至今,遥望我,室中无管相施,指看窗儿,无论怎的相惜。柔风带之秋柄,远离去,留梦黄莹。箜篌寂,梦罢予情相依。

景丰八年腊月初一姜颜書

“是谁说白头偕老莫相忘,持节风雨侯君归,严景,你个混蛋,明天就到三日之期了,为何还是杳无音信,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个风流浪子造贱,为人妻,为人母吗?”

念及此,她不禁拿出怀中的手帕,望着那枝上成双的鸳鸯,轻轻的拭去了眼角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传来阵阵沉吟:

树上乌臼鸟,赚奴中夜散。不怨绣鞋湿,只恐郎无伴。

严皙辞,只望,你莫后悔…

夜深,严府,煌情轩(严景住处)

“景儿,你怎么了,听你嫂嫂说你整日魂不守舍的,还哭了一场。有什么事情就给为兄说,母亲去的早,而今父亲又在边关,家中也唯你,我,你嫂子和澍儿四个人了,我这个当大哥的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严阔一本正经的说道,眉头紧皱,带着些许疲惫。

“是和妤儿有关的”严景右手拿着姜颜的肖像,左手轻轻的抚过其脸庞,声音中又夹杂了些许呜咽,缓缓道道出缘由。

“行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哭哭涕涕的,像什么样子,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澍儿都会走路了。”

严阔缓了缓又说道:“父亲知道了吗?”

“我给他写信了。”

“最近政局不稳,一群言官整日上疏给皇帝,更有甚者,要求父亲交出兵权,我看皇帝那边也有点意动,你再写一封信,让父亲尽量小心行事。至于妤儿那边,交给我吧,早就看张宁那小子不顺眼了。”

“兄长,你是说…”

“张宁这家伙,可没少借他爹的手擦屁股,等到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严阔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一改往日的作风,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姜颜在严景心里意味着什么。

倚屏山枕惹香尘,珠箔寄钩悬杳霭。

谓:世间万般多无奈,唯有情字最消人。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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