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阴阳沟通(1 / 1)

“仙姑,我儿子还有的救吗?”老汉红着眼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接着说道,“求求仙姑,救救我儿子吧,我就这一个儿子,虽然平常傻乎乎的,小时候可聪明了,自从他娘死后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好不容易把他拉扯大,要是就这么死了,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娘啊......”话音刚落,老汉的儿媳妇满菊也跪了下来。

“这次你们闯得祸事可不小,我尽量试一试吧,你们赶紧起来吧!”花仙姑柔声说道,示意一旁的人帮忙扶一下老汉和他儿媳。站在一旁刚刚插话的那个男孩倒也机灵,赶紧上前一把搀扶住老汉。那紫衣少女也是走上一步,扶起了他儿媳。二人被搀扶着回坐到自己的椅子上,眼睛焦急又不安地看着花仙姑,希望能从她那边听到一句,哪怕半句肯定的话。

花仙姑没有太在意他们的眼神,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可怜这三人,还是在为他父子俩犯下的祸事感到无奈。她又往厅堂进门的方向轻轻瞥了一眼,然后吩咐那紫衣少女道:“凝儿,你去上一柱清香。”

“好的,姑祖母。”那个叫紫凝的少女,答应了一声,脚步轻快地走到了那高高的香案边,拉开香案左侧的小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支清香,接着划起一根火柴,点燃清香后,轻轻抖动一下手腕,将明火熄灭,毕恭毕敬地把这一柱清香插到香炉中,然后退后一步,朝那神牌拜了三拜,最后回到原来的位置,回道:“姑祖母,准备好了”。

花仙姑冲着紫凝轻轻点了下头,然后抬起右手,向围观的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散开一条通道,似乎有“人”要从前面经过似的。众人领会后,散开到两侧,厅堂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只见花仙姑微微闭上了她那一双布满疲倦之色的眼睛,嘴唇微动,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就开始打起了哈欠,一连六个哈欠过后,原本斜靠在太师椅上的花仙姑端正地坐了起来,蜷缩的双腿摆正过来,叠放在一起,两个脚心朝天,呈跏趺坐的姿势。

围观的众人也很是吃惊,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说话,因为大家从没见过,也不知道年近古稀的花仙姑还能做出这样的姿势。只见花仙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拉长气息,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接着,突然睁开了紧闭的眼睛,用犀利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

“请问尊驾如何称呼,可否赐告于晚辈?”站在花仙姑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向花仙姑作了一个揖,问道。花仙姑转过头来,看了一下他,然后以一种莫名奇怪的腔调回应,仿佛是在吟唱:“吾乃东海司命真君坐下弟子御风子,奉师命镇守于东海魔域,吾苦苦镇守了两千年两百年有余,眼看着四十甲子大圆满将至,尽被尔等鼠辈惊扰,以至于前功尽弃!”

“司命真君是谁?东海魔域又是哪里?”男孩罗飞玉好奇的问道。

那'御风子'冷眼看了罗飞玉一眼,道:“小小顽童甚是无知,尽连司命真君都不识得。也罢!现魔域禁制已有残缺,魔煞估计已很难被压制了。吾本就不愿驻守于此,怎奈师命难违,受迫...不...自愿封闭神魂于血珠之中。现血珠中的神魂已被置换,这些破事了也不用管了,也好,也好,哈哈哈哈……”

“原来是御风子仙长,晚辈孙邦卫,您方才说的魔域禁制是什么,您提到的血珠是这位阿仑老弟获得的那颗珠子吗?”中年男子恭敬地问道。

“什么获得,分明就是偷盗?这珠子也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个邪物而已,这臭小子招惹上,只能怨自己贪心,该倒这个霉。不过用邪物压制魔煞,能想出此等办法的前辈,真是天才。魔域禁制,那自然是封禁魔煞的封印,问此等问题,不是无知,就是白痴。”‘御风子’一脸的鄙夷,觉得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问。

这位‘御风子’性情有些许古怪,那中年男子虽被骂了白痴,但看这位如此性情,也不计较,只能置若罔闻。满菊一听自己男人招惹到的是什么邪物,吓得又哭了起来。还是老汉比较沉得住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跪拜道:“求求仙长高抬贵手,放过小儿,求尊驾救我儿子一命,我们来世定做牛做马报答您。”老汉自知身无所长之物,就算有,也不是这仙人能看得上的,只能以命或者来世的承诺作为报答。

“尔等二人,损我肉身我还没跟你们计较,还要我救你们,真是可笑。不过肉身也只是一具臭皮囊,待这血珠完全侵蚀你儿子的神魂.....我.....”‘御风子’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邪魅的笑了一声。

“御仙长,您刚才说这个血珠是什么邪物,为什么您会把它留在身边,它是您炼制的吗?您能炼制,应该也能解吧?”紫凝不忍看着满菊伤心,她本来就对炼制丹药、符文、法器什么的特别感兴趣,心想着这种物件,如果能够知道炼制方法,就应该能找到降解的办法。

“我哪儿有这本事,这血珠极难炼制,想降解简直是做梦,这可是用到了三千童......嘿嘿,小娘皮这是套我话呢?我为什么要救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们不用问了,大难临头而不自知,管好你们自己吧。哈哈哈……”话音刚落,只见花仙姑像一个泄了气皮球,一下子瘫软下来,身子靠回到了椅背上。

“姑祖母!”紫凝赶紧上前一步,搀扶住花仙姑,一旁的孙邦卫赶紧从椅子底下取出一个铜制的物件,像是一个吐痰的痰盂,花仙姑缓缓转醒,侧过头去,然后开始干呕,接着朝那铜痰盂里吐了好几口酸水,脸色惨白。

“娘,您没事吧。”孙邦卫边轻拍着花仙姑的后背,边轻声询问道。

“不碍事,习惯了。”花仙姑从怀中取出一块灰色的手帕,一边擦拭这嘴巴,一边摆手,轻声应道。

请鬼神上身比较伤元气,花仙姑以自身为媒介促成阴阳沟通,就会引起身体极大的不适反应。

“沙师傅,你们这次的祸事确实不小。”花仙姑对这老汉说道,“刚刚请到的这位仙长非同一般,他有可能就是你们说的棺材里躺的那位。”

“那该如何是好啊?仙姑,您还能再请他上来问问吗,求告他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肯定照他说的去做,哪怕是要我这条老命都行。”老汉唉声说道。

“可能没那么简单,如果真是棺材里那位,你们损坏了他的肉身,他尽然一点都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还阴阳怪气的说些听不懂的话,这里总感觉怪怪的。”罗飞玉插话道。

“就你心眼多!”夏紫凝边说着,边抬手又要拍打罗飞玉的肩膀,罗飞玉早有准备,轻轻晃动一下肩膀,躲了过去。

“凝儿...帮我递一下香案上的那盏药汤。”花仙姑瞪了一眼夏紫凝,接着说道,“飞玉说的也有些道理,以往请‘客人’沟通,他们总会提一些还愿化解的要求,而这位仙长来去匆匆,总感觉他有所图,但是又不说。”

“那现在怎么办?这位小兄弟还有得救吗?看他这状态,不是很好啊。”孙邦卫看着阿仑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说道。

花仙姑接过紫凝递来的汤药,一口喝下,脸色逐渐有了些许血色,然后说道:“神魂受损,药石不救。这位小伙子,伤的怕不是身体,而是神魂,我看他的魂气不稳,越发微弱,可能跟他挖出来的那个血色的珠子有关系。沙师傅,那珠子可还在他身上?”

“在他身上,自从挖到珠子后,他谁都不让碰。我还以为他癔症又犯了,就由着他了。”老汉回答道。

“那珠子可能是救人的关键,不过听御风子说那珠子是邪物,可能得叫上你祥利叔过来助阵,以免发生什么不测。”花仙姑说道。

“娘,祥利叔跟您不是不合吗,他能来帮您吗?再说他间歇性的失心疯刚刚转好,帮得上忙吗?”孙邦卫有点怵这位祥利叔,他失心疯发作时,谁都打,尤其是花仙姑的几个子孙,不知道二人之前有什么过节。

“要去请疯爷爷过来吗?我去就行了。”罗飞玉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也对,疯爷爷最疼的就是你了。他失心疯时,谁都打,唯独不打你。”紫凝俏皮地笑了一声,“因为大傻子最疼小傻子。”

花仙姑冲罗飞玉点了点头,罗飞玉没理会夏紫凝,转身就往门外快步走去。

“臭死鱼,你等等我。”夏紫凝也跟了出去。

花仙姑看着二人跑了出去,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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