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预解释这成语的由来时,胖子猛的跺了跺脚,在沙石横飞下,他唾沫四溅:“嘿呼~这种葬法由来悠悠,追述起来,那得从唐朝说起了,不过历史太长老夫暂且不表,就说说这作用吧,峡蝶穿花这种葬法能破除有心之人所下的毒咒,用在这里再好不过了。”
听胖子说完云葵瞪着蓝眼不解道:“哎,有时候是真不明白国内这些事情,迁坟都能有这么多事。”
我也喝尽了罐装咖啡,接着将罐子丢在了地上,踩成了一块铝饼,边踩边说道:“这种事情,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不过在这里确实是挺迷信的,至于这事前事后引出的情,还是挺耐人寻味的。”
见云葵点了点头,胖子接着说道:“看二位小朋友如此痴迷,那老夫就与你俩说说这峡蝶穿花的法事如何做吧,首先你们得准备纸笔墨刀鸡...”
云葵听的入神,当即不懂道:“啊?”
胖子低眉道:“黄纸,毛笔,墨斗,短刀,公鸡...”
见云葵点头,胖子摸了摸假胡须道:“恩,老夫画一张符,你等得了就能驱邪避难了,这棺材要横着葬,所谓棺材横着葬,福禄瑶相望...”
我见胖子吹起来没完没了,于是打断道:“胖子,你够了,该转移阵地了。”
云葵见我对胖子说起方言,她思索一二后问道:“你们要去哪?”
胖子被我这么一说也是兴尽语停,于是挪动了脚步向山下,他看了看远方说道:“不知道金晨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了,不如我们去找他玩吧?”
这金家自古以来就是行商做意,金家的祖宅在寨子里也是相当显眼,不止是因为装潢装饰奢华赏目,还因为他们的商事所涉及相当广泛,金家人的做派也是显金漏银,大老板常说着大部分的事情都能用钱解决,而金晨是金家大老板的独子,自小就在市里生活,只有逢年放假才会回寨子里,胖子常笑他是来体验生活的,而我们也常玩在一起。
胖子觉身后无声,便回头看向来,又道:“我去,怎么?这主意不好吗?”
我看了眼下山的路,从长椅上起了身,拍了拍屁股回道:“行吧,就去找他玩吧,至于玩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我正预走,那云葵突然拉住我的手袖,她道:“我也去。”
太阳温暖晒长路,消耗着那罐装咖啡带来的凉静,走在路上的我们不知觉间都微微躁动起来,不只是身体内部的反应,外部带来的喧哗也逐渐充斥周围,行过了不少锦衣银器的店铺,我们到达了金家祖宅的府邸前。
没等我敲门询问,一旁的胖子连连抢在我之前,他走道那门户边,抬手就向一个开关上按去,一声悦耳传了进去,那叮咚之声又荡漾回来。
这时胖子回头说道:“真方便,都不用喊,不像星耀家,还要动手敲门...”
胖子话才将近,那铜卯铺满的大门咿呀一声就打开了一半,从那门缝里探出了一脑袋,那脑袋歪着看着胖子,低压着嗓子说道:“王胖子,咋个是你,想搞哪样?”
胖子也是有些焦急,他一脚踢开了另一半大门,抓鸡一般束住了来者的双臂,就此将他拉了出来,胖子说道:“哎哟我去,真捏是长高了不少诶,没搞哪样,就是来找你耍的。”
我见金晨被胖子锁在了胳膊下,这小子还真是长大不少,没有前一年同辈的感觉,似乎成熟了不少,或许是因为穿着的原因,我对他说道:“金晨,这位是云葵,你们应该第一次见吧。”
云葵听到我在说她,忙不迭的就拉了我一把,然后自我介绍起来,她道:“哈喽,我是云葵,之前生活在国外,现在才回来。”
那金晨见云葵长相奇特,他挣脱了胖子的胳膊,就此伸手向前说道:“云葵?混血吗?云?诶,鸡哥,她是云家的人吗?”
见我点头答复,他又道:“这云家擅长观云卜祥,吉凶推断,你会什么?”
没等云葵作答,胖子一巴掌就拍在金晨后脑上,他道:“哎哟我去,嘛呢?问东问西的,你丫的,学支书查户口呢?”
我见二人也算是打了照面,互相了解一二,便对胖子使了个眼色,我对三人说道:“既然云葵是外来户口,对我们这里不是很了解,加之对古代遗迹感兴趣,我建议我们就带她去寨北祭坛玩吧?”
听我这么一说,云葵顿时来了兴趣,她对于这些古代建筑可是很热衷的,胖子也是咧嘴一笑表示赞同,刚准备迈脚出发,一旁的金晨皱眉说道:“什么?寨北祭坛?你们没听说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吗?”
胖子见有人疑议,便偏头瞪眼问道:“怎么?难不成支书老毛病又犯了,又要搞一次庆典?”
金晨端起双臂在胸前,思索一二后说道:“不是庆典,听说祭坛后殿里进了小偷,刚把供奉的东西偷到手,就离奇的死在了后殿里面,都有警察拉上了封锁线,不让人靠近...”
听他一语,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俩可是在寨子里手眼通天,对于这种消息那是常了然,他一个刚来没几天的,竟然能知道这种消息,我和胖子是不会相信的,于是我对他说道:“没事,我们就一走一过,去看看古代建筑,也不会去后殿里面玩的。”
胖子听我这么一说也是点头说道:“不就是死个人吗,这有什么,昨天寨门口还出了车祸死了一叔,那才叫诡诈,人都成二节了...”
我听胖子扯到昨天的车祸,连忙打断他道:“小胖,竟你妹的吹,牛都被你吹到天上了,快带路,咱们最好早去午回,好蹭上金晨家的饭。”
云葵听我这么一说,开心到没边了,一动手就推了胖子一把,她道:“快走吧,就像玄机说的,好蹭饭。”
白云遮落阳,青石坦斜巷,尔来四人齐步缓进,引起路人观望,我们四人说笑间就走到了寨北祭坛的出入口处,这里门户立牌,高大巍峨,胖子指着牌坊说道:“到了,哪有警戒线,金晨尽吹牛...”
胖子话语未完,牌坊里面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那声音跳跃激进,把我们的心都提了起来,卡在了嗓子眼,刹那间竟无人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