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细血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女孩可以是如此的娇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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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的晚上下过雨,所以那天的天空格外的晴朗,也格外的热。妖域正午的阳光火辣,正常点的生物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赶路,我当然也不例外。于是我在树林间找到一条小河,躺在河边的石头上,吹着河面上的凉风,好不舒服。
正当我惬意的时候,河的上游飘过来一抹绿色。我心里感叹着,什么时候这河水中也能看见荷叶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哪有荷叶带着黑色的须根呢?
想到这,我猛地坐起来,仔细朝河面上望去。这一看可吓了我一跳,原来那飘着的是一个人,绿色的是他的衣服,黑色的丝是他的头发!
来不及细想,我腾空一跃就把那个人捞了上来。抱在怀里感觉入手微轻,再仔细一看不由得脸上发烫,竟然是个女孩?
在妖域我唯一见过的人类就是师傅,对男女之分也只是从师傅的书上看过,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其他人类?探了探她的鼻息,确定这个女孩还活着后我把她放在了地上,盯着她的脸仔细的观察起来。
她穿着一件叶绿色的衣服,个子不高,身材瘦小,好像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精致的脸蛋上,嘴巴小巧,鼻子俊俏。我蹲着她旁边,心底暗暗称奇:原来女孩子是可以如此的娇小可爱啊。
本来以为她一会应该就会醒过来,但是等了很久这个小女孩还是昏迷不醒。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她紧闭的眼皱起了眉。盯了一会我伸手拨开她眼睑,看着她的大眼睛中泛着淡紫色的血丝,我心中大叫不好,忙查看起她身体的其他地方。
果然,在她左袖口上找到一个被什么东西腐蚀的孔洞。挽起她的袖子,手臂上也有一个深紫色的点。这下我才知道,她这是中毒了!
想到这我拿出小刀把她手臂上的色点挑破,一股腥臭的污血立刻流出来。手臂上放着血,我连忙把她抱在怀里朝空地小屋奔去。这可是我遇见的除师傅之外的第一个人类,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死去。
一边跑着,我心里一边想着对策。那样的色点,充血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毒?想来想去,好像大多数的毒素都有这样的症状。百思不解后我只能先把她带回去,再研究对策。这段路程并不近,为了能快点回去我破例拿出了师傅给我的法宝御空而行。
在妖域使用法宝飞行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样会吸引到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但为了救这个小女孩当下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全力赶路下在第二天早上我终于回到了空地小屋。
把她放到床上后我才发现,她的伤口竟然在还流血,看到这我连忙摸摸了她的脉搏。虽然很弱,但暂时还没生命危险。只是这流血不止也是个问题,并且我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她滴下的血竟然把床上的席子融了一个洞!
看到这我拿出那把放血用的小刀,精钢打造的的刀尖竟然也被溶解了!我赶忙把那把刀扔的远远的,在看了看那个小女孩的手臂上的伤口,不由的觉得惊奇:这么厉害的毒,这伤口怎么没有一点腐烂迹象?
真是怪了。我又拿出一支玉石打磨的针,挑了一点她手臂上的血,然后把根针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开始溶解,看到这我倒吸了口冷气:能把师傅视为珍宝的璞针十件都腐蚀的毒只有一种,那就是栖息在幻梦泽旁边的老蟾。
老蟾是一只化形的蟾蜍妖,居住在妖域南部幻梦泽的外围,修炼了无数岁月。整个妖域中恐怕都没有什么东西敢去主动招惹它。据说老蟾的毒能溶解万物,中毒后不出片刻就会化成一滩血水。万万想不到这个小女孩中的竟然是它的毒?不过她中毒至少一天了,却只是流血不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即使这个小女孩的身体对毒的抗性不错,但老蟾的毒却不是我能解的。想到自己在这妖域过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人类,难道只能看着她慢慢的死在在自己面前吗?一股无力感慢慢从心底蔓延。
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沉睡中的女孩。她最多也就十三岁吧,这么年轻,很多美好还没有享受就要死了吗?原来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那一刻我真切的感觉到对生命的不舍,虽然从见到她到现在才不到一天,但她却是我在妖域生活这么多年除师傅见到的第一个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现在她要死了,就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我一脸颓废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昏迷中的女孩。我不知道做些什么能阻止她的死去,如果师傅在可能会有办法,但照惯例他至少要在外边逛荡一个月才能回来。
该怎么办呢?我看着女孩还在淌血的手臂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用紫杉木特制的盆已经接了两盆污血,照这样下去不等她被毒死,也要流干血而死。
说起来倒也是奇怪,这个瘦瘦小小的女孩的身体里怎么有这么多血液?照理说她在昨天夜里就该死去了,但直到现在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声。
这么想着我凑近仔细打量起来她模样,先前因为匆没来得及细看,现在仔细一看这个小女孩长得还十分的标准,相必长大了应该是个美人吧,只可惜她都等不到长大的那一天了。
就在我感叹的时候,女孩长长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我使劲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紧接着她又皱了皱眉,并且蠕动了一下有些龟裂的嘴唇!
我慌忙的坐起来,拿过水杯用手指蘸着水涂在她的嘴唇上。好像是感觉到水的清凉,她的嘴唇又动了动。看到这我喜出外望,身中剧毒又连续失血一天,这个女孩不但没死反而能有所好转?
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我跑到库房找出当归,丹参等补血的草药,又到师傅的房间把他收藏多年的龙血藤也拿出来,放到砂锅里猛火煎制。
在煎药的过程中我已经想好一套治疗方案。这个女孩的身体相当奇特,竟然在中了老蟾的毒之后还能不死,最不可思议的是放血之后她身上的毒明显淡了不少,似乎能通过放血来解毒。但损失这么多血,就算不被毒死这人也没法活了,所以我才想到用药补血维持她的生命,然后让她自己的身体来解老蟾的毒。
时间紧迫,草药来不及炼成丹,便被我连汤带水的倒了出来。然后我取出一段细竹,削去两头做成一支吸管。然后用这吸管吸出汤药,再送到女孩的喉咙里。似乎因为长期未进水,女孩本能的蠕动喉咙把药咽下,就这样一大碗药一会就喝完了。
喝了完药女孩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紧皱的眉头也舒张开。见药的效果不错,我长舒了口气。为了加快解毒,我用紫杉木做了三支针插在她的手臂上控制放血。做完这些后我挑拣着药材,开始准备第二副药。
三天后,在我一边放血一边大补的治疗下,女孩的病情大有起色。流血不止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这预示老蟾毒在她体内的已经所剩无几。想到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天,终于把女孩从鬼门关拉回来,身心都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在女孩身体好转的同时,我也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这个小女孩是谁?一个人类少女,又是怎么出现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妖域深处的?而这一切,恐怕只能等她醒过来之后才知道吧。
又过来两天,女孩体内的毒差不多已经完全排除体外,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而我也不在给她用药。好像是毒素的后遗症,这期间她一直没有醒来。恢复了力气后,在昏迷中她小巧的身子抱成成一团,好像一只小猫。
对于其他人类我本能的好奇,在七岁以后师傅就长期外出,于是这偌大的妖域就只有我一个渺小的人类。从没人陪我说话,要不是师傅要求我每日都要诵经,恐怕我连人族的语言都要忘却了。
我静静的守在她的身旁等她醒来,看着她抱紧自己蜷缩着的样子是如此的熟悉。这不就是我以前在师傅外出时的样子吗。我想:这么小的女孩出现在危险的妖域,可能她也是个孤零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