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砚看完后,将手机推了回去,冷声道:“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
白哲这几天太忙了,根本没怎么有时间去看手机消息。
但他没有给自己找借口,垂眸道歉:“抱歉厉总,下次我一定会注意。”
厉闻砚收回视线,继续处理文件,白哲刚要离开,听见厉闻砚道:“订机票,明天的。”
白哲愣了一下后紧忙应了声好的,悄无声息的走出办公室。
晏慈并不知道他会来,已经将厉闻砚抛之脑后,跟着许晚月以及秦笑一起,将她们常去玩的地方玩了一圈。
此时他们在她们经常玩的酒吧,因为是白天,酒吧里人很少,晏慈和许晚月正在摇骰子,赌注很幼稚,是接下来在威格兰的最后几天家里的卫生承包。
秦笑无声的笑着,静静的望着晏慈此时的无忧无虑。
想起来之前白哲对她的叮嘱,她轻叹一口气,抬起手机无声无息的拍了张晏慈的照片发给了白哲。
白哲收到消息时正随着厉闻砚一起出了威格兰的机场。
他将照片转发给厉闻砚,“厉总,秦秘书拍的晏小姐的照片,我已经转发给您了。”
厉闻砚没有看手机,仰脸望了一眼威格兰的天空,鼻梁上架着的墨镜遮挡了阳光。
“厉总,我们要去找晏小姐还是?”
“直接去酒店,告诉秦秘书,让她带晏慈来酒店找我。”
白哲低头给秦笑回了消息,秦笑看到这条消息后,苦涩一笑。
她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愉快之中的晏慈,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了,等她们玩够了以后再说。
可惜次次都是晏慈输,晏慈懊恼的啊了一声,嘟着嘴撒娇道:“我都那么惨了,你就不能让让我。”
“这我怎么让你。”许晚月耸肩,好笑道:“难道要我给你出老千啊?”
“为什么不行。”晏慈轻哼,下巴磕在桌上,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因为喝了几杯高度的调配酒,此时脸颊泛红眼尾红润,看起来就让人怜爱的情绪大涨。
秦笑有些不忍心去打断她的开心,可白哲一条接一条消息的催促她快些,不然厉总会生气。
她还得靠厉总吃饭养家,只好抿了抿唇,上前靠在晏慈耳边,低声道:“晏小姐,厉总来威格兰了,要见您,此时他就在附近酒店。”
晏慈心口猛跳一下,怔愣着望着眼前。
许晚月抿唇,问秦笑:“她不可以不去?等她回华夏,厉闻砚有那么多时间找她,为什么非要现在来打扰她。”
秦笑也很为难,低声道:“许小姐,我知道这样很残忍,可是厉总他…”
晏慈打断她的话,缓慢站起身,轻笑道:“没关系,我去。”
她看向许晚月,牵住她的手,愧疚道:“对不起啊,我没办法履行赌注啦。”
“我是为了这个吗?”许晚月咬牙,恨不得掐晏慈一把解气。
“但我是呀,”晏慈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捏了捏许晚月的脸颊,“我可不想打扫卫生,太累了,正好他来了,我还可以少累几天。”
许晚月直直的望着她,叹了口气:“你如果实在是不想去,我们想想办法。”
晏慈摇了摇头,对她挥了挥手,先一步往外走,秦笑跟在她身后,歉意的朝许晚月弯了弯腰,随即小跑着跟上晏慈的脚步。
厉闻砚斜靠在沙发上,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等着晏慈送上门来。
晏慈到时,白哲正站在房间门口,见到她来,笑着问候道:“晏小姐,下午好。”
“下午好,白秘书。”晏慈回以一笑,目光转向房间深色的门,不用看都知道厉闻砚此时正以什么样的姿势等她送上门去让他欺负。
白秘书拿着房卡刷了一下房门感应,低声道:“厉总心情还不错,晏小姐您别跟着他对着来。”
他是好意提醒,晏慈对他十分感激,接过他递过来的房卡,“谢谢。”
她推开门走进去,转身将房间门关上,再回身便被厉闻砚掐住腰压在墙壁上。
“胆子大了,这么晚才来。”
他声音沙哑,身上的烟草气息萦绕在晏慈鼻尖,晏慈不喜欢,但她不会主动说出口送给他一个理直气壮欺负自己的借口。
“我和我的室友在外面玩,所以就来晚了。”晏慈轻声解释。
厉闻砚低笑,低头狠狠的咬在晏慈的肩膀上,留下红肿明显的痕迹。
晏慈因为他的动作而吃痛,啊了一声,伸手攥紧厉闻砚腰间两侧的衬衣布料,上好的衬衣因为她逐渐收紧的手指而皱起。
“晏慈,乖一些,乖一些。”他低声呢喃,放开齿间的力度,将晏慈抱紧在怀里,问她:“在机场见到我,为什么没有跟我打招呼?”
晏慈微微一愣,随口解释:“我不想。”
厉闻砚沉笑,侧头一点一点的去吻晏慈纤细白皙的脖颈,直到吻到晏慈的下巴,才又狠狠咬了一口。
晏慈唔了一声,推开他后捂着下巴,瞪着厉闻砚满是恶趣味的表情。
厉闻砚顺着她的力度后退,刚巧靠在玄关的墙壁上,见她终于不再是逆来顺受的表情,心情舒畅多了。
“还是这样好,不然像个木偶,连个表情都没有。”
厉闻砚抬手,解开身前的纽扣,再次上前打横将晏慈抱起。
被扔在床上,晏慈一骨碌便爬了起来,警惕的像只小兽。
厉闻砚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对她防备自己的姿态有些不满,但他忍着没有发作,冷声道:“只躺着,不动你。”
晏慈依旧保持警惕,被厉闻砚强拽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磕在她脑门上。
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直到头顶传来厉闻砚呼吸加重的声音,她才缓缓松了力气,怕吵醒她,她没有离开,静静的他的怀里。
这样的柔情,之前也有过,那时她以为他对自己的恨意少了许多,便任由自己遵从自己的内心抱住了他,后来他睡醒,却带着狠戾无情的将她折磨个遍。
晏慈手指动了动,手臂搭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侧躺着很不舒服。
可比起现在的不舒服,总比被厉闻砚往死里折磨的好。
她轻合上眼睛,盼望着厉闻砚睡醒后将她放走,但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