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
房间里，听完凌轩说的话，罗杰脸上浮现罕见的笑容，把手上泛黄的书轻轻放在台桌上。
“你需要用钱？”
“也不急，但我总得为未来做打算吧，没钱可不行，我总不能在这段时间什么收入都没有吧。”
“也是。但你在帝国没有任何职位，你懂吧？”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兴趣使然咯？”
“也可以这么理解。”
罗杰从书柜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说道：“这是传教士的服装，你穿上它，每个月可以从帝国那里领到1金30银。”
凌轩看看这套衣服，身体却没有动。
“我不打算信教。”
“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不然帝国不会给你发工资。”
这句话，引起了凌轩的好奇，“正教的工资是由帝国发的？”
“是的，不过他们没有管理正教的权力。”
“感觉怪怪的。”
罗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又翻开了那本泛黄的书籍。
上面用失传的文字记录远古时代的事迹，除了研究历史的学者，再没有人认识。
“你认识这些文字吧？”
“不认识，但知道是什么意思。”
“真让人羡慕。不过不知道发音就没有意义了。”
“为什么？”
“我打算编写一本完整的魔法语言。你知道吗？最初的语言并不复杂，只有十几个音，但要如何区分它们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我研究这么多年，也只解开几个，越强大的魔法越需要复杂的语言来表达，单靠名字的力量无法做到释放更高级别的魔法。”
凌轩抬起手掌，魔法阵随即浮现在跟前，“你想完成更加复杂的魔法？”
“没错，比如你现在用的雷电魔法，只是很单一的元素魔法。电是它的属性，而言语中的（贯穿）则是让如何它运动的方式。魔法能够根据言语中的命令进行运动，越纯粹的能量越单一，越复杂的能量混合体则越惊人。”
两者的区别就跟火药和炸药差不多，一个是单纯的混合物，一个是精炼的纯净物。
罗杰大概是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然后看看能不能产生奇怪的化学反应。
罗杰也许不知道，但凌轩很清楚，只要条件足够，模拟超新星爆炸也不是不可能！
魔法，具备这样的条件与可能性。
“我觉得……保持这样不也挺好？如果魔法变得太具有破坏力，对这个世界也不好吧。”
凌轩突然联想到，如果真的出现那种具有毁灭性的魔法，那岂不是核武器吗？一旦爆发战争，就再也不是冷兵器时代了。
“你错了，我们需要那样魔法，在不久的将来。”
凌轩想不明白罗杰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想了想，然后说：“其实魔法这种东西说到底也就是高度发达科学的一种，无论怎么演变，其过程都是化学反应，只要把公式列出来结果就一目了然。”
“化学？”
罗杰显然没听说过这个陌生的词。
“炼金术你很了解吧？在我的那个世界炼金术就是化学的前身，有完整的公式解析炼金术的原理。炼金术是物质之间转变的结果，而魔法更接近这个过程。一个是利用稳定的过程来得到完成的物质，一个是利用过程的不稳定性来达到魔法的目的。”
……
（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也就是说魔法演变的结果可以根据这些公式得到？”
拿着凌轩写给自己的化学方程式，罗杰陷入许久沉思中。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实际上就不好说了。”
反正化学楼爆炸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好！我们来实验试试看！”
“我就不用了，我等下还有事，有什么成果你直接告诉我。”
开什么玩笑，这么危险的实验我才不陪你乱来。
“那真是遗憾。”
凌轩走到门口，又停下来。
“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安伯参加古拉姆比赛？你不是说这个技术公开容易引发战争？”
罗杰耐人寻味的说道：“我可没说不能公开，只是要看是什么时候。圣龙学院现在聚集了海斯帕大陆各国的重要人物，这台古拉姆的异常表现必定会引起他们注意，我可连烈兰德都没说。”
“你是想……同时对他们公开？”
“是的，这样就能避免不必要的争端。”
“你那天公开在罗塞塔出现就是想告诉他们只有你一个人拥有这个技术？”
罗杰点了点头。
如果烈兰德拥有如此出色战斗力的古拉姆，一定会优先装备北方前线的军队。
但是烈兰德并没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其它国家也就无法怀疑烈兰德。加上红星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安伯这个人他们不了解，而罗杰在这个骨节眼出现在现场，就是向他们表明这台古拉姆的归属。
只要是正教的，他们就无话可说，烈兰德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