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洛薇娜叫醒了。我说:“好困啊,能不能再睡一会?”洛薇娜说:“最多09:00。”
九点钟,洛薇娜说:“王小刚。起来了。”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说:“我们去早市吃的什么。”洛薇娜说:“现在九点了,早市早就收了。吃完晚饭去夜市吃点烧烤也行。”
灶台上的暖意
厨房推拉门没关严,我靠在客厅沙发上,听见里面传来淅淅索索的响动。洛薇娜系着那条蓝白格子围裙,正站在灶台前忙碌,阳光透过纱窗落在她发梢,像撒了层细金粉。
“土豆要切滚刀块才入味。”她回头冲我笑,手里的菜刀在案板上笃笃轻响。我起身凑过去,看见水盆里泡着圆滚滚的白芸豆,表皮带着新鲜的褶皱,是今早她特意去早市挑的。“卖菜的阿姨说,这种老品种芸豆炖出来面乎乎的,比那种长条形的香。”她一边说,一边把沥干水的芸豆倒进热油锅里,滋啦一声,香气瞬间漫了出来。
我靠在门框上看她忙碌。她总说做饭要讲究火候,炒芸豆得用中火慢慢煸,让每颗豆子都裹上油星,这样炖的时候才不容易散。果然,她握着锅铲轻轻翻动,芸豆的颜色渐渐从青白变成浅黄,边缘微微发焦,那股子豆香混着葱姜的味道,勾得人胃里直冒酸水。
“土豆来了。”她端过切好的土豆块,块头大小均匀,棱角分明。“你爱吃面一点的,得多炖会儿。”她把土豆倒进锅里,和芸豆一起翻炒几下,然后加生抽、老抽,再添上满满一碗热水,水刚好没过菜。“咕嘟咕嘟”,汤汁很快就沸腾起来,她盖上锅盖,火苗调小,橙红色的火焰在锅底轻轻舔着,锅里的声响变得闷闷的,像谁在里面哼着歌。
等待的时间里,她擦干净灶台,又从冰箱里拿出两个西红柿,说要做个凉拌的解腻。“小时候我妈炖芸豆,总说要炖到豆子能抿出沙来才好。”她一边切西红柿一边说,“那时候冬天没什么菜,一锅芸豆炖土豆能吃两顿,第二顿热透了,汤汁浸到土豆里,挖一勺拌米饭,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我笑着点头,其实我也一样。每次她做这道菜,我总能想起小时候家里的厨房,妈妈也是这样站在灶台前,锅盖缝隙里冒出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空气里全是食物的暖香。原来有些味道,真的会刻在记忆里,不管过多少年,只要一闻到,心里就会变得软软的。
“好了!”她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猛地涌出来,带着点酱油的醇厚和豆子的绵甜。芸豆已经炖得胖乎乎的,轻轻一碰就裂开小口,土豆吸足了汤汁,用筷子一夹就颤巍巍的。她盛了一大碗端上桌,又摆上凉拌西红柿,红色的汤汁里浮着白糖,亮晶晶的。
我拿起筷子先夹了块土豆,刚放进嘴里,轻轻一抿就化了,满口都是汤汁的香味。芸豆也炖得恰到好处,外皮有点韧劲,里面却绵得像沙,混着土豆的面,越嚼越香。她坐在对面看着我笑,自己却没怎么动筷子,总往我碗里添菜:“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晚上,我们吃完烤肉饭。来到了夜市。我们又吃了些扇贝,洛薇娜吃了些蔬菜。她之所以不吃海鲜,是因为她在高考前已经吃了很多海鲜了。
我们回到了家,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不一会,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