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叫……什么?”沈之初有些疑惑的歪头。
傅砚书见她认真思考,心底泛起丝丝涟漪,也不打算逗她了,毕竟来日方长,他们还会再见的。
“沈小姐,下次见面,我们就给对方取一个称号吧。”
傅砚书笑着招手离开。
“下次见面,取称号?”沈之初喃喃自语,倒是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如此有趣。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她好像和傅砚书认识好久了,但她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他,之觉得很熟悉。
那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可真奇妙,她捂着跳动的心脏,很是不解。
“我们之前认识吗?”她自问自答,“No,不认识。”
见人消失在拐角,沈之初按响车钥匙,坐了进去。
这时,江酉才跑过来,哈着气,道:“蛙趣,你快和我说说,你们刚才聊了啥,我见你脸红红的,是不是春心荡漾啊~”
江酉调皮地对她吹了声口哨,“沈美人,你果然还是那么明艳动人,不管在哪,都如此吸引人。”
沈之初耸了耸肩,起身靠近,手在她鼻梁滑过,“江小酉,你学会贫嘴了不是!”
江酉做了一个鬼脸,“哼”了一声。
“话说,你都要和谢舟离婚了,你不打算再给莜莜找个后爸吗?反正孩子是一定要跟着你的,毕竟我可是孩子干妈,你可不能把抚养权让出去,否则要是让我知道,你一定吃不了……”兜子走。
“不会的,莜莜的抚养权我是不会让出去的。那是我怀孕十月从生死关里生出来的,我怎么会把她让出去。”
沈之初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就直接了当的把话说明白,“我沈之初不是那种看不清情况的无知女人,以前是我瞎了眼要爱嫁给他,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确实是我活该,可莜莜我是不会退让的。”
“我在今天已经彻底看清他了,竟然他谢舟可以婚内出轨,那我撩小奶狗又有何妨?”沈之初目视前方,笑得畅快。
好像把前几年在谢舟哪里受的窝囊气全都笑出来了,笑完过后,神清气爽。
“我沈之初再也不会为男人哭了!”她单手打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感受剧烈的风从林间吹过来,“男人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
江酉目瞪口呆,一脸崇拜的看着沈之初,“之初,你今天真帅!你当了那么多年的舔狗,让我差点忘了,你也是个很优秀的人,上学那会儿,那么多优秀的人追你,你怎么就看上谢舟那个冰山呢?”
“要我说,傅砚书那样的就不错,我刚查过了,傅家,傅砚书,才是顶级豪门中的顶级啊,就他住的那个房子清宴庄园,一寸价值十八万!拜托,那可是首都最好的地段,清山水丽,美得像画似的。”
“听说,这次他回来是专门来找一个人的,说是要和她再续前缘,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之初。”
“嗯?”沈之初歪头疑惑,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我又和他不认识。”沈之初解释。
“什么什么不可能,他可是一下飞机就来找的你,还帮你怼渣男。”江酉试图让她相信。
“我都多大的人了,对小孩子不感兴趣,别看他穿的成熟,实则年龄可小了,即便是那又怎样,年龄摆在那,跨不过去的。”
“ Oh my god!沈女士,你对你自己是不是没有点认知?你这要身材有身材的,要长相有长相的,要学识有学识的,他凭什么看不上你!”江酉一脸不可置信。
“我暂时封心锁爱了,实在是找不出时间来谈感情了,特别是爱情!”
“好吧好吧。”江酉乖乖坐回去,没再说话。
等回到别墅时,沈之初就感到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来,果不其然,回到家的那一刻就接到了来自于谢家老宅的电话。
“之初,晚上回来看看,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手机里传来谢家主母李婉莹的声音——强势、毫无情绪。
像是在完成任务一般冷漠。
沈之初不用想都知道她的意思,她皱眉,轻轻道:“好。”
她转身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战袍,今日肯定要做些什么才是。
她沈之初敢爱敢恨,没什么放不下的。
老宅坐落于半山腰,采取中式风格的建筑。
她一袭月白色旗袍,缓缓走向客厅。
“爸,妈,爷爷晚上好。”
“这次找我来是有什么要说的吗?”沈之初开门见山,眼里无半点落魄失魂样。
“这事,你怎么看?”谢平山率先开口,将手机放在她面前。
沈之初轻轻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不在意。
画面里,谢舟光着膀子,全身只有一件轻薄的浴衣,堪堪遮住屁股,他低着头对怀中的女人笑,笑得一脸宠溺。
恶心,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如此下作?
还真是识人不清。
反正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呢?一个男人管不住下半身,作为一个女人的她又管不了。
能怎么样呢?
她轻笑一声,缓缓开口:“你们也知道了,谢舟从前作为我的丈夫,我宽恕他,理解他,原谅他,可换来的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厚道,作为女人的我只觉得,他在侮辱我,败坏我的名声,毁我的气运,也好,现在离了他,我也能好好过日子。”
“既然是他出轨在先,那孩子的抚养权归我,也在清理之中。反正他谢舟也有了白月光,再让他生一个也不是问题,至于生不生得了这事,也是他们的问题,和我就无关了。”
沈之初并不着急他们的回复,从前谢舟让她主动谈离婚,也没告诉她要怎么个谈论法,她在这档子事上添油加醋也耐不着她。
即便谢家于她母亲有恩,在晚辈面前给足了她面子,可这五年的挥霍,她早已不欠谢舟了。
从前不管谢舟如何在外人面前贬低、看低她,她都一如既往的爱他,做他舔狗。
但现在不会再有了。
从前不知她对他那份执着的爱意是什么,现如今终于知晓了,这不就是她心里那份报恩吗?
报恩而已,竟掺杂了些许不切实际的爱。
当真是可笑。
沈之初淡淡地抬起茶盅,抿了一口茶。
“爷爷,你们也看见了,是谢舟出轨在先,可耐不着我任何事。”
“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这事没得商量,毕竟我母亲欠谢家的恩早在我成为首都笑话的时候就全部烟消云散了,莜莜的抚养权我是一分不会退让的,还请你们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