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的守护(1 / 1)

谢冥鹤出来接过姜禾手里端过来的姜汤,看着姜禾眼里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随后客气道:“辛苦,以后不用做这些。”

姜禾看着谢冥鹤微红的脸颊,觉得谢冥鹤在逞强,公寓里就他们两个人,生病了互相照顾一下是应该的。

姜禾看谢冥鹤端着姜汤回房后,自己也回到房间,她不该担心谢冥鹤的,不过脑海里浮现出谢冥鹤脸颊发红的样子,看着状态不太对劲,随后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修改设计稿,试图驱散心头纷乱。

姜禾的键盘敲击声持续了很久,夜深了,整个公寓陷入一片沉寂,姜禾赶完一份设计稿,感觉口渴,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厨房倒水。

客厅没有开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将绿植的长叶印在光洁的墙上,留下一道道不规则的痕迹。

姜禾倒完水,正要上楼,目光扫过沙发,脚步猛的顿住,她看见谢冥鹤蜷在宽大的沙发里,额头斜靠在手臂上,似乎睡着啦,但他眉头紧锁,呼吸沉重而急促,脸颊上的潮红比给他送姜汤时更明显。

姜禾心头一惊,放下水杯,朝谢冥鹤走近,一股比平时更浓郁的檀香味混合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冥鹤”姜禾试探地叫了一声,声音很轻,没有回应,她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的覆上谢冥鹤露出的额头上,掌心传来滚烫的温度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谢冥鹤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姜禾急忙拿来体温计给谢冥鹤测量体温,39.6摄氏度,姜禾看着体温计上触目惊心的数字,他烧这么厉害,居然还不当一回事儿。

谢冥鹤喜欢清静的生活,保姆一般做好晚饭打扫完卫生就离开了,姜禾只好硬着头皮当起临时看护。

姜禾抬不动谢冥鹤,只好去主卧找了条薄被给谢冥鹤盖上,然后去翻找药箱,幸好基本上的预防药物都有,先给谢冥鹤找了退烧药和感冒药。

姜禾又去倒了温水,试图唤醒谢冥鹤:“谢冥鹤醒醒,吃药了。”

谢冥鹤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神涣散,没有焦距的盯着姜禾,他烧得神智不清,只是本能到抗拒:“不吃,走开……。”

姜禾焦急的想要让谢冥鹤吃药,动作尽量轻柔:“你发烧了,必须要吃药,不然你会被烧成傻瓜的。”

谢冥鹤睁开眼很轻的看了姜禾一眼,又闭上了,姜禾没办法只能半扶起他沉重的身体,让谢冥鹤靠在自己身上,隔着衣服姜禾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姜禾艰难地把药片塞进谢冥鹤嘴里,再喂水,谢冥鹤下意识吞咽,姜禾有点手忙脚乱的,水沿着谢冥鹤的嘴角,一部分流到谢冥鹤脖子里,衣服被打湿了不少。

姜禾只好给谢冥鹤换了上衣,中途看着谢冥鹤紧实的肌肉线条,触感更是充满力量感,姜禾第一次给人换衣服,多少有点害羞,脑海里不断提醒着都是为了照顾病患,才心无旁骛的给谢冥鹤换完衣服。

姜禾又打来一盆温水,高烧还是配合物理降温更好,看着谢冥鹤紧闭的双眼鹤烧红的脸,她深吸一口气,幸好她口渴下来倒水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她用毛巾动作轻柔的给谢冥鹤擦拭额头,脖子,耳后……,反复擦拭了几遍。

昏黄的灯光下,谢冥鹤褪去了平日里冷硬疏离的外壳,显露出近乎脆弱的破碎感,额前的几丝碎发轻柔的遮住了眉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紧抿的唇线因为高热而显得有些柔软,姜禾的心跳在寂静的深夜里,不受控制的漏跳一拍。

姜禾看的正入迷,谢冥鹤无意识的低喃一声,模糊不清,姜禾听不清,像是“…妈…”,又像是别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鹤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这个音节就像一根细针,轻轻地扎到姜禾心里,她想起从未被人提起谢冥鹤的父母,以及突然碰见夜不能寐的谢冥鹤,在外人眼里强大冷酷的霸总,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生病了也不过是一个脆弱,会下意识找依靠的孩子。

一丝怜惜悄然涌上心头,冲淡了些许之前的恐惧和尴尬,她重新给谢冥鹤测量了体温,温度已经降低了些,姜禾稍微放下心来,她累的额头冒汗,坐在旁边的地毯上准备休息一下,就在这时,一只滚烫的大手突然抓住了她,放在沙发边沿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病人的执拗。

姜禾吓了一跳,想抽回手腕,挣脱了几次都被谢冥鹤紧紧抓着,看着谢冥鹤昏沉的样子,姜禾放弃了挣扎,谢冥鹤的手指修长,握住姜禾的手腕,显得很瘦弱,谢冥鹤一个翻身,将姜禾的手腕带到自己怀里,灼热的呼吸轻轻的打在她手臂上。

姜禾心跳如擂鼓,那浓郁的檀香混着谢冥鹤身上干净的气息,将她包围,她想挣脱,又怕惊扰谢冥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姜禾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手臂开始发麻,谢冥鹤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一些,抓着她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些,但依旧没有放开。

疲惫感汹涌袭来,姜禾的眼皮越来越重,她看着谢冥鹤沉睡的侧脸,意识逐渐模糊,伏在沙发边缘上,就这样被谢冥鹤抱着手腕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客厅里,谢冥鹤睡眼朦胧的醒来,高烧褪去,身体轻松了许多,但头痛依然存在,他动了动,立刻感觉到异样,一条纤细的手臂横在怀里,上面留下了几道很深的褶皱印迹,一只手还紧紧抓着对方手腕。

谢冥鹤猛的睁开眼,低头看去,姜禾蜷缩在地毯上,头枕着沙发边缘,睡的正沉,晨光勾勒着她柔和的侧脸轮廓,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上,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看着被自己握住的手腕,谢冥鹤感放开,她应该是被自己握住手腕,为了不打扰他,才被迫留在地毯上蜷缩了一晚上。

这个认知让谢冥鹤瞬间僵住,他昨晚烧的昏沉,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身体就像在蒸楼里一样,滚烫难受,后来好像似乎抓到一块冰凉的东西,原来是她……。

谢冥鹤看着姜禾疲惫的睡颜,想起昨夜模糊的印象,喂他吃药,擦拭身体,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惊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还有……一丝从未有过的暖意。

就在这时,姜禾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姜禾先是迷茫,随即意识到自己隔谢冥鹤这么近,还这样睡了一晚上,慌忙地站起来,脸颊瞬间升温,站在谢冥鹤一米开外的地方:“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发烧吗?”

谢冥鹤迅速坐起身,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声音还有些沙哑:“…好多了,昨晚谢谢你,你注意休息。他避开姜禾的目光,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淡但是少了几分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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