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宿主宿主!男配正在被小混混殴打,女主即将出现!”
夏樾记得这个剧情,小混混是学校里经常欺负陈澈的人,嫉妒他身边有女主,所以每次都会放了学去堵他。
系统警报声在脑海里炸开时,夏樾正把跑车停在学校后街。
后视镜里映出巷口的混战——三个染黄毛的男生围着陈澈,为首的胖子一脚踹在他小腹上,书包摔在积水里,露出半本被浸湿的《线性代数》。
“宿主!剧情关键点!女主安娜苏即将触发‘英雄救美’桥段!”系统的电子音带着急噪,“请立即阻止女主介入,确保男配被殴打至黑化值突破20%!”
夏樾踩着高跟鞋冲进雨幕时,正看见胖子揪着陈澈的头发往墙上撞。
他白衬衫后背全是泥污,嘴角淌着血,却还死死瞪着对方,像头被激怒的困兽。
而巷口转角处,安娜苏抱着书本愣在那里,脸色苍白。
夏樾从跑车后备箱里拿出棒球棍靠在肩上。
“哎死胖子,你该减肥了。”声音不大却很有架势,夏樾踩着高跟鞋慢慢的走到那胖子面前,放下肩上的棍子。
“我可以收拾他,别人不行。”
胖子骂了句脏话,扬手想打她,却在看清她跑车钥匙上的晴家标志时僵住了。
陈澈趁机 elbow撞向他肋骨,却被另一个混混踹倒在地,额头磕在石阶上,血瞬间顺着鬓角流下来。
“陈澈!”安娜苏尖叫着冲过来,把伞遮在他头上,自己半边身子淋在雨里,“你们怎么能这样打人!”
系统警报尖锐响起:“警告!女主介入可能导致黑化值偏移!请宿主立刻制造冲突!”
夏樾收起手机,突然笑了。
她走到陈澈面前,用指尖挑起他下巴,看着他额角的血混着雨水流进眼睛:“哟,这不是刚被开除的收银员吗?怎么在这儿演苦肉计呢?”
陈澈的瞳孔骤然收缩。胖子见状立刻谄媚地凑过来:“夏大小姐,这小子不识抬举,我们帮您教训教训——”
“谁让你们动手了?”夏藤樾打断他。
混混们面面相觑。安娜苏护着陈澈站起来,声音发颤:“夏樾!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夏樾逼近一步,香水味混着雨腥气扑在安娜苏脸上,“跟你有关系吗?”她突然抓起陈澈的手腕,“跟我走,别在这儿碍眼。”
陈澈甩开她的手,却因头晕踉跄了一下。
夏樾趁机搂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想想你妈的呼吸机,乖乖跟我走。”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陈澈心里。
他看着安娜苏担忧的眼神,又想起病房里的母亲最终咬着牙,任由夏樾半拖半拽地离开。
巷口的混混们看着他们的背影,胖子啐了口唾沫:“妈的,有钱人真会玩。”
安娜苏蹲在地上捡起陈澈的书包,发现夹层里掉出一张揉皱的医院缴费单,日期正是昨天。
她抬头望向雨幕深处,夏樾的跑车尾灯像两颗猩红的眼睛,消失在街角。
车内,陈澈靠在副驾上,额角的血染红了真皮座椅。
夏樾递过纸巾,却被他挥开:“别碰我。”
“脾气还挺倔。”夏樾发动车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澈的声音沙哑,头也没抬“又想让我去给你当狗,要我的命?”
“错了,又穷又苦的命我可不要,但是养只缺爱的狗还是可以的。”
夏樾扭头看他,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水痕,“老娘是你救世主,怎么看都不敢看我,你横什么?”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黑化值提升至21%!】
陈澈看着她被雨淋湿的发梢,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夏樾,你会后悔的。”
“是吗?”夏樾踩下油门,跑车在雨夜中疾驰,“我等着呢。”
后视镜里,安娜苏撑着伞站在巷口,身影越来越小。
而陈澈掌心的创可贴早已被雨水浸透,露出下面狰狞的伤口——那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第一道反抗,也是晴喜亲手种下的,名为“黑化”的种子。
跑车在市一院急诊楼前急刹,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划破雨幕。
夏樾拽着陈澈的胳膊往急诊室走,他的额角还在渗血,白衬衫黏在伤口上,每走一步都牵扯得眉头紧蹙。
“松手。”陈澈甩开她的手,踉跄着靠在墙壁上,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急诊通道”的绿色指示牌上,将“急”字染成深绿。
夏樾挑眉,从包里掏出黑卡拍在分诊台上:“最贵的医生,立刻。”
护士看着卡面上的烫金logo,连声道好。陈澈却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夏大小姐真是阔气,竟然会拿钱给我看病?”
他想起母亲住院部那张未缴的费用单,昨天护士长查房时说的“再不缴费就停药”还在耳边回响。
夏樾没理他,径直走向缴费处。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男配母亲医疗缴费信息,是否介入?】她顿了顿,指尖在触摸屏上点了点:“帮我把陈澈母亲的住院费缴清,顺便升级成VIP病房。”
“宿主!这会降低男配黑化值!”系统警报响起。
“少废话,”夏樾看着陈澈在走廊尽头咳得弯下腰,“让他欠我人情,黑化值才能涨得更快。”
半小时后,陈澈额头上多了道纱布,护士说需要留院观察。
他坐在VIP病房的沙发上,看着夏樾把缴费单甩在桌上——那串冗长的零让他瞳孔骤缩。
“你什么意思?”他捏着单据的指尖泛白。
“没什么意思,”夏樾翘着腿坐在病床边,晃了晃手里的苹果,“就是告诉你,你妈这条命现在捏在我手里。”
她咬下一口苹果,汁水溅在陈澈手背上的创可贴上,“以后乖乖听话,别给我惹事。”
陈澈猛地站起来,却因头晕差点摔倒。
夏樾伸手想扶,却被他狠狠拍开:“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他指着门口,“滚出去!”
“脾气还是这么臭。”夏樾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不过没关系,”她凑近他,香水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进他鼻腔,“反正你现在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系统提示音响起:【黑化值21.5%,因宿主干预医疗事件,羁绊值+3。】
陈澈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她碾碎了他所有的尊严。
凌晨三点,陈澈偷偷溜进母亲的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稳,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他摸了摸母亲消瘦的脸颊,视线落在床头柜的缴费单上——缴费人签名处,赫然写着“夏樾”两个字。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陈澈躲进窗帘后。
夏樾抱着保温桶走进来,轻手轻脚地给陈母掖好被角,还从包里掏出一支护手霜涂在她干燥的手背上。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褪去了白天的嚣张,竟有些许温柔。
陈澈屏住呼吸,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又悄悄离开。
窗帘缝隙里,他看见她走到护士站,跟值班护士叮嘱着什么,发梢的雨水已经干透,卷成柔软的弧度。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男配情绪波动,黑化值下降至20.8%,羁绊值+5。】
陈澈攥紧拳头,指甲再次嵌进掌心的伤口。
他不明白,这个把他踩在脚下的女人,为什么要对他母亲这么好。难道这也是她玩弄人心的手段?
他低头看着手背上夏樾溅到的苹果汁水,已经干涸成透明的痕迹。
“夏樾”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会让你付出代价。”
病房外,夏樾靠在墙上,听着系统的警报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她帮助他母亲是因为在夏樾原生家庭中她和陈澈很相似,她的母亲得了肺癌需要钱,当她穿书生气的时候也是因为怕她母亲没人照顾,系统再三保证说她母亲不会有事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
她就等着什么时候可以拿钱回去交医疗费。
夏樾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
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可看着陈澈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她莫名地想看看,这团火到底能烧得多旺。
而此刻的安娜苏,正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张揉皱的医院缴费单,眉头紧锁。她拿出手机,给陈澈发了条信息:“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
信息发出,石沉大海。
凌晨四点的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夏樾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指尖无意识划过手机屏幕上母亲的病历照片——肺癌晚期的诊断书像道刻痕,在她穿书前就已嵌进骨髓。
系统曾信誓旦旦保证“现实世界时间静止”,可她总在午夜梦回时看见母亲咳血的手帕,那抹猩红与陈澈额角的血迹在眼前重叠。
“宿主,检测到男配进入母亲病房,黑化值波动中……”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电流杂音,“当前20.7%,羁绊值持续上升至8。”
窗帘缝隙里,陈澈看着夏樾给母亲涂护手霜的动作,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在纺织厂打工,双手被毛线磨出的茧子。
那时他总用零花钱买最便宜的雪花膏,母亲会笑着揉他的头说“阿澈真乖”。
而眼前这个女人,踩着几万块的高跟鞋,却用同样温柔的力道对待他的母亲,这种错位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搅。
“她在演戏。”陈澈对自己说,指甲掐进掌心旧伤,“她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
夏樾离开病房时,在楼梯间撞见了躲躲藏藏的安娜苏。
女生怀里抱着保温桶,看见她时后退半步:“夏,夏小姐,我来给陈澈妈妈送点粥……”
“哦?”夏樾挑眉,故意晃了晃手里的空保温桶,“真不巧,我刚送完。”她凑近安娜苏,压低声音,“劝你别多管闲事,陈澈现在……”
“他怎么样?”安娜苏突然打断她,眼里闪着倔强的光,“我知道你看不起他,但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樾看着安娜苏攥紧的拳头,突然笑了。
“你最好离他远点,不然我不保证下一次,被混混堵在巷口的人是谁。”
说完,她踩着带粥渍的高跟鞋离开,留下安娜苏在原地发抖。
系统提示音响起:【黑化值回升至21.2%,羁绊值+1。】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VIP病房,陈澈坐在母亲床边,指尖抚过她手背上的护手霜——是他小时候买过的那个廉价牌子。
床头柜上多了张夏樾留下的便签,字迹潦草却有力:“医药费算我借你的,利息是让你乖乖听话。”
“借?”陈澈嗤笑一声,将便签揉成纸团。
他突然想起昨晚躲在窗帘后,看见夏樾对着护士站的玻璃窗发呆,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那一刻,他几乎要相信她眼中的情绪是真的。
“喂,系统”夏樾靠在急诊楼外的梧桐树上,看着手机里母亲的照片,“如果我完成任务,真的能拿到足够的钱救我妈吗?”
“宿主请放心,任务成功奖励的‘现实世界等额资金’可直接用于医疗支出。”
系统的回答毫无感情,“请专注提升男配黑化值,当前进度21.2%。”
她想起自己穿书前,在医院走廊里抽烟,听着医生说“准备后事”的绝望。
“陈澈,”夏樾低声说,“我们都一样,是被命运踩在泥里的人。”
只是她选择用金钱武装自己,而他选择用恨意磨利爪牙。
夏樾把跑车随便停放到车库,进了别墅里。
踢掉高跟鞋时,鞋跟撞在玄关雕花鞋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管家老陈捧着羊绒披肩迎上来,目光在她风衣上那片刺目的血渍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大小姐,需要放洗澡水吗?”
“不用。”夏樾扯下披肩,任由它滑落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她踩着冰凉的大理石地砖走向二楼,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显得格外寂寥。
二楼衣帽间的感应门“嘶”地一声滑开,上千平米的空间里,成排的高定礼服在射灯下泛着冷光,钻石和珍珠装饰闪烁着奢华的光芒。
但她看也不看,径直走向最角落那个蒙着防尘布的旧衣柜。
防尘布被掀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樟脑丸气味弥漫开来。
里面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卫衣和牛仔裤,都是她穿书前的衣服。
夏樾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一件印着卡通小熊的灰色卫衣,布料柔软而熟悉。
她记得这件卫衣是母亲在她十八岁生日时买的,当时家里条件不好,母亲跑了好几家店才选中这件打折的衣服。
卫衣的袖口处,还留着母亲亲手织补的针脚,细密而整齐。
“陈澈,谁又不是为了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