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奕奕:“我知道,但是这杀气不是对我。话说,人都在我身边三分钟了,你再提醒晚点呢?”】
【听不见:“宿主,我再说一遍,我是计时系统……”】
麻奕奕:不想听,烦。
躺了半天,第一次感觉躺着难受,只能无奈睁开眼。
“魏大哥,那么晚不回家睡觉干嘛呢?”
魏定面无表情,反问道:“你不也没回家吗?”
麻奕奕:有时候真的很想打人。
“我家被埋了,没了。”
魏定闻言,面色如常的盘腿坐在她旁边,板板正正的。
“福南村那么多房子,不够你住?”
“魏大哥,你瞧瞧你说的那是人话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好嘛。”
魏定想了想,她以前住的确实是狗窝。不过,据他所知,那个狗窝是别人弄的,她才住了两天。
“我家有空房子,你可以来我家住。”
麻奕奕眼睛亮起,坐了起来,“真的假的?要钱吗?”
“真的,要钱。”
“要钱啊,那算了。”麻奕奕嘎嘣一下,又躺下了。
“少算你一点。”
麻奕奕懒洋洋回道:“少多少啊?多了我可没有。而且现在干旱,房子不值价。”
魏定想了想,确实,不过要不是干旱,估计他也不会租房子。
“十文一天。”
麻奕奕扭了扭身子,与他拉开距离,“别不是什么离镇里远的破烂房吧。”
“不是,是极好的房子。看你可怜给你少点钱。”
麻奕奕:谢谢你的可怜嘞。
“成交,走吧。”
麻奕奕被魏定提着几个飞跳就到了一处,确实是极好的房子,还准备了一套铺盖,一天十文,一年三千文。麻奕奕果断交了三千文。
魏定拿着钱,也没多问什么,心情极好的离开。
吓得麻奕奕赶紧各个屋子角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抱着元宝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屋外传来敲门声。
麻奕奕起来打开门门,入眼的是一年轻秀丽的女子,手臂还挎着个篮子。
“姑娘可是昨日住进来的?”
麻奕奕点点头。
女子眼色莫名,脸上浮现一抹怒意。
“怎……怎么了吗?”
女子什么话也没说,把篮子往她怀里一塞,气鼓鼓的就走了。
这是咋了?
白得一篮子菜?
不会是魏定的啥爱恨情仇吧?
想到这,麻奕奕摇了摇头,都是些啥跟啥。
今天是一顿水煮菜。
“元宝啊,吃了那么多天油腻的,今天吃点素的调调胃口,刚好。”
一人一狗开心的吃着素菜,岁月静好。
……另一边……
魏定拿着手中的一袋铜钱,心情极好的要了两壶酒回家,还未进门,就看见妻子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根棍子,一眼不瞬的盯着刚进来的他。
“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魏定宝贝的将东西放好,走向自己妻子,一脸担心。
“还谁呢?说,你那屋子是不是卖给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了?”
魏定摇了摇头,一脸认真,“你看错了,她是九岁的小丫头。”
给苏梓云气的够呛。
“你不知道那屋子之前出过命案吗?你就这么黑心,一个小丫头,你让她住那屋子,要是你没抓干净,有人又回来,你让那丫头怎么活?”
“嗷。”
魏定一边躲一边为自己解释,“那能怎么办?我昨天看她在山上就随意找个地躺着,周围连棵避雨的树都没有,我这不是想着帮帮她吗?还帮出错来了。”
苏梓云手中挥舞的棍子不停。
以前只道他不会讲话,一时没看住,竟不想连九岁大的孩子都敢骗,她打不死他这个坏心眼子。
“说!你要了人丫头多少钱!”
说到这,魏定底气多了不少,看准时机抢过挥舞的棍子。
“我可给她便宜了许多,让她住一年,只要了她三两银子。”
轰!
“你要不要点脸,人家一个孤女,你骗她住那房子,还收钱?现在哪家还能拿出那么多钱啊,人丫头全身那么点钱都被你给收刮干净了,买米的钱从哪来,饿死啊!”
苏梓云捂着隐隐作痛的头,余光瞟向那角落里安稳放着的两壶酒,怒气中烧,“把你那酒给我退了,钱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瞧着妻子这般模样,魏定也有些急了,顺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就退了,你别急。而且,你不知道,那丫头命硬,只有她克别人的……”
“你给我闭嘴,快去!”
“好好好,你别气了,休息休息,我马上回来,啊。”
魏定抱起那两壶酒就大步离去,临退时,还有些依依不舍。
“魏大哥,你在这干嘛?”
“麻丫头。”魏定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把递向掌柜的两壶酒又收了回来。
麻奕奕心中警铃大作,特别是想起今早敲门的那个女子,快速一跳退后五步。
“魏大哥,有事好好说。我先交代,那篮子菜我已经吃了,吐不出来。”
“不是那件事。”
“那是早上那女子?她误会了什么吗?我一定给你作证,我绝对不是你的私生女。”
魏定一向沉稳的脸色瞬间五颜六色。
“你本来就不是我私生女,瞎说什么。早上来找你的是我妻子,我想让你给她解释解释,你命硬,镇得住那屋子,更何况你还带着条狗呢。”
麻奕奕瞳孔地震,声音不由拔高,“你那屋子有鬼啊!”
魏定神色莫名,“你还怕鬼?”
麻奕奕:“不怕。”
魏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道:“那屋子没鬼,只是以前出过命案,人没抓干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钱,你能不能让我夫人不要还给你。”
麻奕奕:……
这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睡那屋子,她真的还有命在吗?
想了想四面空旷的荒郊野外,嗯,还是有墙的安全点。
“酒给我一壶。”
魏定闭上了眼,默不作声的将酒抱紧,侧了侧身,“你一个受伤的小丫头喝什么酒。”
“我用来涂伤口。”
闻言,魏定对着两壶酒比对了半天,最终选出了一瓶递给麻奕奕。
“拿好,不要喝酒。”
麻奕奕点点头,“知道了,走吧,去给嫂子解释。”
“行。”
可谁知,在麻奕奕终于和苏梓云解释清楚后,魏定如愿拥有一壶酒时,倒霉的边信瑞正抱着一小女孩与妻子从旁边路过,好巧不巧,魏定说了一句。
“夫人,你就放心吧,边信瑞都没给麻丫头安排住处,我好歹给了她一个住处,不是你想的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麻奕奕&边信瑞:好家伙,从没有一刻觉得魏定那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