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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印度谜案:歌谣里的阴影(1 / 1)

传送的眩晕感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林悦扶住额头时,指腹蹭到一层黏腻的冷汗,混杂着不知何时沾上的咖喱粉——那是刚才香料阵爆炸时溅上的。

浓郁的檀香突然钻进鼻腔,带着点焚尸炉的焦糊味。她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五彩斑斓的街道上。

朱红色的神庙围墙爬满姜黄花藤,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黑,像是被水泡烂的金箔。店铺招牌上的泰米尔文字在夕阳下泛着金红,笔画扭曲得像蛇。

空气中混着马萨拉茶的辛辣与茉莉花环的甜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

“这地方......比旅游手册上拍的还带感!”艾米举着拍立得猛按快门,塑料外壳在掌心沁出潮汗。她晃了晃刚吐出的照片,脸色骤变——相纸上没有街景,只有七个模糊的黑影被一只巨眼盯着。

“什么鬼?我的相机坏了?”她把拍立得翻来覆去检查,金属边角刮到虎口,渗出血珠。

诗琳通突然抓住林悦的手臂,指尖凉得像冰。她纱丽上的金箔因颤抖簌簌掉落,在地上积成一小堆碎金。

“不对劲。”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泰米尔语母语的卷舌音让每个字都打着颤,“正常的小印度傍晚该有卖花环的阿婆、拉黄包车的大叔,可这里......”

她话音顿住。整条街安静得只剩她们的脚步声,连神庙的钟声都消失了。卖香蕉叶包饭的摊位还冒着热气,可竹篮里的米饭已经发霉变黑。

娜塔莎的冰锥“咔嗒”一声弹出鞘,金属反光在她冰蓝色的瞳孔里跳动。她靴尖踢到个滚落在地的铜铃,铃铛发出刺耳的响声,像指甲刮过玻璃。

街角突然窜出个裹着沙丽的老妇人,灰白的头发黏在汗湿的脸颊上。她泰米尔语的尖叫混着蹩脚的华语词汇:“快走!被‘歌谣’缠上的人,没有能活过三天的!”

老妇人的沙丽下摆沾着泥污,跑过她们身边时,一只银脚环“当啷”落地。

阿雅的头巾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弯腰捡起脚环,指尖抚过内侧的新月刻痕,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那上面刻着新月图案,是穆斯林的饰品,”她把脚环举到夕阳下,银器反射的光刺痛了眼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晴蹲下身,裙摆扫过地面的暗红色污渍。她用指甲刮了刮,那东西像干涸的糖浆一样发黏,凑到鼻尖轻嗅时,突然打了个寒颤。

“是胭脂虫染的颜料,”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银质小镜,沾了点污渍在镜面上摩擦,“但混了人血的腥气。娘惹传说里,用血调颜料画的符,能困住活人的魂魄。”

镜面突然映出个模糊的影子,穿着校服裙,梳着马尾辫,可转过脸来时,五官却是空的。

“等等!”诗琳通突然捂住耳朵,身体剧烈摇晃。纱丽上的金箔抖得更凶,有几片掉进她张开的嘴里,她却浑然不觉。

“你们听到了吗?”她的声音发飘,像被水泡过的纸,“有人在唱《卡莉女神的献祭》......”

细碎的歌声从神庙方向飘来,用古老的泰米尔语哼唱着。曲调诡异又哀伤,每个转音都像有人在耳边吹气。

林悦虽然听不懂歌词,却从旋律里听出了死亡的意味。那是她在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旁听课时,教授播放过的禁忌歌谣,据说与百年前的活人献祭有关。

艾米突然指着神庙门口的石雕像,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尊卡莉女神像,眼睛是用红宝石做的吧?”她用力眨眼,睫毛上沾了点灰尘,“刚才明明是黑色的!”

七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形成警戒队形。林悦在前,左手按在腰间——那里藏着父亲送的折叠刀;右手做出“停”的手势,用英语和泰米尔语交替喊话:“有人吗?我们是来......”

话音未落,神庙的青铜大门“吱呀”一声自动敞开。门轴转动的声音像是骨头摩擦,露出里面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诗琳通从发髻上拔下金簪,簪头的月牙形宝石亮起微光。那光芒很弱,却带着温暖的质感,像外婆的手抚过脸颊。

“跟紧我。”她率先踏入神庙,金簪光芒扫过之处,墙壁上浮现出许多模糊的人影。全是年轻女性,穿着各异,有马来族的纱笼、华人的旗袍,甚至还有穿校服的学生。她们的表情痛苦,四肢扭曲,仿佛在无声地尖叫。

“这些是失踪者?”贝拉的电吉他突然发出嗡鸣,琴弦自动震颤,弹出一串不和谐的音符。她皱紧眉头,指尖按在琴颈上,“这地方的声波有问题,频率和我上次在精神病院采风时录到的一样!”

苏晴突然停在一幅壁画前。壁画上卡莉女神的裙摆里藏着个娘惹珠绣图案,是只展翅的凤凰,用黑色丝线绣成。

“这是‘笼基’!”她的声音发紧,指甲抠进掌心,“外婆说过,只有用活人头发编的珠绣,才会在黑暗中发光。”

她伸手去触碰,壁画突然渗出粘稠的液体,滴在地上化作一滩血水。血水里浮起几根长发,缠着个小小的、用金线绣的“苏”字。

歌声越来越清晰,林悦终于听清了反复出现的词。那是泰米尔语里的“第七个”,像敲钟一样,一下下砸在耳膜上:“第七个......需要第七个......”

“不好!”阿雅突然扯下头巾,露出额间的新月印记。那印记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银光,是她每天晨礼后用指甲花染的。

“老妇人的脚环、壁画里的珠绣、还有这些失踪者......”她数着墙上的人影,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她们分属七个族群!这不是普通的谋杀,是按种族来凑齐祭品!”

娜塔莎的冰锥突然指向神龛后方,金属尖端在黑暗中闪着寒光。“那里有动静!”她的俄语母语脱口而出,随即切换成华语,“呼吸声,很轻,但很急促。”

黑暗中缓缓走出个穿祭司服饰的男人。脸上涂着红白相间的颜料,红色像刚凝固的血,白色像陈年的骨粉。他手里捧着个铜盘,盘里放着六只耳环——显然属于六个失踪的女孩。

“欢迎来到我的献祭仪式。”他的华语带着浓重的泰米尔口音,每个字都像裹着沙子,“你们正好七个,完美符合古老的预言。”

诗琳通突然跳起婆罗多舞中最刚烈的“毁灭之舞”。金簪划破空气,带起细碎的火花。她的脚铃急促作响,与歌声形成对抗,纱丽旋转时,金箔像流星一样散落。

“你玷污了卡莉女神的名义!”她的舞步越来越快,汗水浸湿了后背,“真正的献祭是奉献爱心,不是杀戮!”

她的舞蹈在地面踏出火焰般的轨迹,照亮了男人藏在祭司服下的纹身——那是新加坡樟宜监狱的囚犯编号,数字被涂成了黑色,像未愈合的伤口。

“他是逃犯!”林悦突然想起父亲曾处理过的案件,瞳孔骤缩,“十年前有个泰米尔裔囚犯,声称能通过种族献祭获得永生,后来越狱失踪了!”

艾米掏出拍立得对准男人,手指因紧张而打滑。“试试这个!”她按下快门,闪光灯骤然亮起,像一道小型闪电。

男人发出惨叫,用铜盘挡住脸。“我的眼睛!”他的声音里充满痛苦,脸上的颜料剥落,露出烧伤般的疤痕——那是越狱时被电网灼伤的痕迹。

苏晴接住其中一只娘惹耳环,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她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贝拉大喊:“贝拉,用你的吉他弹《月光曲》!”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娘惹传说里,贝多芬的旋律能驱散邪灵!”

贝拉立刻拨动琴弦。悠扬的旋律在神庙里回荡,每个音符都像撒在水面的月光。她闭着眼,手指在琴颈上灵活移动,汗水滴在琴弦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男人的身体开始冒烟,像被扔进火里的纸。他尖叫着扑向最近的诗琳通,却被娜塔莎掷出的冰锥刺穿手掌,钉在壁画上。冰锥上凝结的寒气蔓延开来,在他手臂上形成一层薄冰。

“不可能......”男人望着七人,眼神里充满不甘和怨毒,“为什么你们能打破预言?”

林悦捡起铜盘里的最后一只耳环——那是只俄罗斯风格的雪花银耳环,显然属于还未被抓到的目标。她将七只耳环摆成圆形,像新加坡国旗上的新月和五角星。

“因为在新加坡,我们从不按种族划分彼此。”她的声音平静却有力,像敲在石头上的锤子,“你用偏见和仇恨做祭品,而我们,用团结和理解打败你。”

男人在琴声中化作灰烬,飘落在地,与那些金箔混在一起。墙壁上的人影渐渐消散,脸上露出解脱的表情。街道上传来恢复热闹的喧嚣,有小贩的叫卖声,有孩童的笑声,还有公交车报站的华语广播。

神龛上的卡莉女神像,红宝石眼睛闪烁了一下,仿佛在致意。

当七人被传送离开时,林悦的手心多了一张纸条。纸质粗糙,像是用树皮做的,上面用泰米尔语写着:“七语剑的碎片,藏在不同族群的历史里。”

主神空间里,机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不错的合作。”

光影重新凝聚成沙漏的形状,细沙流动的声音像海浪。“下一个世界——滨海湾恋曲,准备好面对你们内心最深的欲望了吗?”

艾米突然脸红,用手扇着风:“等等,恋爱副本?我可没准备好......”她的话没说完,传送的光芒已经笼罩了她们,像滨海湾的烟花,绚烂而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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