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失踪了(1 / 1)

前后拢共一盏茶时间,人就没了?

徐绮和谭九鼎匆匆回到正厅,里外地上各躺着一个家仆。周掌柜余惊未了,跪着谢罪也不是,站着着急也不是。

“大人,草民以为您还会讯问鸣柳,就派人把她关在这厅里看着,谁知刚才闯进两个蒙面大汉把人扛在肩上给抢走了!”

“人呢!”

“刚逃走!”

谭九鼎脚程飞快,一个箭步也赶着几个大胆家仆追出去的方向飞身而去。

后门大敞,门栓断裂,人早已不见,只剩出来寻人的几个像无头苍蝇,不知东南西北到处乱巡睃,最终没有结果。

家仆们七嘴八舌气闷难当:“怎么就跟鬼影似的不见了?跑哪儿去了?”“刚才还看见人进了巷子呢!”“长翅膀了不成?没人呐!”

谭九鼎奔至巷口,环顾四周,最终视线落在船条往来的内河道上,若有所思。

徐绮气喘吁吁,这才勉强跟过来,还没站定,就问他:“去哪儿了?”

谭九鼎摇摇头。

这结果谁也不想看见。

多离奇啊,光天化日之下闯入人家抢走个女子,却一出门就消失了。

莫非当初知微也是这样被掳走的?

徐绮喘着粗气,心急如焚,盯着驳岸间船上船下忙碌的脚工打听:“诸位方才见到有两个蒙面男子带着一个女子经过吗?”

众脚工顿下扛货搬货的动作,面面相觑,纷纷表示自己都忙着营生,没留意。

也是,卫道观前巷织户众多,布匹绣品时有出入,水道驳岸赶上秋兑更是繁忙。若是恶贼乔装打扮一下,混迹其中,找起来便如同大海捞针。

“走吧。”谭九鼎催她返回周府。

“这不对劲,扛着个大活人不该消失得如此之快,他们必然有舟辇代步。”徐绮边走边嘀咕,十分不甘,“昨日他们抢亲时便是乘船,会不会今日也借用船条把人运走了?刚刚那几个脚工是不是说谎了?”

见谭九鼎不吱声,她忍不住扯扯对方袖子,想拉住他,让他返回:“要不你再去讯问一遍?说不定有收获呢?”

谭九鼎却反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被迫跟着往回走。“小声些说话,我们现在去问也不会有结果。就算他们说谎了,没有证据必不肯承认,而且……你得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谎,难道这么多人都是和贼人一伙儿的?”

“当然不是,若是同伙,现在早该跑走了,没必要专门留在这里等着我们盘问。”

“没错,那既然不是同伙,他们又为何要替对方遮掩?”

徐绮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贼人身份不一般?他们不敢出头?”

谭九鼎没承认也没否认。“不管贼人掳走鸣柳走的是不是水道,此事都不似表面这么简单,我们回去再议。”

以防万一,谭九鼎还是让周掌柜报官引衙役在巷道里挨家挨户找了一遍。正如预料,来往人多,根本没有线索。

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如周知微当时一样。

“他们扑过来从后面绞我的脖子,我一下子就昏过去了!”醒来的家仆把手肘曲起来演示,“下手好生快哩!绝对是老手!”另外一个家仆也附和,说自己中了同样的招式。

果然跟鸣柳口中说的大不相同。

还有几个目击的家仆描述了如何看见两人把鸣柳扛在肩上逃走,什么身量的背影等等。

可蒙着脸看不清长相,这些远远不够让衙门布告寻人。

谭九鼎没在官衙的人面前彰示身份,像个旁观者静静在一边思考,可他还是过于显眼,主要是……不像个好人,引起了捕快的注意。

“喂,你是周家什么人?”

周掌柜一听对方并不客气,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呃,各位捕爷这位可是……”“在下是徐家随扈,负责保护小姐安全,各位捕爷若有什么疑问,可往徐府求证。”

谭九鼎编瞎话的功夫如同眨眨眼,正配上他这副不好惹的模样,还真像个狗仗人势的恶奴才。

左副都御史大人的祖宅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人自然都惹不得,捕快立刻搭上个笑脸,朝徐绮拱拱手:“既然是徐三小姐的家将,那自然没有什么疑问,小的就是职务所在,多嘴一问,得罪,得罪。”

徐绮看看谭九鼎,冲这些官衙的人摆摆手说:“劳烦诸位再仔细搜索,若有消息,请务必向徐府递一份,徐府不会亏待诸位。”

“是是。”这是肥差,但前提是得“有消息”。

衙门的人把周府的人挨个问得详细,徐绮知道一时得不出什么进展,于是给谭九鼎交换了眼色,两人先离开了周家。

回去的路上,没乘船。

“他们满可以杀了鸣柳灭口了事,却要大费周章把人掳走,那是不是说明鸣柳就是他们的人?”

谭九鼎嗤了声:“你女儿家家出口倒是狠辣,杀人可不是容易事,说不定是他们不想杀人呢?”

“接连掳走这么多无辜人,还怕一条人命?”徐绮想了想,说,“对了,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一下,能叫脚工都不敢开口,又善用船条的人,会不会是罗教船帮……”“嘘。”

谭九鼎止住她的话头,余光扫视了擦肩而过的路人,小声提醒:“小声些,你先跟我来。”

徐绮看他又抓住自己的手腕,无可奈何只能三步并两勉强跟着他往某条暗巷拐。

一进巷子,她身子倏地失重,被扯了个趔趄,跌进了男人怀中。

他胸膛硬得像石头,撞得她生疼。被凛冽的松香包着,熏红了她的脸和耳朵。

“喂你……”先前拉她手她还没发作,怎么蹬鼻子上脸占她便宜呢?

结果嘴刚张开,就被他粗糙带壳一样的手捂住。

下一秒,巷口探头探脑冒出个瘦小的脑袋。谭九鼎长臂一捞,把人揪着后脖领嗖地丢进巷子来,一脚碾在心口上。

“哎哟!痛!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徐绮以为是恶贼,定睛一瞧,这才看清地上那身影瘦得橡根织梭杆,分明还是个孩子呢。

可谭九鼎没小瞧他,仍用脚底压着,手肘往膝上一杵,冷笑问:“你从周府开始就一路跟着我们,贼头贼脑的,是想做甚?”

那少年似是快喘不动气,又不敢反抗,四肢晃得像只翻了壳的小龟,嘴里着急:“爷爷奶奶是想找鸣柳姐姐?我知道,我知道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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