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协议之后,腾飛先是有模做样的把黑衣人体内符文静止住,黑衣人果然感觉伤口不再疼痛,当下就相信了腾飛的诺言。他也信守承诺领着腾飛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由于腾飛不能飞行,黑衣人伤口未愈,他们只得徒步前往。
黑夜里,头顶的月亮圆得像块饼,馋得腾飛直流口水。趁着黑衣人不注意,偷偷的吸食了一口龙鳞的能量。
黑衣人见天色确实太晚,自己受伤需要休息,拿出衣兜里的驱虫药撒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
自己走进圈内,盘腿而坐,径自进入梦境。
腾飛见了不由得脸颊抖动,这么冷你敢睡?不怕冻死吗?
看来还是穿长袍比较明智,白天可以挡太阳,晚上可以挡风寒。
一阵冷风吹过,腾飛打了个寒战,紧紧裹住衣襟,但毫无用处。
地上冒出一个个小沙堆,爬出来准备猎食的甲虫。
吓得腾飛一步跨入黑衣人划的圈内。果然无论头顶还是地下,都没有任何昆虫进入圈内。
腾飛盘腿而坐,思考着这个黑衣人。荒漠里求生活了几百年,养的活物全部被腾飛消灭了,自己还受伤无法修复,几百年的辛苦付之东流。
换做是腾飛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不会给对方留活路吧?
他转头看看黑衣人紧闭的双目,浑身打了个哆嗦。还是小心为妙吧!现在黑衣人想利用自己修复伤口,一旦伤口修复,他还有机会活命?
哎!难啊!
先看看黑衣人是否会真的带着自己走出荒漠再说吧!
不知不觉间,腾飛也慢慢睡去。好在符文发现他体温异常,及时给予补充温度,不至于半夜里活活冻死。
次日一早,二人纷纷醒来,腾飛特意先帮黑衣人处理了伤口,黑衣人兴奋的拱手道谢。
不爱说话的黑衣人,和腾飛一起,腾飛都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有什么事情,都用眼神交流。
左撇撇,走这里,哦!
右撇撇,那里不能走,好!
眼睛都快挤爆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一片绿洲,就连危险都不曾出现过一回。黑衣人果然是荒漠熟人,对荒漠真是熟悉透顶。
几天下来,黑衣人的伤口不再复发,能量渐渐聚起,从之前的步行改成了飞行。
他拖着腾飛一起飞,说是这样会快一点离开荒漠。
眼看黑衣人伤口似乎已经愈合,只有腾飛知道,他藏在黑衣人体内的符文,随时可以要了黑衣人的命。
而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万一。毕竟黑衣人的人品实在是……啧啧啧,一言难尽。
这日,迎面走来一群人,他们见到腾飛之后,立即集体围住腾飛。腾飛惊讶之余,却发现黑衣人已经无影无踪。
他……被出卖了?
腾飛冷笑着,果然,黑衣人还是没有信守承诺,那么,他还需要继续履行诺言吗?
眉宇间一股狠厉传来,或许,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杀人。
那群人拿出手机,对照腾飛互相猜测着。
他们都穿着面料极好的衣衫,一看就是修行世家出来的修者,年岁一个比一个见长,只是由于修为比较高,看起来还很年轻。
这时,从对面又走来一群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像是先前这群人的仇家。
他们互相瞪视着,眼神里尽是杀气,周身弥漫着火药味。
腾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黑衣人卖给了两伙人。且这两伙人还是仇家,呵呵!有意思。
两方人马虎视眈眈的对立着,腾飛夹在中间还真是左右为难。
先前的一群人中,一个白发鹤颜的白衣男人站列出来,冲着对面那群人鄙夷的道:
“可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在这个地方,就遇到了大名鼎鼎的贼偷了?”
对面那群人里,一个穿着夹克衫的中分头男人冷“哼”一声,说道:
“说来也巧,小爷我刚到此地,就遇上了姐夫,姐夫难道不给小舅子一个交代吗?”
白衣白发男人“哈哈”笑道:“你姐姐是自己寻了短见,跟我有什么关系?做人,不要太计较了。”
夹克衫中分头男人龇着牙怒吼:“我姐怎么死的,大家心知肚明,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白衣白发男人拿食指在嘴边嘘了一声,眼神里全是戏谑,“这可不是小事,不能乱栽赃的。”
“好啊!”夹克衫中分头男人摊摊手,也是无所谓,“既然姐夫都这么说了,小爷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今天,这个男人,给小爷留下,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
夹克衫中分头男人手指腾飛,乐得腾飛差点笑喷出来。
什么姐姐啊?就是个幌子,他心里哪有什么失去姐姐的痛苦?明明就是为争夺腾飛的所有权而设的铺垫,大合唱前的前奏而已。
“哦?”白衣白发男人单挑一只眉,轻轻拍了拍手掌,似乎在掸掉尘土一般,“如果我不呢?”
夹克衫中分头男人立即暴怒道:“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哈哈……”白衣白发男人狂笑着,一句一句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姐姐就是我弄死的,怎么着?你能拿我怎么着?谁让他笨呢?我设个局,她就跳进去了。而且,我也陪了你们家很多钱,你爹妈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就连你身上的外套,还不是我陪你姐姐命的钱买的?装什么姐弟情深啊?给谁看啊?我吗?哈哈……”
夹克衫中分头男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怼不上来,只得把话题转向腾飛。
“无论如何,这个人,我们要定了。”
“好啊!”白衣白发男人摊摊手,“来抢啊!”
夹克衫中分头男人气得鼻孔吐着热气,牙齿咬得“吱吱”做响。他今天可没有捞着一点上风,斗嘴都被白衣白发男人踩在脚底碾压。况且还有一个外人——腾飛,把他们的丑事全听了去,万一流落外面,他们岂不是被各大家族笑掉大牙?
对,绝对不能让腾飛把秘密说出去。
他的恨意又转向了腾飛,那燃烧魔火的眼神,吓了腾飛一个激灵。
“关爷什么事?”腾飛就纳闷了,你们的八卦爷也没想听,是你们自己嗨出来的,咋还看爷不顺眼了呢?
“那就打吧!”夹克衫中分头男人恶狠狠的说道。
白衣白发男人一点也不紧张,反而乐呵呵的说道:“哎!哎!小舅子,你要跟姐夫打,看着那个人干什么?看把人家吓得,脸都白了。”
腾飛也完全理解不了,你丫的要跟你姐夫算杀姐之仇,关爷什么事?干嘛盯着爷要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