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家的来往渐渐多了起来。
今天,李家送来些李老太自己包的包子。
明日,墨伶又回送些文房四宝,小吃点心。
金灿灿和甲一还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谁知道墨伶越演越上瘾了。
这日,墨伶又到李老太家,说要请李书生帮忙整修下屋顶。
只说因前些日子下雨,瓦片松动,屋里有些漏雨。
午后不多时,李书生便依约前来。
墨伶便指着院内准备好的瓦片和梯子道:“有劳李公子了。”
“墨夫人不用客气”李书生道。
李书生便爬上梯子,将屋顶上漏雨的部分,破损的瓦片取下来。
墨伶在下边儿帮忙扶着梯子,又帮忙递上新的瓦片。
不多时,便修补好了。
李书生便慢慢从梯子上下来,只剩最后两格时,突然脚下一滑,就要倒下来。
墨伶连忙上去扶住他,实际上是双手环抱住了他的腰。
那李书生手忙脚乱中双手扶住墨伶的双肩。
两人脖颈相贴,待李书生终于稳住了平衡,撑起身子来,两人又四目相对。
此时,阳光正好,温风和煦。
李书生的脸,刷一下红了。
“有趣,有趣”墨伶心道。
却假装个受到惊吓的样子,连忙后退。
李书生失去支撑,也从梯子上倒下来。
幸好只剩两格,并不算高,李书生踉跄了一步,也站稳住了,没有真的摔倒。
墨伶做出个要扶,又控制住自己未扶他的姿态。
又开口道:“公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李书生连忙道。
此时,李书生却还是头脸通红,人还沉浸在刚刚腰部、脖颈和手上的触感。
人又尴尬地不知所措。
“修完了,我走了”李书生尴尬地站不住,便立即告辞道。
“公子,稍等”墨伶看他的样子有趣,又连忙叫住他。
说完进屋拿出一本书来,交到他手里,李书生也谨慎地接了。
墨伶又装作有些害羞地道:“我知你志向高远,这是我托人从城中带来的,历年中举的文章,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李书生听她如此说,将书拿在手上翻看了几下,颇为感动。
说是带来的,肯定是要花钱的。
“往日夫人便送了不少书籍和文房四宝给我,如今又如此帮我,我难以偿还万一”李书生道。
看着墨伶绞着手帕,面露羞涩的神情,李书生心中也咚咚直跳。
这些日子,两家来往,两人之间眼波流转,都颇有些暧昧的样子。
今日,又出现了这情形。
墨伶便又含羞带怯地道:“只愿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行了。”
说完便又含羞地看了李书生一眼。
李书生本就心里直跳,又被她看这一眼,瞬间热血上头。
便如同失了理智,放下礼仪,上前一步将墨伶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道:“我明白,也愿你明白我的心意。”
墨伶被他抱在怀里,心中狂叫:“啊···,和话本里写的一样。”
却面上不显,装作及时醒悟,作势要退出他的怀抱道:“不行,这样不行。”
李书生仍将她圈在怀里,不让她走,低了头真切地看她道:“为何不行?”
墨伶看着李书生的眼睛,也好像入了戏。
心中一酸,看着他道:“我是一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我配不上你,不能害了你。”
说着就要落下泪来。
李书生看着她悲戚的神情,却道:“我不嫌弃你。”
说着,又将墨伶抱紧了道:“我就喜欢你。”
“真的?”墨伶便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真的,你等我,等我有所成,一定光明正大来娶你”李书生也看着她的眼睛,信誓旦旦地道。
“好,我等你”墨伶也好似有些感动,眼眶湿润,眼看就要落下泪来,又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轻柔柔地道。
说完,又抬起了头,垫起了脚,在李书生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
李书生眼中一亮,像萤火闪过,便又低下头来,作势要亲墨伶。
墨伶装作害羞,拿手帕捂住他的嘴道:“孩子们要回来了。”
李书生便放开了她,但又牵住了手道:“哦,孩子们,去哪儿了?”
“听说雨后河中有大鱼,跑去河边钓鱼了”墨伶答道。
“雨后湿滑,河边还是危险,让孩子们小心些”李书生嘱咐道。
“嗯”墨伶应道,捏了捏他的手,又装作感动的样子道:“只有你,这般关心我们。”
李书生看她小意温柔,十分可爱,便又摸了摸她的脸,道:“这下,你该信我了吧,我心中真的有你。”
“我信你”墨伶柔柔地答道。
两人又缠缠绵绵地告别了半天,又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李书生才恋恋不舍地出了门,回自己家去了。
金灿灿是出门玩儿去了,墨伶吩咐甲一跟着她。
只是,此刻他们早已经回来,便隐了身,看墨伶与李书生一场缠绵地告别。
“道长,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凡人了吧”甲一现出真身问道。
墨伶当然感知到他们二人已经回来了。
此时,便回道:“扫兴,扫兴,我正演得起劲儿呢。”
金灿灿道:“我可不要这凡人当我爹爹”,好似也入了戏,真将墨伶当作了娘亲。
甲一又道:“要是这凡人当了真,回头真要娶你怎么办?”
墨伶一摆手道:“非要娶我?那我就带回魔域,让他给我当王夫。”
想了想,又道:“是啊,我干嘛自己这么辛苦,找些人嫁给我,给我当王夫、王将军、王宰相,又好看又能干活儿,多好。”
越说越觉得心动。
“道长演这一场,究竟是要做什么”甲一问道。
显然觉得演这场戏十分没有必要,真要找人管理魔域,也不必演一场感情戏出来。
“你个小孩子,你懂什么”墨伶回道。
又拿出几本自己往日看的民间情爱话本,递到甲一手上,道:“喏,话本里都是这么演的。”
甲一对这个毫无兴趣,也搞不明白道长是怎么了。
从青要山起,道长就是道长,怎地突然还动了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