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躺在床上的格桑怎么也睡不着。可能是消化不来睡前听到的故事。
那个故事还有诸多疑点,最主要是赛拉赫祭的神和怎么发现。
疑惑、好奇和恐惧,揉散在黑暗里,刺穿人们的视网膜;散布在空气中,顺着呼吸进入身体再由循环遍布全身。酝酿至现在的睡意全无,格桑被自己吓到了。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上网查查还有什么线索。
格桑的身子朝床边挪动,伸手去摸放在床边桌子上的手机。终于她摸到了手机的挂饰,可拿到手里时才发现挂饰的末端还多挂了一根羽毛。
:怎么还有……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又是乌鸦!
“这烦人的乌鸦怎么到处都是。”
她打开手机在浏览器里一阵搜索,对此没有任何记录,就连当初审问赛拉赫的警官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一年后重病身亡。只好回到一开始认识乐团的帖子寻找线索,但无论怎么搜索都只有“盘角头骨事件”的经过。
凌晨两点整,她突然收到一位网名为“红酒”的网友的德语私信:你是想调查赛拉赫吗?
她点击信息查看并用德语恢复:你知道些什么?
—当然。
—你是谁?
—别在意那么多。你手里有一卷皮对吧?
—嗯
—那皮上记录了十多位神明祭拜人的留言,可能对你有帮助,但需要一样祭品才能看见。你现在有乌鸦羽毛吗,最好是黑白夹色的?
—有但不是黑白夹。
—……也行。你现在把皮摊开,羽毛烧成灰后撒在皮上。
:和着我还有去找个打火机。
—感谢你的帮助
……没有消息。
退出界面,打开手机手电筒,格桑先下床拉开书桌抽屉,里面还真有个打火机,以及一个磁带,看起来年代久远,磁粉都掉了不少。
:还真有打火机!
找出那卷皮放到地上摊开,点燃羽毛,松开手让羽毛落在皮上。亮起的火光异常的大,突然映出一个面带鸟嘴面具,一身黑袍,拿着镰刀的“人”,他的下半身困在皮冒出的黑雾里。
手机和打火机同时掉在地上,他眼睛冒出的绿光愈发的瘆人。
突然,他闪到她面前抬起镰刀朝她挥去。
这时,羽毛燃尽,她回过神,颤抖着捡起手机朝皮照去。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的侧脸赫然出现,鲜红的颜料仿佛带着腥甜味。随后又有三个字出现:别骗我。
:他就想了三个字?那“红酒”为何让我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难不成有赛拉赫的把柄?先查一下那位“神”吧。
一番查阅她找到有关那位“神”的信息:几百年前欧洲曾发生了一场大型瘟疫:鼠疫。但迷信的人们认为这只是神的诅咒。那时有的医生尝试治疗,但被人们当成女巫烧死,这位神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准确来说他是鬼。他怨念过强,再加上当时瘟疫,积累了大量神力。他一直带着鸦嘴面具,在一些版本里也被称作“鸦神”,但大部分版本都是叫他“瘟神”。
他的第一次正式祭拜是应为一人误打误撞找到故事的原出处,找来祭品后再以人名为引,成功使一人的重病痊愈。当事人在时候记录下祭拜方式,后来瘟神的祭拜方式一直被秘密流传,下落不明。
接着又出现一行字:我需要更多祭品,现在我想要一只老鼠、一小瓶鲜血和一罐药。
:这些只能明天再找来。话说赛拉赫作为无神主义者居然大费周章找来祭拜方式还杀了人……怪不得他求妹妹原谅他。
这时,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