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安静,处处都在透露着危险。
“啪——”又拍死一只蚊子的白玥有点受不了,不是说雪很快就会到吗?
怎么过了那么久都还没有动静?
正想着,就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白玥连忙站了起来,小声地开口:“是你吗?雪。”
“是她。”说话的是一道雄性的声音,吓得白玥整个人都贴到了山洞壁。
好在雄性身后还背着雪。
后者的状况很不好,脸色苍白,小腿还流着血。
“你受伤了!”白玥上前,想要帮她,却又无从下手。
雪推了推身前的雄性,示意他放下她。
“没有多大事。”
白玥皱眉。
她虽然不聪明,但怎么也不会相信雪受伤不严重这件事情。
只是这里现代,受伤就能送到医院。
不过...
【系统,你有药吗?】白玥在脑海里求救系统。
【我没有药,但我可以扫描一下伤口,然后就能知道用什么药能治好。】
【行。】除了这样,白玥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白玥靠近坐在地上的雪,等扫描过后,才开口:“那个,雪,我可以帮你。”
雪抬头,看着她,眼睛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可以。”让白玥没有想到的是,雪并没有质疑她就同意了。
白玥愣了一会,连忙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当听到她要用草药时,雪的眉头似乎皱得更深了。
“你认识草药?”雪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雄性倒是插了句话。
声音吸引白玥,她打量眼前的雄性,头发是白的,很大概率是白狐雄性。
见她一脸警惕又像不认识他的样子,苍突然想起了他阿父说过白玥在山上摔了一跤,醒来后脑子就变得不好使了。
原本他还以为只是阿父随口一说,没想到白玥真摔坏了脑子。
“我是苍,是白狐兽人。按照辈分,你还得喊我一声阿哥。”
“阿哥?”感知到对方的善意,白玥试探地喊了句。
这一喊,更加让苍确定她的脑子坏掉了,因为眼前的白玥只会喊他傻逼。
“咳咳,阿哥在呢。”
“阿哥,你能陪我去一趟山上吗?雪需要止血。”白玥侧眸看向伤口还在渗血的雪,眼神藏着担忧。
系统刚才才在脑海里给她普及,兽人世界的雌性非常的虚弱。如果没有雄性,雌性受伤后是很难恢复的,连血都很难才能止住。
“不用去山上。”雪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声音一点都不像受伤的雌性。
“可是你的伤...”
“这山洞里面有草药,你看看有没有你能用的。”雪说。
询问过系统,说没有影响,白玥连忙进去找草药,哪怕有系统也花了快十分钟才找齐草药。
她用石头将几种草药捣鼓在了一起,之后小心翼翼地涂在了雪的伤口上。没一会功夫,血就止住了。
这一幕让雪微微惊讶,平静的瞳孔终于有了起伏。这么快就能配置出止血的草药,就算是巫医大人也做不到。
“你...”她似乎想问什么,但是开了个头却没有继续问下去。
等了一会没有等到质问的白玥松了一口气,要是真问,她都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才好。
“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冷静下来后,白玥想要从知情人那里得知白狐部落的信息。
雪也没有想要瞒着她,说:“部落遭受了流浪兽人的突袭,有好些雌性都被抓走了。”
就在白玥还想要追问的时候,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又下放了新的任务。
【叮咚——请扫描二十种植物,不可重复,是否接收?】
【奖励:白狐雌性的下落。】
白狐雌性的下落?白玥一下子明白流浪兽人这一次偷袭还抓走了不少白狐雌性。
想到小说里流浪兽人残忍的手段,她忍不住哆嗦了几秒。
“雪。你相信我...”
“白玥。我们需要你的帮忙。”在白玥开口的时候,雪的声音也一块发出。
只是她的话让白玥有些不解。
“我帮忙?”
“是。”雪点头,“巫医大人离开时说过,我们有不懂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询问你。你可以给我们最好的解答,所以请你帮帮我们。”
其实雪不看好白玥,或者说,没有人看好她。
一个从前为了和巫医缔结作恶多端的雌性在整个白狐部落没有任何可信度。
只是跟她说这话的人是巫医,她不得不信。
白玥望着雪,也从她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光亮。
“请你帮帮我们。”白狐部落相比于其他种族而言,是极其脆弱的。
白狐兽人没有强壮的体格,也没有强悍的异能,每一代还只出一位巫医。
在面对不怕死的流浪兽人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白玥看着她。
莫名的,心里头没有一点要拒绝的念头。
“我会帮你们。只是...”
“只是什么?”
“在那之前,我还要找到二十种不同的植物。”
“找植物做什么?”
“给兽神当祭拜品。”白玥胡乱找了个借口。
“...”雪突然就后悔了,她刚才也许是脑抽了,不然怎么会将希望放在白玥的身上。
再来,哪有兽神吃素的?
...
白狐部落,
这个以巫医镇守的中小型部落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所有的山洞都被洗劫一空,不能带走的物资还全部都一把火给烧了。
有些白狐兽人被流浪兽人踩在了脚底下,发出痛苦的呻吟。没看见什么雌性,倒是有几只还没有化形的崽崽。
“你们部落剩余的雌性在哪里?”忽然,流浪兽人中一个个头高的雄性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砍掉了其中一位白狐兽人的手。
后者还没来得及惨叫,嘴巴就被塞进了一把泥巴。
高个头又开口:“看见没有,如果不说,你们会和他一个下场。”
“呸!要杀就杀,还想得到我们的雌性,你还不如继续回森林里做你的大梦!”其中一位白狐兽人骂道。
流浪兽人没有部落,大多都生活在森林里。
一来是他们不服管教,二来是没有部落愿意接纳他们。
显然,这话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流浪兽人们的心中。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兽人,这样我杀你们的时候只会感到更爽。”说着,高个头兽人一把薅住白狐兽人的头发,手里的骨刀也对准了他的脖子。
“呵呵。”白狐兽人冷笑:“那就快动手吧,让我成为兽神的祭品,而你们就等待巫医大人的处罚吧。”
话刚落,白狐兽人的尸首就分离了,血液溅到了高个子的脸上。
他光着膀子抹掉脸上的血迹:“巫医?巫医算个什么东西!”
流浪兽人嚣张的语气传入了剩余白狐兽人的耳里。见有兽人不知天高地厚地侮辱巫医,齐齐反抗了起来。
很快,这片地就响起了骨头与骨刀碰撞的声音。
不远处的山丘上站着好几位看好戏的流浪兽人:“首领,全都杀了吗?”
其中一位脸上有疤,长相凶恨的雄性开口:“不然呢?留着给你缔结?”
没有人敢回怼他。
直到他转身离开:“都处理了,我找的人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