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买店(1 / 1)

萧钰踏着月色回到府衙,他很少回宅子,一般都是歇在府衙里,今天大皇子在宴席上的话,让他开始考虑自己对阿今以后的安排,之前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想着给银钱给产业以后使唤起来也方便,但现在,他捏了捏眉心,家里的情况太复杂,现阶段纳个妾倒是还可以,今天去找阿今就是想跟她说这件事,但不知为何他犹豫了,可能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萧钰摇摇头叹气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阿今一觉醒来已经要到巳时中,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哼哼唧唧,太舒服了,睡的真香呀!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休息过来了,红绢听见她醒了,就把饭菜拿了进来,阿今爬起来洗漱,今天阿今的安排还挺满的,一个就是下午去看宅子,然后是为酿酒的事情去见赵廷,现在一线喉的价格虽然很高但赚的钱却不多,她没有酿酒权,只能用现成的酒再加工,而庄楼的酩伶春本就是名酒售价不低,加上再次酿制的损耗就很不划算了,她也试过其他家的酒都不如酩伶春的口感好,还有一个就是庄楼的东家在尝了一线喉之后,约了赵廷想买了方子,赵廷直接回了不卖,估计以后她想再用之前的价格进酒不太可能了,两人就商量不如自己开正店,因为正店有酿酒权,但这个须通过买扑,三年一次,她们现在要是想做的话只能是买一家正在经营的正店,但因为正店有酿酒权所以没有亏钱一说,人家怎么会卖!赵廷今天约她也是商量这件事。

阿今和红绢跑了一下午看的她都不满意,她想要两个不在同一个街但又相邻的两个宅子,所以不是好找,到了傍晚她要去庄楼见赵廷,庄楼还有一种金桔酒很是好喝,冰镇之后堪称一绝,庄楼和樊楼都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店,说是店形容的不太准确,她第一次来的时候真是震惊到了,飞桥栏槛将五座楼相连,里面设有不同风格的酒阁子就是现在的VIP包房,还有专门的歌舞表演大厅,高七米能容千人宴饮,里面居然还卖字画和稀有高档的商品,据说樊楼比这更是豪奢,红绢为了不丢阿今的脸,垂目跟着茶饭量酒博士到了定好的酒阁子,赵廷已经到了,阿今让酒博士在屏风后置办了一桌,安排好红绢,酒阁子又进来一个身材挺拔,神情冷峻的年青人五官不是很出色,但给人感觉很可靠的感觉。

赵廷笑嘻嘻的介绍说这:“这个是我内弟,曹师。”又指着阿今说:“这个是何家姑娘。”

曹师冲阿今点点头,赵廷就直接说了打听到的店的情况,这家正店也是红火过的到了这个岑青麟手里就不太好了,之前扑买酿酒权全赖有个好掌柜,半年前掌柜的了急症,走了,店里就不行了,这个岑少爷是家里的独苗还一心只读圣贤书,本来就在勉力支撑,谁知漏屋便逢连夜雨,店里接连出现食客吃坏肚子的事,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改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给下了套,可这个岑少爷是个执拗刚硬的,万万不肯低头,店里就又出了事,有个老人吃了酒,死在店里,在酒里查出下了砒霜,当天岑青麟就被下了大狱,岑家现在只剩妇孺在外奔走。现在是不但要店,还要岑少爷家破人亡。

阿今听完问赵廷:“你有把握压住那人。”

赵廷看了一眼曹师说:“那就要看他了。”

曹师知道这是姐夫给自己搭台子,其实这件事姐夫自己就能做,但还是拉自己进来就是想给姐姐置办私产,现在推自己出来也是要过了明路。曹师也不废话说:“这事是京都推判官陈诚的小弟陈许做的,陈许是太乐署的司丞,他妻子的管事接触的岑家。”

“现在岑家已经倒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拿下店。”阿今问

“这就是咱们的机会了,岑青麟虽没有功名,但他的授业夫子是个有名的,在为他奔走,岑青麟也是硬气,折磨了这么久都没有认,也不卖店,说了宁愿死也不认这污名。”曹师回答。

“我之前和曹师去牢里跟岑青麟谈过,不知道这岑青麟左的什么性子,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执拗的不肯同意。”赵廷有些气恼地说。

“你们给的什么条件他不同意。”阿今问

“就是帮他脱罪,他把店卖给我们,不白要给的价格也合理,他就是不同意。”曹师说。

阿今又问:“你说的脱罪是能找到证据证明那老人的死和店里无关,还是直接找人私下放了他?”

曹师听了向前探身子问:“这有什么不同吗?”

阿今没有立刻回答手指轻点桌面,思索片刻后说:“尽量是第一种,我去找岑青麟谈。”

曹师点点头说这个也不难,阿今看着他想这。个人还真是能耐啊!一府的推官都不在话下,要知道京都府不比其他州府,权限很大,京都府现在的府尹是三皇子,这个位置非亲王不能做,下设通判才是真正干活的人,再有判官两人推官四人,这个推官恰巧就是协力诉讼案件的,这个案子估计就是在陈诚的手里,曹师这样都能翻案,那他必然是在京都府里更高的位置。可看着这么年轻。阿今这么想却没有问。三人敲定后匆匆结束各自准备。

过了三天,曹师过来找阿今,安排好了,案子那边也找到证人了,还有就是找到了老人的儿子,老人儿子家肯定是拿了钱的,怎么还能翻供呢!曹师真是人才呀!阿今笑着打量曹师。曹师任由她看,该说的一句没有拉下,曹师陪着她去了京都府衙牢里,一路畅通无阻,所有人都对曹师恭恭敬敬,阿今拎着食盒走到岑青麟的面前,看着这个满身是伤还背脊笔直的青年,阿今是有些欣赏的,阿今一点也不嫌弃地上脏污,盘腿坐在了岑青麟的对面,也不说话,从食盒里拿出酒菜,许是菜太香,引来了老鼠,牢里的老鼠是不怕人的,阿今看见靠近的老鼠拎起一支的尾巴荡了两下朝墙上砸去,老鼠吱吱的都躲开了,岑青麟也抬头看着她,阿今笑笑说“尝一尝最近都在追捧的一线喉。”

岑青麟不动,阿今把杯子塞到他手里,自己倒一杯,点头了示意先干为敬,岑青麟一抬手也喝了下去,阿今问:“如何?”

岑青麟点点头说:“上品。”

阿今得意的说:“我酿的。”

岑青麟看着她说:“你也是要卖我家的店?”

阿今没有回答,反问:“你自己觉得你适合经商吗?”

岑青麟哼笑一声,抢夺别人家产还要赞你们一声了。我不适合那也是我的东西,想要,等我死了吧!

阿今听他说完,又给他倒了一杯,说:“这个酒其实不能算是我酿的,我用酩伶春再次蒸,你尝尝还能喝出酩伶春的味道吗?”

岑青麟抬手喝了,仔细分辨了一下说:“还有一些,但更清冽,”又晃了晃说:“这个颜色如何和水一样?”

阿今笑笑说:“其实用酩伶春并不是最理想的,如果用红缨子糯高粱酿的酒才最花,你不卖店,我只能等两年,对我来说也没所谓,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岑青麟想开口说,阿今用手势下压阻止他接着说:“就算你老师为你奔走,你出去了,你的店要怎么开下去?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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