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秘的金球(1 / 1)

寒气在包厢内弥漫,楚寒的眼睫瞬间凝结了一层白霜。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道微弱的光亮仍在幽暗中闪烁。

一步,又一步。靴底碾碎冰晶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黄金铠甲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不,不是铠甲,直到走近楚寒才发现,那分明是一具金缕玉衣。

玉片下的“女人”保持着诡异的跪坐姿态,手里的金属球在她指间泛着诡异的光晕。

楚寒的指尖悬在金属球上方三寸,呼吸凝滞。

喀嚓。

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玉衣的眼皮突然掀开,一只独眼自女人身上张了开来。

那只独眼——美得惊心动魄,又冷得刺骨锥心。

楚寒的血液瞬间冻结。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砰!砰!砰!

冰封的二世祖们接连碎裂,炸裂声此起彼伏。

“退后!”

恐惧蔓延了她的脊髓,防护阵的光幕刚撑开,爆裂的冰碴已暴雨般砸落。

楚寒的衣袖被划开三道裂口,却见那“女人“的独眼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哗啦”一声,玉衣瘫倒在地。

看着满地脆弱的冰碴,一时间,楚寒心有余悸,刚刚要是她防御开得再慢点儿,怕也是差不多的后果。

“啊!我发现了!”就在这时,聋子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她好像只有一只眼睛。”

闻言,楚寒低头,果然看见玉衣女人左眼处空荡荡的眼窝,几缕冰晶垂挂,宛如凝固的泪痕。

此事非同小可,最终,楚寒一行人还是决定将此事上报朝天阙。

……

朝天阙内,

楚寒江正俯身检查那具金缕玉衣,指尖在玉片缝隙间游走,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他直起身,神色复杂地看向楚寒:

“小寒,你们这次……可真是抓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啊!”

楚寒一怔:“堂兄,你认出它了?”

不怪她这个表现。

楚寒江——她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她隔了不知多少辈的堂兄,朝天阙资深鉴定师。

但即便如此,楚寒仍难掩惊讶。前世作为道士,她见过的妖魔鬼怪不计其数;今生入朝天阙后,更是翻遍了典籍。可即便如此,她第一眼见到这“女人”时,竟完全看不出它的来历。

而楚寒江……竟这么快就认出来了?

这难道就是大统领的见识?

强压震惊和挫败感,楚寒面上不显,只是猛地拽住楚江寒的袖子:“别卖关子,快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知楚寒江闻言却是懒洋洋地往桌沿一靠,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语气平淡:“不知道啊,我也没见过。”

楚寒:“……那你刚才——”

“但你看这个。”只是还没等她说完,楚寒江就打断她的话。

指尖点了点玉衣手中的金属球,眯起眼,他说:“就这玩意儿,秘金,上等货,实心的。这么大一块,连皇帝手里都不一定有。更别说上面刻的这些符文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用这种材料的,绝不可能是普通玩意儿。”

对此,楚寒沉吟片刻,点头认可。但金球的来历却仍是个谜。

“我有个朋友,或许能看出些门道。”许久,她说,“但他不轻易外出,得把球带过去。”

楚寒说这话时表情严肃,楚寒江瞬间领会:“可以,但我得跟着。”

楚寒点头。两人迅速备好马车,带着金球出发。

过程出奇地顺利,没有任何程序,只能说有时候,特权真是个好东西。

马车快速移动,然而,行至半途——

马车骤停。

楚寒刚想询问,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啊啊啊,我的儿啊!你死的怎么这么惨啊!”

听到这哭声的一瞬间,楚寒指尖一颤,掀开车帘的手顿住了。

——是送葬的队伍。

白幡飘摇,纸钱纷飞。棺木后,一对中年夫妇踉跄而行,妇人几乎瘫软在仆从怀里,哭声凄厉得像是要把魂都呕出来。

死的,是昨夜酒楼里惨死的二世祖之一。

楚寒沉默。

虽说对二世祖这个群体,楚寒一直颇有微词,可此刻看着那具薄棺,想到那里面躺着的是个曾经鲜活的、会笑会闹的年轻人,而昨夜,他就在她眼前——

炸成了冰碴。

胸口像压了块冰,楚寒的心情不由有些沉重。

沿途的百姓见到这番场景也无不动容。

“真惨呐,要说这谢小公子虽然混账,那老爷夫人却是好的,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啊!杀这么干脆。”

“嘘——”正在这时,一个瘦长脸的男子突然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开口:“嘘,小声点儿,我可听说,这谢家小公子不是人杀的。”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聚拢了几个好事者:“不是人杀的?那怎么死的?难不成是邪杀的?”

“正是邪物作祟!”男子得意地环视众人,“我听我在朝天阙当差的亲戚说了,一行十八个人,全是被邪物杀的。被带回来的时候那尸体都被邪物撕成渣了,靠着招魂法才分辨出那尸体谁是谁。”

“真的假的?”这时,一个卖炊饼的老汉突然插嘴,“若真是如此邪物,朝天阙会不管?”

感受到对方怀疑的目光,瘦长脸顿时涨红了脸:“你懂什么!要我说这朝天阙一直这样,小的不想抓,大的抓不了,自从那劳什子太子妃进来以后更是这样。要说这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当什么术士?”

“就是!”旁边一个酒糟鼻连忙附和,“降妖除魔这等凶险事,还得是我们这些阳气盛的爷们儿来!女人,不行。”

……

大街上的声音熙熙攘攘,马车内,空气骤然凝滞。

几个人的声音都不算很大,只是术士通晓万物,五感也自然比常人要敏锐地多,于是这些话一句不落地被他们听到了耳朵里。

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许久之后,楚寒江突然冷笑一声:“看来朝天阙的规矩是该整顿了,这些年越来越懈怠,连办案细节都敢往外传。”

侧眼看着他,楚寒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

因为她知道,什么从朝天阙亲戚那里得到的消息,大概率只是市井小民的信口胡诌罢了。

因为道理很简单,判断出那堆碎肉的身份,她根本用不着招魂术这样的高级法术。

而且,楚寒无奈叹息,这次的情形确实让招魂术无用武之地。

她记性很好,那堆尸体,破碎前是什么人,待在哪里,她记得清清楚楚。

更何况……

“女人怎么能当什么术士呢?”

这难道不是大家的固有看法吗?就连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的堂兄。

否则,你又为什么要把那些可有可无的工作安排给我。

“到了,堂妹,我们走吧。”

马车缓缓停驻,楚寒抬脚收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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