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历史请勿较真,男女主双洁,爽文打脸,无脑入!】
“凝霜啊,你要大度一点,你嫂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学校老师这个名额,你就让给你嫂子吧。”
婆婆张华丽穿着一件土里土气的花衣服,嘴里品着的却是西洋咖啡。
屁股底下坐的也是真皮洋沙发,每次坐在上面,张华丽舒服得不行,却又在起身时拍着衣服骂“懒骨头玩意儿”。
他们能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享受的这些,都是他们从盛凝霜吃绝户,吃来的。
张华丽说话时眼神里带着三分挑剔七分得意:
“凝霜,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可别不知好歹啊。你身体不好,就别整天抛头露面了,还是安心在家养好身子,也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张华丽很是自信,只要自己开口,盛凝霜这个没爹没娘的孤女就一定会无条件服从。
若是上辈子,盛凝霜肯定就被张华丽这个老女人给忽悠了。
可现在,她冷冷一笑。
三年前的时候,父母提前托人把她和妹妹的户口迁到了农户家里,而父母却没过多久自杀了。
盛家就留下了她和妹妹。
虽然家产基本上被没收了,但是好歹是一方首富,家底还是有的。如果不出意外,这笔财产她和妹妹是几辈子也花不完。
……
“诶,凝霜你发什么呆呢,你嫂子下午就要带着我大孙子来城里了,你赶紧把房间收拾收拾,别委屈了我的大孙子!”
盛凝霜看着张华丽,现在的她才年过五十,因劳作而显得骨架大,但进城后养了些膘,脸颊和下巴处堆着松弛的赘肉,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能夹进半粒米。
深褐色的皮肤,却在颧骨处透着不自然的红——那是她偷偷用盛凝霜母亲留下的雪花膏抹多了,显得油腻发亮。
此时的她还没有坐轮椅,不需要自己端屎端尿的伺候!
盛凝霜只想把面前的老女人按进屎尿盆子里,以解这么多年的屎尿之仇!
她看着张华丽手里用的这套茶杯,这可是她妈妈从英国拍卖回来,在未来可是价值连城古董,居然被张华丽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了。
盛凝霜眼里仿佛会喷火!
你好意思拿它泡“洋豆子”?
我看,你只配吃羊屎豆子!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对了,我看你柜子里那些衣服裙子已经不适合你穿了,你都已经嫁人了,穿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你全部整理出来送到婉婉房间里去。”
“我都是为你好,别以为婉婉贪图你那几件衣服。”
“她可是高中生,不是你一个初中生能比的!”
两年前高考取消了,高中生已是最高学历。
“还有让你和你妹妹下乡也是为你们好,主动下乡是有补贴的,现在粮票有限,你和你妹妹可是两张嘴。”
“再说了,你下乡之后,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寄钱的。”
“你可别不知好歹!”
张华丽每次都用“为你好”“不知好歹”来压制她,上辈子自己听她们的话把学校的工作给了嫂子之后,乖乖的下了乡。
却从来没有收到过他们寄来的一分钱,相反他们没过多久就和自己划清界限,留她们在乡下自生自灭。
等张华丽中风半瘫后,他们才终于想起自己,把自己接到城里。
她每天像个保姆一样给张华丽端屎端尿,还要被她处处挑剔和语言羞辱,服侍完张华丽后,还要马不停蹄的给一大家子洗衣做饭,每天接送养女上下学,像个老妈子一样为养女鞍前马后。
好不容易等到开放年代,盛家洗清冤屈,自己得到了一大笔国家补贴,并把这笔钱给养女买了市中心的房子,还给她安置了五万块钱的嫁妆。
没过几多久,自己远在港台和国外的亲戚也回大陆寻她,在丈夫的怂恿下,她给嫂子的儿子牵线搭桥,介绍了富商叔叔的独女给他。
让谢军搭上了富婆。
还给下岗的丈夫和嫂子安排进入港资企业的高薪工作。
她为谢家一家老小付出二十多年!
直到给张华丽养老送终后。
这帮人的真面目才显露出来。
四十岁的她,躺在病床上等死,她没有等到养女的报答,更没有等到谢家人的体恤,反而等到了养女携亲生父母来看她。
“你这是癌症,就是个无底洞!”
“妈,你就再为我们做最后一件事吧!”
然后拔掉了她的氧气罩。
……
“你是哑巴吗?半天不吭声!再给我磨一杯咖啡,多加点糖,想苦死我?”
盛凝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张华丽,平静得可怕。
“妈,你知道咖啡是用什么做的吗?”
“你看这个咖啡豆长得像什么?是不是像极了老家的羊屎果果。”
张华丽皱眉,她疑惑的看了眼手里深褐色的咖啡,刚进城的时候她还喝不来,现在每天都想喝。
因为,洋气!
哼!
她张华丽一口气培养出了两个大学生!
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至于自己吃盛家的喝盛家的,那也是应该的,她可是不计前嫌的娶了这个成分不好的儿媳妇。
吃她的用她的怎么了!
她这是在给盛凝霜孝敬自己的机会!
盛凝霜继续恶心她:
“你也不想想,妈,现在这都什么光景了,咖啡豆这种洋玩意儿,哪里还买得到?不少奸商啊就喜欢在里面掺杂羊屎,妈,你喝的时候注意点。”
“别喝到屎了。”
张华丽本来就是个没文化、没见识的农村老婆子,盛凝霜说得有鼻子着眼的,且在张华丽的认知里,盛凝霜从来没有撒过谎,所以这话她不信都难。
张华丽捏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深褐色的液体溅在花衣服的领口上,洇出片难看的污渍。
她下意识地把杯子往桌上一墩,杯底与古董红木桌面碰撞的脆响里,全是恼羞成怒。
“我呸,难怪苦啦吧唧的,我就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天天给我磨这玩意!”
她霍地站起来,真皮沙发被压出的陷痕慢慢回弹,
“我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我喝了才说,你就是故意让我喝羊屎!”
盛凝霜才懒得理会张华丽这个泼妇,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咖啡杯,用怀里的真丝手帕擦了擦杯子。
还好没磕坏了。
这可是未来的古董啊!
她倒掉咖啡,仔仔细细把杯子洗了一遍,再用盒子把杯子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