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轻轻上前观察,待慢慢走近,朦朦胧胧看似像只野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走近去看,不是野猪,尖嘴长身带着长尾,像个老鼠。
云生道:
“老鼠,老鼠有这么大吗!”
“嗯!”老叫化子也捉摸不定,此地也没见过如此大的老鼠。望了一眼云生道:
“此地不宜久留,走!”
继续沿着乱石而上,不多时到了一块平整之处,老远就听见哗哗水声,走近去看,是个水池,一帘瀑布从上而下,只听到水声阵阵,噼里啪啦作响,瀑布多大,倒看不清楚。
老叫化指着水帘道:
“这里面有个山洞,是上山必经之地,一般人找不到这。”
说罢,顺着池边趟水进入水帘。云生跟后而入。冰水打在身上,透凉刺骨,浑身冰凉,好在洞口离岸不远,只五六步,便已穿过水帘进入洞内。
老叫化取出火种照亮,二人顺洞而入,里面也是潮湿,好在没了雾气,看得反而远些,走了一段,发现洞道是蜿蜒曲折,向上而行。行有半个时辰,接近洞口,借着火光向外望去,依然浓雾弥漫,二人商议明日再行。
待休息一夜,两人早早便起,冒着浓雾继续上山,此时山路欲加陡峭,怪石嶙峋,好在老叫化熟悉山路,绕来绕去,在中午左右出了雾区,往上望,离顶还有数千丈,往下看,云雾蒸腾,仙气飘飘,远处云雾之处,两三个山头伸出云外,若隐若现,飘逸如仙,一幅神仙圣地,世外的桃园景色。
云生看得呆了,叹道:
“只在此生活一世便好,还做什么神仙!”
老叫化笑道:
“初看是好!住的久了,也看得厌了!走吧!”
二人说说笑笑又往上走,又行半日,二人登上绝顶,再往下看,原来的几个小山头已在脚下,放眼望去,真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更远处渺渺茫茫,如星似瀚。
二人坐了一会,老叫化道:
“你要来此山,我带你来了,能不能找到老小孩,就是你的事了。”
云生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向山下四处张望道: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能葬身于此也了无遗憾!”
“哎呦!看不出来!小小年纪,还生死看淡!”
“什么生死看淡!哎!下面那个是什么!”
说着,指着山腰一处明晃晃的地方。
老叫化顺着手指看去,笑道:
“这是什么!!这不是湖吗?”
“湖”
山腰处,一个圆圆的盆状湖面,在阳光的反射下,如一面镜子,光亮照人,甚是明亮。云生仔细观察,发现了很多不同之处。
首先,这个湖的形状太圆,呈放射性的圆,一般的山中湖面,多是顺着山势,低洼堵塞所至,呈不规则形状,而此湖完全不像自然形成。另外观察其它地方山中树木,多有千年山树,高大默黑一片,而湖的周边树木,则稀少矮小,颜色也淡一些,说明这些树龄要短一些。
看罢多时,云生要下到湖边看看,老叫化让他直管去看,自己寻个山洞休息。
湖面不小,有个几十丈,围着周围转了几圈,仔细观察堤岸,发现石堤为自然形成深红色,非人工所造,从湖中央延伸到岸,有一条条直线洼坑,排列有序。湖水澄清,中心呈墨青色,深不见底。如是转了几圈,仍然没有别的发现。
如此又寻两天,仍然一无所获,便将心中所惑,向老叫化明言。
第三日早上,云生对老叫化道:
“此湖绝非简单,我打算到湖底探探,看看下面是个什么所在!”
老叫化道:
“此湖深不见底,从未干过,我原先也经常到湖里游泳,也曾试着下探,潜入二三十米深,见下面有一圆洞,似是井口,深不可测,我想应是泉眼,没再下去,难道,那小孩藏身井中!”
云生道:“试试方知,只是不知道此湖有多深,如何才能到底!”
老叫化略一思索道:
“这个不难,此山生有一种野葫芦,大如面盆,可将此葫芦开一小洞,将中间挖空,带入水下,可助你半柱香,另外葫芦易飘,难以入水,可在上面绑一大石,方能潜入。”
二人立即行动,很快选了一个紫皮老葫芦,找了一个近百斤条石,绑在一起,二人合力推进水中,云生从老叫化身上借来匕首,按他指示方位,潜进水里。
初进水中,便觉寒冷刺骨,随着越来越下,越觉寒冷,潜至二三十米,果见下面一个磨盘大井口,刚好能容一人进出,云生对准葫芦嘴吸了两下,往井下而去。
井壁甚滑,呈直线型,再潜二十米左右,仍未见底,又猛吸几口,再往下潜,此时,井下巳然黑不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全凭感觉往下继续走着,又下行一段,感觉到了井底,用手摸摸,全是碎石头,由于井底太暗,看不清楚状况,云生只得沿着井边,一块一块用手去摸,凭感觉分析,摸了一会,突然手中触有一物,圆溜溜,甚是光滑,再摸回去,感觉像个半圆形的东西,一半陷入石里,一半露在外面,用手指穿过半圆,用手去拉,纹丝不动。
从身上取下匕首去撬,撬了几下,只微微动了一点,眼看葫芦里空气不多,云生急了,将匕首插回,两个手指扣住半圆,双脚蹬地,用力去拨。
这一拨果然奏效,感觉半圆缓缓拉出,再奋力使了一口气,哗的一下,半圆拉出石头,两只手抓在手里,感觉就是沉,用手摸摸,是个圆圈,像个手镯之类,就是太重,感觉有百斤以上,比条石还重。
云生略微思维,将身上条石割断,一手抓着葫芦,一手抓着圆圈,向上而去,借着葫芦里还有空气浮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云生才免强浮出水面,刚一出水,便急呼老叫化:
“快来拉我,要沉了!”话说一半,果真又沉了。
唬得老叫化,顾不得脱衣,拎着竹杆跳进水里,几下游到云生身边,将竹竿伸进水下划拉,云生丢了葫芦,一把抓着竹竿,任老叫化拖着出去。
老叫化上了岸,在岸上呼呼喘气道:
“怎么这么沉!比个死人还沉!”
云生道:
“别说了!快来跟我一起弄,捡到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