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宠妾生涯开始!(1 / 1)

夜色沉浓,苏绾被少年半扶半带地拽回靖王府时,正撞见萧玦站在廊下,周身寒气几乎凝成冰棱。

“为何要逃?”他声音冷得像淬了霜,目光死死锁着她,显然已等了许久。

苏绾心头一跳,连忙摆手:“王爷误会了,我没有逃跑,只是在街上转着转着……迷路了。”她指尖微颤,方才在街上险些没命了,若不是这神秘男子突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一旁的男子上前半步,打趣似的开口:“,好了六哥,这位新嫂嫂,的确…是迷路了,我方才撞见的刺客好像是你哪位王妃身边的人,这位新嫂嫂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呢。”

萧玦眉峰骤然拧紧,眸色沉了沉,却没再多问,只对苏绾道:“罢了,人没事就好。”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你好好安分的待在院里,别四处乱走,等赏花宴那天,到时候出门随我一同去。”

苏绾望着他们转身离去的背影,神秘男子突然回头对苏绾说道:“哎呀,忘记介绍了,新嫂嫂,我叫周殇翊,我是六哥的七弟,有空带你出去玩!”旁边周殇离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敢让她和你出去玩,我打断你的腿,快走!”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苏绾还陷在暖被里做好梦,一盆冷水“哗啦”兜头浇下。刺骨的寒意瞬间浸透衣衫,她猛地坐起,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整个人懵了半晌,脱口就骂:“神经病啊!谁大清早的发疯?”

珠帘被猛地掀开,沈清清带着丫鬟立在床前,脸上满是妒火与鄙夷:“你敢骂本王妃?苏绾,你个卑贱东西,竟敢暗地里勾引王爷,让他指名带你去赏花宴?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苏绾冻得牙关打颤,心头火气直窜,攥着湿衣反驳:“你有病啊!谁稀罕去那劳什子宴?是我求着去的吗?”她抬眼瞪向沈清清,“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王爷的心,倒来撒野?有能耐去问你的好王爷啊,我巴不得不去!”

沈清清被噎得脸色涨红,扬手就要打过来:“你敢顶嘴?我撕烂你这张狐媚脸!”

苏绾早有防备,猛地侧身躲开,湿发甩了她一脸水。“怎么?说不过就动手?”苏绾冷笑,“沈清清,你当王府是你家后院?王爷还没发话,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

正闹着,廊下传来脚步声,萧玦一身墨色常服立在门口,目光扫过屋内狼藉,最终落在苏绾滴水的衣衫和冻得发白的脸上,眸色沉了沉。

沈清清见状立刻换了副委屈模样,扑上前就要哭诉:“王爷!她……”

“闭嘴。”萧玦声音冷得像冰,“你怎么又在闹事,还嫌府里的事不够多吗?”

苏绾假装委屈略带点哭腔的说道:“王爷~王妃好歹毒的心啊,奴家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王妃还扬言要把奴家盛世绝伦的脸给撕了”。

沈清清僵在原地,正想反驳。萧玦快速对身后侍女道:“带夫人去换身干净衣服。”又扫向沈清清,“禁足你院中三日,抄写女诫百遍,再敢放肆,直接送回沈家。”

苏绾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头那点被泼水的火气,忽然混进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苏绾心想着“还好我看过绿茶文,不然要是随了那王妃的意,我还不得像小说里那些女主一样随便被欺负”。

向往常的日子一样,很快到了旁晚,苏绾正在房中,分析着这故事中的故事线人物,但是都是零零散散的,毕竟都是跳着看的,苏绾想着想着,突然有人敲门,苏绾紧张的说道“谁啊?”

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隔着半开的房门飘进来:“夫人,王爷在前院书房叫您呢,说有要事商量。”

苏绾正对着铜镜理鬓发的手猛地一顿,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瞬间染上几分慌乱。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的流苏,强作镇定地应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换件衣服就来。”

等奴婢的脚步声远了,苏绾才猛地转身扑到妆台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连连深呼吸。杏眼圆睁,脸颊泛着薄红,明明是紧张得要命,偏生眼底还藏着几分倔强。“要事商量?”她对着空气嘀咕着,“这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要事?莫不是……莫不是他想让我去侍寝,我连恋爱都没谈过,难道就这样丢了清白?”

想到这里,她的脸“腾”地红到了耳根,连耳尖都透着粉。她虽在王府待了几天,却因性子执拗,向来躲着那位深不可测的王爷。如今突然被单独叫去书房,除了那档子事,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

“我才不要!”苏绾咬着下唇,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我还是清白之身,怎么能在这里丢了清白?他要是敢来硬的……”她猛地转头看向妆台抽屉,里面放着一把用来修剪花枝的银剪刀,小巧锋利,此刻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她一把将剪刀攥在手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倒让她冷静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将剪刀藏进宽大的衣襟里,贴在腰侧,那冰凉的棱角硌着皮肉,反倒让她安心了些。

换衣服时,她特意挑了件最素净的浅蓝白纹襦裙,领口系得严严实实,裙摆也放得长长的,连手腕都用宽袖遮了个严实。对着镜子转了两圈,确认浑身上下没半点惹人遐思的地方,才提着裙摆匆匆出了门。

夜风吹在身上带着凉意,苏绾却觉得手心直冒汗。通往书房的石子路长得像是走不完,两旁的灯笼在风里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越靠近书房,她的心跳越像擂鼓,腰侧的剪刀仿佛也跟着发烫。

终于到了书房门口,朱红色的木门紧闭着,里面隐隐透出烛火的光晕。苏绾定了定神,伸出微微发颤的手,轻轻敲了三下:“叩叩叩。”

“进来。”门内传来一道低沉厚重的声音,像玉石敲击青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绾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书房里燃着淡淡的檀香,驱散了夜的寒凉。周殇离正坐在靠窗的紫檀木书桌后,玄色锦袍衬得他肩宽腰窄,墨发用玉冠束起,侧脸轮廓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深邃。他抬眸看来,那双眸子黑沉沉的,像是藏着一片深潭,让人看不透情绪。

“请问王爷找奴家……有什么事?”苏绾低下头,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殇离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指尖在宣纸上轻叩两下,缓缓开口:“苏绾,要不要和本王做个交易?”

“交易?”苏绾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腰侧的剪刀硌得她更疼了,“奴、奴家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侍妾,没什么能和王爷交易的。而且……而且杀人放火的事我可做不来,王爷还是收回这话吧!”她以为他要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急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周殇离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换了个更随意的姿势,声音却依旧沉稳:“难道你就不想离开王府?”

“!”苏绾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棍,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猛地抬头看向周殇离,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连呼吸都忘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疯狂盘旋。想离开王府这件事,她只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想过,连平常照顾她的婢女都没告诉过,甚至连梦话都没说过一句。他贵为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会注意到她这么个小侍妾的心思?

苏绾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的慌乱和疑惑几乎要将她淹没。腰侧的剪刀还在硌着她,可此刻她已经顾不上了,满心满眼都是周殇离那句轻飘飘的话,以及那背后藏着的、让她捉摸不透的深意。

周殇离看着她紧绷的脊背,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不用紧张,本王还没蠢到让你去干杀人放火的事。”他抬眼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纤细的肩头停顿片刻,“就你这小身板儿,怕不是还没看到人家的脸,自己先吓瘫了。”

苏绾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却暗暗松了口气,腰侧的剪刀终于不那么硌人了。她梗着脖子抬眼:“那王爷说说你的条件吧,省得一会儿说出来,奴家还未必同意呢。”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周殇离的声音陡然沉了几分,眼底的笑意敛去,“否则,你的生死,可就不是本王能保得住的了,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我也不确定你能活到什么时候。。”

苏绾心里“咯噔”一下,攥紧了拳头。这该死的王爷!又拿那恶毒王妃威胁人!她强压下心头的愤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奴家……奴家愿意听王爷的。但说好,事成之后您得放我离开王府,还要给我准备丰厚的银两,并且给我买一座住宅。”

周殇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倒是挺会讨价还价,还挺贪财。”他指尖在膝头轻点,“行,就这么定了。”

苏绾刚要松气,就听他慢悠悠地抛出条件:“本王要你做我的宠妾,往后府里上下,事事都得听我的。在人前,更要摆出受宠的样子,不能露半点破绽。”

“什么?!”苏绾惊得差点跳起来,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宠妾?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府里那位王妃出了名的善妒狠辣,听说前两年有个丫鬟被王爷多看了两眼,转天就被发卖到了最偏远的庄子上,至今杳无音信。她要是成了“宠妾”,还不得被那位娘娘撕成碎片?

周殇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用担心。有本王在,谁敢动你一根头发?你的命是我的,旁人休想伤你分毫。”他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从今天起,你搬来和我同寝。”

“!”苏绾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捂住衣襟,腰侧的剪刀又被她攥紧了几分。她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王爷,奴家……奴家最近身子不太舒服,怕是生了什么传染的病,万一过给王爷就不好了。还是让奴家回自己屋歇着吧,等病好了,再来……再来伺候王爷。”

周殇离看着她明显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板着脸:“放心,本王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我发誓不会强迫你,但你会不会因为本王的英姿而倒下?这就不可而知了。”苏绾心里嘀咕着:“虽然我承认你长得不错,但是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别小瞧我。”他挥了挥手,“你先回房收拾东西,首饰衣物都带上,收拾完了就来本王的寝殿准备就寝。”顿了顿,又补充道,“记住,从现在起,在旁人面前,得叫我‘王爷’,私下里……”他拖长了语调,看着她瞬间绷紧的背影,“私下里也一样。”

苏绾咬着牙应了声“是”,转身时脚步都有些发飘。腰侧的剪刀凉丝丝的,可她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这王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让她做宠妾,却又说不碰她,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她一边走一边琢磨,只觉得前路一片迷雾,而自己,已经被推着踏入了这迷雾深处。

苏绾回到自己那间狭小的偏房,心里乱糟糟的,指尖还残留着剪刀的凉意。她打开简陋的木箱,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还有一支原主的木簪。她胡乱抓了两件换洗衣物塞进包袱,又将那支木簪贴身藏好,犹豫片刻,还是把那把银剪刀也裹进了衣角——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位心思难测的王爷身边。

包袱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就像她在王府这几天的日子,看似安稳,实则空落落的。她提着包袱站在门口,回头望了一眼这间屋子,墙角的蛛网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竟让她生出几分莫名的想恋。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苏绾咬了咬唇,转身快步往周殇离的寝殿走去。

夜色渐深,王府的回廊上灯笼摇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越靠近那座气派的院落,她的心跳越厉害,手心又开始冒汗。守在寝殿门口的侍卫见她过来,只是面无表情地掀了门帘,并未多问,显然是得了王爷的吩咐。

苏绾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跨进门槛。寝殿内比她想象中更宽敞,空气中弥漫着和白日里一样的檀香,烛火通明,却并不刺眼。周殇离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翻着书卷,听到动静,抬眸看了她一眼:“东西带来了?”

“是。”苏绾把包袱往身后藏了藏,小声应道。

“搁那边吧。”周殇离指了指墙角的梨花木柜,“你收拾收拾就先睡吧,我还有公务要忙,明日本王让人给你添置些衣物首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明显空荡的包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往后既是本王的人,总不能太寒酸。”

苏绾心里咯噔一下,越发猜不透他的用意。她依言将包袱放在柜上,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柜边的青瓷瓶,“哐当”一声,瓶身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吓得脸色发白,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殇离却只是淡淡道:“无妨,碎碎平安。”他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快去收拾吧,这里不用管。”

苏绾愣了愣,才慢慢走出去,低着头不敢看他。寝殿里静得能听到烛火噼啪的声响,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腰侧藏着的剪刀又开始发烫。

苏绾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似乎藏着一丝暖意,又或许只是烛火的错觉。她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低应了声“是”,转身匆匆往偏房走去,连脚步都带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周殇离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低头看向地上的碎瓷片,指尖轻轻摩挲着下巴——这个冒失鬼。倒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些。

偏房的床榻铺着软厚的锦褥,比苏绾原来那硬邦邦的木板床舒服百倍,可她躺了半个时辰,依旧瞪着帐顶的缠枝莲纹毫无睡意。烛火被她吹灭了,月光从窗棂钻进来,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每一点声响都被放大了数倍。

她攥着衣角的手心里全是汗,腰侧的剪刀早就被她藏到了枕头底下,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些。正胡思乱想间,外间忽然传来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是脚步声,一步一步靠近床边。

苏绾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忙不迭闭上眼睛,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假装早已睡熟。心里却在疯狂打气:“都是成年人,怕什么?他说了不碰我……思想得放开,放开……”可那脚步声停在床边时,她的心跳还是像要蹦出嗓子眼。

床榻微微一沉,是周殇离坐在了床边。她感觉到他俯身脱鞋的动作,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近在耳畔,连带着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檀香也飘了过来,混着月光的凉意,竟意外地不讨厌。

苏绾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脚趾都蜷了起来,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发抖。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脸上,吓得睫毛都不敢颤一下。

“快睡吧。”周殇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比白日里低沉了几分,带着夜的静谧,“明天宫里有赏花宴,要早起。再不睡,天都亮了。”他顿了顿,指尖似乎不经意地拂过她散在枕上的发丝,“放心,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床榻又是一沉,他躺了下来。隔着半尺的距离,苏绾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不是浓烈的熏香,倒像是某种草木的淡香,混着他身上的墨气,意外地让人安心。

她依旧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可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想着他那句“明天有赏花宴”,又想起他方才的承诺,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鼻尖萦绕着那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春日里刚抽芽的草木气息,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连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也模糊了。

等苏绾彻底坠入梦乡时,嘴角还带着一丝无意识的放松。身侧的周殇离缓缓睁开眼,借着月光看她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像只卸下防备的小兽,忍不住抬手,轻轻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眼底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最新小说: 贵女断情绝爱后,五个权臣争着宠 同生替 双生之你一直都在 打赏返现破千亿,全网奉为真神豪 重生末世修罗场,虚拟商城钓疯狗 重生九零:老太抛子弃女逆袭暴富 太烦恼之大佬为我打起来了 重生八零:在小渔村发家手札 我为公主裙下臣 丝缘未断情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