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祭司这种假把戏,这几天在长安城,一直有施药骗百姓钱财妻离子散的事发生。”
“这些萨满祭司才是真的邪的很,我觉得张易之身体未痊愈,真有可能被那些什么东西乘虚而入,影响神智了。”
“陛下,我觉得您离他远些,这才是真的为您好。”
嬴封内心冷笑。
你敢拿封建迷信来压我,我就也用这招来堵死你!
“你敢血口喷人!无凭无据,你竟然污蔑太医署下辖的咒禁科和那些大师!”
张易之突然神情激愤,立刻转身对女皇道,
“陛下,您请看,这嬴封果真已有口吐狂言之迹象!您还不赶紧将他赶出宫外!永不再见么!”
嬴封表情瞬间严肃,“你怎知我没有证据?”
“你这样无凭无据,张口闭口就乱指摘别人的,我看才真是神志不清罢!”
女皇陛下原本是皱眉听这两人嘴上扯皮,觉得很烦。
但一听嬴封有证据,瞬间就对嬴封的看法有了改观。
毕竟嘴上说说是一回事。
但若真有证据,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张易之也是暗自一愣,心里犯嘀咕乱猜,这嬴封他还能有什么证据?
行事如此秘密,他怎可能会有丝毫证据?!
嬴封扫了一眼张易之。
“陛下,为保证不走漏消息,还请陛下单独让我等几人禀告详情。”
嬴封这是在逼女皇表态。
因这最近陛下宠幸男宠,做事也好处理朝政也罢,已经有点偏颇的态势了。
这是贤君衰老后,谁都避免不了的。
如果女皇陛下答应了,那便说明她还是想以公平之心好好处理,那就还算是个好皇帝。
可如果...女皇陛下在这种事上都拎不清。
嬴封需要考虑的和将来要走的路线...
那就不是轻易能和别人说起的话题了。
女皇陛下点点头。
示意宫人将张易之带去旁边休息。
嬴封叹了一口气。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
但他还是将昨晚抓住的那个祭司在自家火锅店里...放古怪粉末扰人心智正常举止的事,说给陛下听。
“此人现在被你所抓?”
女皇陛下惊奇道,这种事她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仅人被抓,连他身上的四种古怪的药末,我也有。”
嬴封停顿了一下,其实在他本意,是不想再让这些古怪药粉害人。
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不影响他自己。
他也就必须让陛下亲眼见证才行。
“嬴封斗胆,请陛下出几个人,每个人闻一闻那粉末,便可证明嬴封到底对不对。”
接下来的事,自然就理所当然验证了嬴封的真实。
萨满祭司已经被人送进宫里。
连带着他身上各种奇怪的东西,以及那四盒奇怪的粉末。
女皇陛下在十来名宫人身上试验过,得出的结论比嬴封的要更详细。
一种是具有迷幻效果的类似安慰剂的东西,可以让人体验与房.事一般的愉悦感觉。
另一种就是类似火锅店里的狂暴表现,踢打暴动。
至于另外两种,一种大致是类似春.药功效可以让人失智发情的,以及一吃就能迷倒人,类似乙醚的。
而且据那个被审讯的萨满祭司说,这些药粉的库存量还有很多很多。
能用到这么大量的不正经药剂。
也就可想而知他们之前都是干了些什么样的勾当。
几天之后,这件事便算是调查了个水落石出。
首先是太医署中,某个平日就为人不正,行事不端的咒禁师被人拿下。
就是他牵的头,不知道是从哪找来的这些野生萨满祭司,来长安坑蒙拐骗骗人。
从这些萨满祭司家中,发现巨量钱财,看来平时蒙骗无数。
凡是长安城被这些人骗钱财的受害者,也都分别安抚并给予了赔偿。
而且听说这一个团伙中,还真有人会一些不可言说的术法。
因此,为了谨慎起见。
凡是受过这些萨满祭司治疗的人。
除了常规的用正常人都熟悉的方法驱邪一下。
这些人也全都暂时隔离处理,待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排除一下,是否会有什么古代类似踢桌踢人的暴躁行动。
再把他们放出来不迟。
因此,张易之害人不成,反而自己也因受过萨满医师的治疗,被隔离到宫里一处偏僻院落,暂时是没法再服侍女皇陛下了。
嬴封那板栗生意的谣言,便在女皇陛下喜欢的新风闻中,彻底销声匿迹了。
解决完这事,又加上女皇陛下的病情也在血压计的帮助下逐渐好转。
思邈大师这一行人,便也到了该离开时了。
作为送礼,嬴封将这几天利用系统打印出的数十来本普及医学体系的书,偷偷的送给了思邈大师。
“大师,您之前曾问过我,那种特效烫伤药到底是如何做成的。”
嬴封脸色凝重。
“答案就在这些书里。这是当初我和您提起过的那个山野之人,他不见之后的家中箱子发现的。”
“这些内容我看不懂,而且里面有不少天机。想来那山野之人可能觉得人微言轻,说出便是死罪,才不敢泄露。”
“但如今正好您在,您的名气地位天下无人不服,这些书送给您,由您的口中说出,再由弟子们散布帮人医治。
想来便能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这是嬴封郑重思考之后,找到的理由。
既能让现代医学的萌芽和普及应用,由思邈大师这些人传播。
又能让普通百姓接受来自一千年之后的新鲜治疗法。
比如打针输液开刀缝针等等等等。
思邈大师略略翻阅书籍便被震惊到无以加复。
“嬴封你此举可惠及天下人,可惜却不能让世人祭祀瞻仰你的牌位,知道你的功德,你可有不甘心?”
思邈大师对嬴封此举感慨万千。
“有些事,做就做了,是不必非得让天下百姓都知道的。”
“不是有句话说过嘛,尔的名字无人知晓,尔的功绩永世留存。”
嬴封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甚至把后世那句挺流行的话,给改成文言版说给思邈大师听。
他本来就没打算想要靠这种小事博得天下名。
本来他就对这种虚名不咋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