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女生言情 > 吴白扬 > 第4回 闯阴虚亵玩乱常规 入灵阁无意泄天机(2)

第4回 闯阴虚亵玩乱常规 入灵阁无意泄天机(2)(1 / 1)

有了这次教训,张闯世谨慎多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屏声敛气,不敢再惹出是非来。

不久,张闯世看到前面有一处大森林,无边无际。林木约十丈之高,树杆笔直,林色青幽,树叶如华盖般大小,葱茏欲滴。林间有小鸟歌唱,脚下有潺潺溪流。那林间小道阡陌纵横,曲折蜿蜒着延向林深,犹若铺在地上的一面蛛网。阴光从叶间流下来,形成道道光柱,给人一种清新的玄幻之感。张闯世进入森林,边走边玩,无比的惬意和轻松。一会儿便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巍峨的殿堂藏于林丛深处。他自言道:“有房就有人,有人就有城,可见又是个好地方,这里真是个世外桃源之境呀!我决不能辜负了这般美景!”他说着向殿堂走去。

一会功夫,张闯世便来到院前。入门口是一座垂花门,高约五丈之余,横梁与垂柱是精雕细琢,金蟒缠绕,看上去威威赫赫,富丽堂皇。门前门后收拾的一尘不染,干净得令人生奇;门口左右两侧蹲坐着一对麒麟神兽,容貌怒威;两面门扇厚约五寸有余,门面上的钉盖足有碗口大小,清丽如新。在正门上方,悬挂着筛子般大小的三个鎏金大字——东岳府,浓笔厚墨,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在阳尘时,张闯世曾听长辈们讲过,东岳府是东岳大帝泰山神的居邸,他掌管人间善恶,紧握天下死生,管辖惩治奸恶的监狱就有三十六署,主管判别吉凶案件的阴官就有七十二曹。权力大无边,能力威四海。

令张闯世奇怪的是,这东岳府的大门竟然敞开着,没有一个岗兵哨卒。张闯世左顾右盼一番后,便悄悄入内。他旁若无人得走着,开心的闲逛着,好奇的看着四周美景。走有约三十余步,忽然听到有爽朗的笑声传来,张闯世急中生智,躲在道旁一丛绿植的后面。透过叶间,他看到几个丫鬟模样的仆婢,正嬉嬉笑笑着走来。一个道:“今天是娘娘生辰,有宴会鼓乐、歌舞戏场,所有仆人、臣工都休息一日,给娘娘庆生。”另一个道:“这一天,好开心哟!有好吃好喝的伺候,还有歌舞宴会相陪,只是为难了各位厨工和伙夫。爽爽爽!”又一个道:“说到有好吃好喝的伺候,我的‘涎拉子’也来凑热闹。”她边说边用袖口拭去嘴角的涎水。她们几人说着,笑着,便朝左边的殿宇匆匆而去。

张闯世这才明白,怪不得门禁无人,原来是娘娘生辰,大家都狂欢去了。他躲开人群后,专走偏僻之道,自由自在如一只彩蝶。

不知走了多远,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张闯世不觉间来到一面高墙边。这面墙足够有三丈之高,三百步之长,墙面黝黑发亮,宛若铁色。墙上开有七个月洞门,门口两侧的石鼓石凳被磨的锃亮,一看便知平时有人在此长期连夜值守。他抬起头,一个一个轮着看,细细端详起来。这七个月洞门形色一样,顶眉上方分别用素色浓墨写着“新旧、固民、延寿、长仙、福禄、贵贱、生死”二字。可以推断,这是月洞门的名字。看到最后一个“生死”月洞门口时,张闯世折身走进去。明知没有人值守,他仍是轻手轻脚,宛若一副盗贼的模样。

进入“生死”月洞门后,迎面是一堵白色影壁墙,墙壁上画着一株由种子刚刚破发出土的小苗,似有“再造托生”之意,紧接着在小苗的下方书写着十六个草体大字:“书恨情痴,损命折寿;忠良奸盗,维常害纲。”前后连贯读起来,似是有“敬世和警告”的意味。

张闯世绕过影壁墙,便看到两尊高大的垂花门。在左侧垂花门的顶眉上书写着“贫贵”两个浓墨大字,下面也有一行小字,内容是:“贫守善义,贵丧仁德。”在右侧垂花门的顶眉之上写着“奸盗”二字,下面仍是有一行小字,内容是:“奸比九霄,盗恶无边。”

张闯世勾身进了左侧的“贫贵”垂花门,又绕过一面影壁墙,看到一片有水有草的广阔绿地。只见丛绿茵茵,奇花奕奕,柔风阵阵,微波不兴。抬眼远眺,一望无垠,似是走进了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一样,令人奇迷。在这片绿地之上,有无数座方方正正的小石屋。这些石屋布置的井然有序,横看竖看都能成行,侧看逆看均为一线。那棕黑色的墙面,显得古朴而又庄严。

这是个无人的寂静世界,张闯世快乐极了,又蹦又跳,舒坦的躺在这绿茵之上,如一只自由自在的快乐彩蝶。待张闯世玩到寂寞,感觉无聊时,他来到一座石屋前。石门虚掩着,敞开一条一尺有余的缝隙,张闯世侧身鱼贯而入。

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面石桌。石桌上放一张美人的宣纸画像,只见她脸附掬容,眼含波光;妆着高高的发髻,垂着如藕的双臂;体态丰盈,灿烂无比。观之有蠢蠢欲动之感,不看则无法按奈情怀,绝对是个细质的“大美人”。画像边上是一口铜质扣碗,敦实厚重。后方墙面上,用墨色素笔写着一首古体七言诗:

运拙命坎稚落唏,名动吴白诗兰石。

品金贞玉酬节谊,孤寞一生面灯虚。

张闯世文识不高,不知道这诗是什么意思,只感觉读起来没有拗口之词,朗朗易颂,给人以美的说不出的感觉。他一边琢磨着诗歌,一边把玩着这口倒扣的铜碗。无意间竟把这口倒扣的铜碗掀过来,平放在石桌上。在张闯世把这口铜碗掀正平放的那一瞬间,只见有一股白烟从碗中慢慢腾起,扭转盘旋,最后变成一缕白雾,挤出门缝,消失在空间里。一会儿便无影无踪。

不知这“烟雾”是何方神怪,张闯世有些惊讶,也有些害怕,自我安慰道:“反正也没有伤害到自己,何必那么紧张?”他的内心很快又平静下来。

张闯世走出小石屋,几步之距,又钻入另一座小石屋。陈设、摆布和先前那个基本完全一样,不缺一物也不少一物。只是石桌上的画像是一个精明的壮男人,外表仪堂如画,心质胆略易诡,平眼尖鼻,高颧阔嘴。后面墙上,仍是一首古体诗:

成负少名满江南,碌碌无仕一生闲。

著说立传非愿境,终欠娥情未了然。

张闯世细细品味这诗歌,感觉寓意简单明了,不是“仕”就是“情”,具体说来又无从谈起,只感觉读起来美滋滋的,心里亮堂堂的。刚要退出,又看到桌面上倒扣的铜碗来,他禁不住双手将其扶正。刚掀开,便有一股黄中带白的烟雾从碗底溜出来,在石屋内绕着他逗留几圈,然后各自收缩为白烟与黄烟,各自成股,悠悠然从门缝挤出,各自飞走了。他暗骂道:“他娘的,这都是什么鬼怪玩意!掀一口碗,冒一股烟!既无味,也无声。”在说话间退出石屋。

张闯世在草地上边走边琢磨,有白烟,有黄烟,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其中必定有大学问,只是自己才疏学浅,无法解出其中的含意。他转念一想,从画像上来看,黄烟为丑,白烟为靓,不如再试着掀开一口铜碗,验正自己的判断和推测。带着这个念头,张闯世又折身进入旁边的第三座石屋。里面陈舍如前,只是多了一个物件——在墙面上挂着一支粗壮的狼毫毛笔,工艺绝伦。后面墙上是一首古体诗:

根出沼泥愫未染,工诗善画独凭栏。

多情无限倾缟鬓,一缕玉帛化柳烟。

张闯世连读三遍,却品不出其中的具体内涵。他嘀咕道:“什么诗画、柳烟,统统去见鬼吧。”俯身看到桌面上放着的画像,这是一位美妙绝伦的少女,七分肤白,三分羞涩;眉如玄月,眸如秋水;一看有通透之感,二观有酥骨之实。他禁不住自言道:“他奶奶的,这娘们真俊!”不觉间嘬了两下双唇,接着道,“这次,该是白烟飘飞了吧。”说着便掀开铜碗,袅袅而出来的竟是一股黑烟,色如墨云,旋如飓风,在张闯世面前逗留片刻后,便挤出门缝,消散于睛空中。

这股黑色,使张闯世原来对“烟色的判测”碎了一地,没有一个字是准的。他不知道这“烟色”是什么兆头,更不知它们都飘向哪里,去向何方。他纳闷地走出石屋,边走边暗自盘问道:“难道还有紫烟不成?”

张闯世琢磨着前行数十步后,便拐进第四座石屋中。石屋内的陈设与先前的那几个石屋相比,仅是墙上多了一枚权杖,虽金光灿灿,但中间断裂,形成残缺,没有一点观赏与收藏的价值,让常人看来真是弃之如敝屣。桌面上的宣纸画像是一位老叟,满脸皱纹,纵横如壑;苍苍白发,素若雪霜;两耳翩翩,双目慈祥,显示着聪颖与易变的性格。他抬起头,看到后墙中间照旧是一首古体诗:

文居泰山德居庸,迷娥喜宦求未清。

破常毁礼愕世眸,雪拥娇梅萧墙冢。

张闯世读着这首诗,字字眼熟,句句简单,却说不出准确的诗意内涵。他也恨自己才疏学浅,无法准确释意。接着,低头又看到桌面上的铜碗来。道:“这次,又是什么颜色呢?”张闯世将双手附在碗上,三分带猜七分带蒙,大声道:“紫色!”顺手掀开铜碗。一股黄中带黑的烟雾从碗底袅袅腾起,在屋内盘旋三圈之后,从门缝间溜走了,消散在空中,化为虚无。

这次,张闯世看得清清楚楚,烟雾不是预先扣在碗中,而是掀开碗的那一刹那,在碗底快速生成的。他感觉这是个神奇之事,仔细往碗底望去,这才发现碗底正中竟刻有一行小字,如芝麻般大小,细细辨认后才认出来,是“一壬午”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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