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常年属于寒冷气候,四面靠山,一面环水,盛产小麦、大麦、燕麦、玉米、大豆、土豆和水产品,这里的人以面食为主,牛羊鱼肉丰富。
所以在黎城,灵米、蔬菜、水果这类食物价格会比较高昂。
几人寻了个桌子坐下,云昭看着菜单发愁,她吃惯了大米饭和各式各样的蔬菜。
在雪原的时候是没条件,现在是有蔬菜,她却买不起。
一道普普通通的青菜,居然要 55两银子,真是比肉还贵,吃不起。
“老板,再来一份青菜。”忽然,青玄澈开口。
云昭猛地抬头,“不用,太贵了,不划算。”
温朗、萧焰、乐飞齐刷刷看向云昭。
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要知道这恶雌曾经那可是花钱不眨眼的,是能为了一朵荷花花 100万两银子的人。
她居然会因为贵,因为不划算而不吃一道菜?
萧焰不由得想起这些日子云昭的变化,尤其是先前她为他挺身而出怼罗列,其实萧焰挺动容的,这恶雌难道真的改变了?
“你不吃,我吃。”
“行吧。”反正是青玄澈挣的钱,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再说,能吃到心心念念的青菜,她高兴还来不及。
青玄澈见云昭由纠结转为舒心,嘴角浅浅勾起。
转头却发现夜重楼意味深长的凝视着他。
方才,所有人都被云昭吸引了目光,只有夜重楼震惊于青玄澈的举动中。
他们这些人对青菜就不偏爱,尤其乐飞,有肉在的时候根本不会看青菜一眼。
青玄澈这番不过是看穿了云昭想吃罢了。
只是……青玄澈为何一次两次对云昭不同?
饭后,云昭一行人去寻住的旅馆。
街道空荡荡的,几乎没有行人。
“吱呀——”聚仙楼隔壁的“悦来旅馆”大门被推开,暖黄的光晕倾泻而出。
老板见一群人裹着寒气闯入,立刻堆起笑脸,手中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几位可是要住店?小店刚好有一套雅致的独立小院,六间客房,带厨房和庭院,最适合诸位这样的贵客了!”
萧焰感兴趣,但有了前车之鉴,他先问价格:“这院子……多少银子一晚?”
老板眼睛一亮,算盘打得飞起:“原价三千五百两,不过看几位面善,又是这般时间到店,就给个友情价——三千两整!”
空气瞬间凝固。
萧焰顿时无语了。
黎城物价这么高的吗,他们兜里付完吃饭的费用,现在只有 200多两。
老板见多识广,察言观色,立即为几人推荐其他房型,他接连报出几个价格,从八百两到三百两不等。
几人摇头再摇头又摇头。
最后把老板整无语了:“你们到底要什么样的?”
乐飞开口:“我明明听说,黎城住宿才八十两银子一晚!”
老板也无语,得亏他脾气好,也没计较:“你说的那是黎城最偏远的角落,离这儿起码得走上一两个小时!我们这可是城中心,地段不同,价格自然天差地别。就说最普通的客房,也得一百六十两起步!”
乐飞嘴角抽了抽。所以,给他消息的人是多么的不靠谱……
老板见众人脸色不好看,叹了口气:“你们看要不要住,如果不住,建议你们此时也别去寻那便宜的旅馆了,去城主府旁的免费防护所,好歹安全。”
提起那免费的防护所,所有人脸都绿了。
“住。”云昭突然开口,从空间里掏出银票,“160一间是吧。”
老板傻眼:“160一间的这么紧俏,早就没有了,现在最低的是220的,一间房有两张床,你们要几间?”
云昭默了。
三只雪兔总共 525,吃饭花掉255,还剩270,只够要一间房,但是这么多人……
云昭扬起笑脸砍价:“老板,能不能便宜点。”
这估计是她这辈子说过的最离谱的话,没有之一。
青玄澈等人此时已目瞪口呆。
“这么晚了不租给我们,房间也是空着,你行行好,收留我们一晚,好人有好报的。”
老板也是看他们一行实在没钱了,于是让步:“我就当日行一善,给你按160一间算,再不能低了。”
云昭灿笑:“谢谢老板,要两间。”
云昭掏出卖雪兔剩下的 270两又拿出自己摆摊挣的 50两,刚好够两间房的费用,一两都不带多的。
云昭庆幸,还好当时没再点其他菜了,否则今晚大家就要挤一间房。
此时,其他人早已呆若木鸡,只觉得方才眼前这一幕太……玄幻了。
那么骄傲的雌性,居然跟市井之人一般跟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带几人来到房间,叮嘱几人切不可随意外出后便离开了。
两个房间,人肯定是要拆开睡的。
青玄澈想了想,开口道:“黎城我们毕竟不熟,还是要以安全第一,她身边必须有人守护,你们谁愿意跟她住一起。”
萧焰立即摇头:“我可以跟乐飞睡一张床。”
温朗看了看云昭和青玄澈:“我是不可能跟她一起的。”
青玄澈看向夜重楼,夜重楼似笑非笑,“保护她的事还是交给你吧。”
说着,将青玄澈和云昭推出房间,关了房门。
临关门前,还对着青玄澈挤眉弄眼了一番,好似在说,就他最上道。
青玄澈:“……”
云昭不防夜重楼突然有此一举,脚下一绊,眼看就要跌倒。
青玄澈下意识揽住她的腰,将她扶正。
青玄澈清冷的气息传入云昭鼻尖。从这个角度看,青玄澈当真是好看,难怪那胖雌一眼就看中了他。
青玄澈虚咳一声,云昭回神,立即从青玄澈怀里跑出。“对不起。”
她可是清楚得很,青玄澈不喜人靠近。
腰肢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青玄澈拢了拢手,恢复一贯的清冷:“走吧。”
这么多年除了在雪原的时候没有办法,这还是云昭第一次和一个雄性一起过夜。
进了房间,云昭觉得更拘束了,“我去洗漱。”当即就溜了。
可当正视镜子中的自己,脸黑得像糊了碳,不具任何吸引力,立即就坦然了。
跟她一间房,好像更危险的是青玄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