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前夕,药铺里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芸香像往常一样整理着旧物,想把一些不用的东西收拾出来。她在角落里翻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当年在贾府当丫鬟时攒下的碎布。她拿起一块蓝印花布,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细密的针脚,那是贾芸母亲缝补的,针脚虽不那么整齐,却带着温暖。
这时,前堂传来安安稚嫩的声音:“爹爹,这是什么?”接着是木匣子被打开的声音。芸香心中一动,放下手中的布,轻手轻脚地朝前堂走去。她看到安安正举着一个木匣子,贾芸则慌忙伸手去抢:“小孩子别乱翻!”他转身的瞬间,芸香刚好走到门口,一眼就瞥见匣子里躺着一块磨损的玉佩。那块玉佩她再熟悉不过,是当年她送给贾芸挡灾的,没想到他竟一直收着。
“这是……”芸香刚开口,贾芸已经合上了匣子,耳尖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地说:“旧物罢了。”他没说,这块玉佩陪他度过了多少难熬的日夜。每当遇到困难,他都会偷偷摩挲玉佩,想着远方的芸香。
当晚,芸香坐在灯下,拿着那块蓝印花布,心里琢磨着要做点什么。突然,她灵机一动,决定做个香囊。她穿针引线,手法熟练,没一会儿,一个小巧的香囊就成型了。她又从空间里拿出灵泉浸泡过的熏衣草,小心翼翼地塞进香囊。熏衣草的香气弥漫开来,那是她喜欢的味道。
次日清晨,贾芸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采药。他拿起药篓,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他低头一看,发现药篓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香囊。他的手轻轻触碰香囊,心中泛起涟漪,“听”到自己的心声:“这香气……是芸香喜欢的味道……她是不是……”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
就在这时,杏林客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药铺。他手里拿着一支累丝金凤钗,满脸笑意地走到芸香面前:“芸香姑娘,在下昨日得了支钗,觉得与你甚配。”他把金凤钗递过去,眼中满是期待。
贾芸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二话不说,将药篓往桌上一放,动作有点大,震得金凤钗掉在了地上。杏林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弯腰去捡金凤钗,嘴里嘟囔着:“贾掌柜这是何意?”贾芸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杏林客走后,药铺里安静下来。贾芸默默地走到一旁,将芸香做的香囊握在手心。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熏衣草的香气,那香气渐渐染透了他的掌纹。他想起以前在贾府时,也是这样,明明心里关心芸香,却总是拙于表达,只能把情意藏在一个个笨拙的动作里。
芸香站在一旁,“听”着贾芸反复纠结的心声,心中满是感动。她走到药柜前,打开一个抽屉,取出当年贾芸送的平安扣。那平安扣在她手中泛着温润的光,她用红线重新系好,然后挂在颈间。她知道,有些心意,或许不必言说,却早已在这些旧物中生根发芽。
过了几天,杏林客又来到药铺。他这次学聪明了,不再明目张胆地送东西,而是找芸香请教药材的问题。他拿着一株草药,故作疑惑地问:“芸香姑娘,这味药我总觉得用法不太对,您能给我讲讲吗?”
芸香看着他,“听”到他心里的盘算,无非还是想讨好她,得到药铺的秘方。她微笑着接过草药,耐心地讲解起来。贾芸在一旁看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又不好发作。
讲解完后,杏林客还是赖着不走,眼睛时不时地往芸香身上瞟。贾芸实在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对杏林客说:“先生若是没别的事,还请回吧,我们药铺还有事要忙。”
杏林客听了,脸色一变,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悻悻地离开了。贾芸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芸香,不让她被这些人骚扰。
晚上,药铺打烊后,贾芸和芸香坐在后堂休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气氛有些静谧。贾芸看着芸香,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娘子,谢谢你的香囊,我很喜欢。”
芸香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夫君,我也很喜欢平安扣,它一直陪着我。”两人相视一笑,他们知道,那些旧物承载着他们的情意,会一直陪伴着他们走过未来的日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贾芸和芸香赶紧起身,走到门口查看。只见几个无赖模样的人正站在药铺门口,其中一个大声喊道:“听说你们药铺有好药,快拿出来给我们!”
贾芸皱起眉头,走上前说:“各位,我们药铺的药都是治病救人用的,不是给你们胡闹的。”无赖们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哟,还挺硬气,不给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他们就要动手砸药铺的门。
芸香“听”到他们心里的恶意,心中有些害怕。贾芸看出了她的担忧,他站在芸香身前,紧紧握住拳头。就在这时,药铺的伙计们听到动静,纷纷跑了出来,将无赖们围了起来。
无赖们没想到药铺还有这么多人,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地说:“你们敢怎么样?我们可不怕你们!”贾芸冷笑一声:“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就报官了!”无赖们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杏林客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走到无赖们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无赖们听了,顿时又嚣张起来:“哼,报官?我们才不怕,今天不交出好药,你们别想好过!”
贾芸看着杏林客,眼中满是愤怒:“又是你在捣鬼!”杏林客却装作无辜的样子:“贾掌柜,你可别冤枉我,我只是路过。”
芸香看着这一幕,“听”到杏林客心里的得意,她心中有了主意。她走到无赖们面前,笑着说:“各位,我们药铺确实有好药,不过要先看看你们的病。”无赖们听了,有些心动:“真的?那快给我们看看。”
芸香假装仔细地给他们号脉,然后从药柜里拿出几副普通的药:“你们这是小毛病,吃了这些药就好了。”无赖们接过药,不太相信地说:“就这些?能管用吗?”
芸香笑着说:“当然管用,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先试试。”无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着药走了。杏林客见无赖们走了,也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
贾芸看着芸香,眼中满是敬佩:“娘子,你真聪明。”芸香笑着说:“这都是夫君平时教我的。”两人相视而笑,经过这次风波,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夜深了,贾芸和芸香回到房间休息。芸香躺在床上,“听”着贾芸均匀的呼吸声,心中满是安宁。她知道,无论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因为他们的情意早已在旧物中深深扎根,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