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住项知鹤了。
这是他的秘密,作为男人,哪有光看着不吃的道理?他再喜欢慕舒雪,也是个正常的男人,碰到送上门来的女人,难道还得阳痿不成?
可在慕舒雪面前,他必须保持纯粹的爱,他的下半身可以出去玩,但爱的人只能是慕舒雪一个。
这件事还必须得慕舒雪认可才行。
于是项知鹤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急了,额头冒汗开始抱歉,并且承诺道:“舒雪,我这辈子如果只娶一个女人,那只有你。”
慕舒雪听到这话,脸色缓和下来,她没有马上原谅他,而是轻哼一声,维持着她的矜持和傲娇。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最金贵的千金。
“你有喜欢的人,告诉我一声就好,作为朋友,我理应帮你参谋参谋。”慕舒雪颔首片刻,正经道:“昨天的事就当一次意外吧,知鹤,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向着我的,刚才你是生气了而已,谁没有生气的时候呢?”
在项知鹤的耳朵里,慕舒雪的话如同魔咒,听着轻缓缓、慢悠悠,好像日常对话,可就是能让他听进心里去。
“当然,如果你真的跟许长溪有过什么,我还是会对你失望。”慕舒雪在提及“许长溪”三个字时,字咬得很重。
“我不喜欢她。”慕舒雪道:“我也不希望你跟她来往。”
项知鹤有几秒的踌躇,旋即马上回道:“我不喜欢她。”
“那就好。”慕舒雪笑了,笑得很像项知鹤梦里的样子,“以后我有什么事,你一定还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吧?”
项知鹤点点头,头低下时,他发现自己的皮鞋上沾满了红酒渍。
他得承认,昨晚他无礼在先,刚才差点失手伤害慕舒雪,这都是他不该犯的错误。
即便心有疙瘩,但他仍旧愿意死守在慕舒雪这边,没别的原因,他的的确确还喜欢着她。
喜欢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过犹不及,或许才是现在的真理。
至于许长溪……
那个女人,他理应改变一下策略,转变一下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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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溪没有浪费总统套房这得天独厚的环境,她先把沈予远的号码保存下来,然后打电话给瑞德请假。
瑞德那边自然没有怨言,他们想留住许长溪,诚意给得很足,不仅上班时间可以灵活变动,就连工资也会不会少一分钱。
这段时间她勤勤恳恳,瑞德的第一笔工资已经到账了,她数了数,到手一万多块钱,足够承担她这段时间的房租和生活费了。
脱离那个家之后,许长溪并未觉得生活质量有过断崖下滑,相反,现在的日子她过得顺畅无比,就连穿书前都没有这么潇洒。
说到许家,不知道那个一直给她使绊子的继母怎么样了,许长溪想,估计也不好过吧?
许家这边,她最近才生出一个难以解答的困惑:
既然她不是许母所生的,那么许国栋也一定知道这件事,所以许国栋对她忽冷忽热的态度,也印证了这一点。
许母已经去世多年了,李丽云续弦许国栋后,许长溪从未有过她的一点信息,就连家里,有关许母的遗物,也没见到几个。
也就是说,许母的离世,结合许长溪最近得知的身世,这其中定然还有什么秘密藏着。
许国栋或许知道,李丽云也可能清楚,但他们都瞒的很好。
现下,许长溪能知道的信息点也就只有这些,她跟慕舒雪的身世之谜还要再去金色孤儿院考证。
但此刻她没有时间,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德高三的第一次模拟考试就要来了。
这次考试,就许长溪所知,校内外的领导都相当重视,不仅提前一个学期就下了征战书,就连几门科目的任课老师也立下了军令状。
当然,对许长溪而言,这其中最让她担心的,便是她复学后的首次考试亮相。
刘强勋还在暗处盯着她,如果她没考好,保不齐还得被退学。许家的李丽云,也等着跟刘强勋里应外合,她正迫不及待要把她儿子塞进去呢;
班里的同学们都等着看笑话,“许长溪”这个人,已经是一个笑话了,他们不嫌再多一点热闹;
项知鹤和他几个小弟更是等着她出丑、丢脸,保不齐他们就等着她考试失利,被学校强制退学后,做任何计划起来就得心应手;
再加上,还有慕舒雪。
如果许长溪没记错,慕舒雪回国后,会在明德就读,正常参加高考。
她成绩优异,门门科目都名列前茅,书中更是被作者冠以“才女”一称,简直就像是天之骄女。
而现在剧情变了,许长溪想都不用想,肯定被她当做眼中钉了。
如果这次她没考好,或者慕舒雪超过她,分数高她一大截,那她铁定会落到一个群嘲的下场。
虐渣是她的目的,但既然来到书中世界,只有这点子追求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她也想当个学霸来过过瘾。
许长溪关闭手机,她有足够的信心,能够在考试中逆袭。
就在她找到茶几上的按摩捶,想给自己脑袋上来一下的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项知鹤打来的。
许长溪等了几秒钟,才接通。
“喂?”
“你昨晚打我电话了?”项知鹤那头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怎么,想通了,沈予远那家伙活没我好吧?想跟我签协议?”
许长溪把按摩锤砸进沙发,忍了好几秒才没骂出来,她笑道:“你怎么知道他活没你好?”
那头果然噎住,许长溪笑出声,“项知鹤,有没有人说过你,你这人其实挺简单的。”
项知鹤没被她这句讽刺激到,转而问:“你怎么会认识沈予远?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这句话他问过好几次了,许长溪完全没有回答的必要,她转移话题道:“慕舒雪知道你想包养我的事么?”
那头再度失声。
“还不知道啊?”许长溪捏紧拳头,“我要是告诉她,你这些天费劲心机,就为了包养我,还想跟我睡觉,你觉得她还会跟你做朋友吗?”
“……”
“朋友……”许长溪大言不惭地“啊”了一声,“你们昨晚不会……”
“天哪项知鹤,你太有种了。”
许长溪没给项知鹤找茬的机会,当机立断挂断电话,然后再度把号码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