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张晓丽还在外面,屋里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完了完了!
“嗤,肥猪就是肥猪,床都能睡塌笑死人了,活该!”
外面传来张晓丽嘲讽的声音,随后脚步声逐渐远去。
许晚沉沉松了口气,推了推身上的人,咬牙切齿的开口,“你还不起来!”
霍砚池也松了口气,撑着身子从许晚身上起来。
看着这一地的狼藉,霍砚池心里有些愧疚,要不是他,这床也不会塌。
许晚气得翻了个白眼,这她还怎么睡觉?
“你手上的伤……”
“大哥,你能不能走啊!我又不认识你,你能不能别来了!”
许晚烦躁的拿起旁边的垫子拖着走到角落里,床塌了,觉还是要睡的。
霍砚池僵在原地,心里顿时又难受又有些委屈的,他也没想到这床这么不结实。
这下好了,白天的事还没取得原谅,晚上又被她嫌弃了。
“我会陪你床的。”
许晚听着男人说出这句话,然后翻窗离开了。
许晚从被子里探头一看,吐槽了一句,“有病!”
塌掉的床下面,隐约传来一些亮光,许晚好奇的起身走过去捡出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手电筒。
还有旁边没带走的医药箱。
许晚手里拿着手电筒,好奇的蹲下身打开一看,里面很多药,有的她不认识。
所以这男人还是个医生?
许晚将手电筒放在一边,拿起旁边的药给自己上药。
第二天许晚趁着张家人都没醒,早早的就醒了,朝着山上走去。
山上,许晚一边运动,一边发起愁来,张家现在肯定记恨上她了。不过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她不仅不离开,她还要跟着张建斌去部队,找出那个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的女人!
上一世光凭临死时的几句对话,她猜测,张建斌和那女人从来就没有分开过。
张建斌一家,包括那个女人,都别想好过。
许晚锻炼了一下,累得靠在树上,看着远处雾蒙蒙的天气。
天气越来越冷了,她得去镇上给自己买点厚实的衣服,虽然掏空了刘桂芳的小金库,但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
许晚开始想赚钱的办法,想了一会后悲哀的发现,她一个傻子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上一世一直在伺候着张家一家人。
哪会什么赚钱的法子。
许晚将眼底的泪憋回去,不会就学,她才二十岁,只要不死,一切都有可能。
许晚在附近找了找,她记得上一世有人捡到了人参,她见过一次,但是觉得那玩意小小的,还挺可爱,就多看了几眼。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翻找了一会后,许晚无功而返,深山她不敢去,她现在身子没好,只怕遇到了跑的时候大脑不听使唤。
许晚下山刚到张家家门口,就看见门口围了不少人。
“哎哟,这张建斌有出息啊,听说在部队里还是个排长,这刚回来就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许晚看着工人搬进去的床,顿时想到了昨晚那男人说的话,不过她能确定,那人不可能是张建斌,张建斌没这么高。
许晚看着这些床,恶毒的心思再次浮了上来。
张建斌花钱买的?
那她给它全砸了!
“哎,你们看这许晚啊,傻是傻了点,但是嫁了个好男人啊。”
“就是,也不知道张家当初怎么想的,竟然娶了许晚这个傻女人,还又胖又丑的。”
“我看张建斌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女人。”
“别瞎说,刚才我问了,那是战士遗孀,那是战士家属,咱们不能胡乱编排。”
许晚不动声色的听着,抬脚朝里面走去,再次拿起角落里的锄头,随后就看见几个工人抬着一张木床朝自己房间去。
许晚手里的动作一顿,张建斌不可能给她买床的。
“傻子,看傻了吧?切,别高兴太久,我们都是看在营长的面子上,等霍营长一走,哼,就算是丢了也不会给你!”
张晓丽走过来,这女人还真是好命,昨天晚上自己把床睡塌了。
结果一大早的霍营长就说家里的床睡着不舒服。
张建斌瞅着应该是自己弥补的大好时机,于是一大早就去了镇上,买了几张床,本来不想给许晚买的。
可是又怕被霍砚池看出来,于是咬咬牙又买了一张。
许晚狠狠撞在张晓丽肩膀上,随后朝房间里走去。
“嘶,你个小贱人!”
“晓丽,别乱说!”旁边的刘桂芳连忙呵斥住,就算是再不满,也得等这事过去了,稳住建斌的升职的事。
这霍营长也住不了几天,到时候有的是法子收拾许晚这个小贱人!
张晓丽气得跺脚,但也不敢再说什么,要是害大哥没了升职的机会,那她会被刘桂芳打死的。
许晚回到房间以后看着收拾好的屋子,除了床,连桌子凳子都换新了。
嗯?
张建斌能有这么大方?
直到许晚看见角落里的一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件缝补过的大衣,看起来很丑,但是很厚实。
许晚再次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这应该是他拿来的的。
许晚捏了捏,很软很软,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软的衣服,应该是故意做丑的。
许晚松了口气,这挺好,也不怕传出去被刘桂芳和张晓丽惦记。
拿出来一看,尺码也挺合适,等到了冬天或许还可以当被子。
许晚越发好奇那男人是谁了。
霍砚池从早上就沉着个脸,一旁的张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营长,东西已经送去了,”
霍砚池看了眼旁边,扭头冲张涛说道:“你联系一下脑壳专家,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一下。”
“营长!”张涛吃惊的看着他。
虽然他也很同情许晚同志的遭遇,但是,再怎么说许同志也是张建斌的媳妇,营长这么做要是传出去,会毁了他的。
“看个病而已,胡思乱想什么?”
霍砚池冷眼一扫。
许晚的病他也看不出来,和他一样奇怪。
表面看起来情况很严重,但她给他的感觉,意识是清晰的,忽略一些面部肢体上的问题,她就是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