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菡看着他这副死样,不禁靠近,推了一把,有些生气地说:“你说话!我最讨厌你这副什么都不说,无端沉默的样子,让人恼火。”
“……”褚景唤眼睛忍不住红,抿着唇,低头,握着拳,低低吐出字来,“我就是讨厌她,从一开始就讨厌,我们磁场不合。”
“给我理由,她没有得罪你吧?”姜从菡看着他,真的不能够理解。
“没有理由。”
“……我想我们就这样吧,挺好的。”
“你看,每次我们关于她的争吵,你都是站在她那边。心里的天平早就歪了,对吗?”褚景唤吸口气,红着眼看着她,就像拥有占有欲的朋友看见她拥有更重要的朋友后,开始像个妒夫。
姜从菡撇头,即使她自己也明白他说得对,似乎也能堪见他对于苏浅汐的恶意源头。
却又不想承认,事实就是小时候或许是他占据朋友位第一,直到后来遇见同性苏浅汐,更喜欢作为朋友互补的她,代替他排到第一了。
掰开事实来说:“可是事实就是她并没有招惹你,一直是你找她麻烦,不对吗?”
“那又怎么样?”
“你没救了。”姜从菡不再想和这个思想有些偏执的人待在门口继续争吵,只是默默对他失望。
在心下判定着这段友情的距离就到这里最好,继续下去,对谁都不好。
俩人一前一后走到包厢里。
周围一个圈子里的朋友看着他们别扭的样子,忍不住挑眉,问起:“呦,两位怎么了?如此沉默。”
褚景唤抬眸,扯开一抹笑,开口:“没事,被单方面短暂绝交了。”
姜从菡:“……”还真准。
但是她不想施舍给他一点颜色,否则他要开染房的。
路过换了个地方打游戏的毕向空,坏心思一把扯下他的耳机。
看着页面结算“victory”,毕向空打着哈欠,抬头看着姜从菡,扬起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凑热闹啊~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毕向空手指点着脸,嘴唇轻抿:“唔……那姜姐姐要失望了,只是个男生喝酒打牌的局。你来不太好哦。”
转头看见苏旭岔着腿,一身垂坠感渐变衬衫,带着银色项链,站她这个位置上,一眼真空,立马遮住眼睛,发出一声“咦~”。
苏旭正想说话,立马收拢自己的衣服,“哼,什么场面见过,害羞什么劲,没邀请你,你还来。”
姜从菡白眼快要翘到天上去:“害羞?屁,我害怕长针眼。衣品不错,腹肌练得也很好。”
反对他的话,并对他的身材表示了肯定,点头竖起大拇指。
苏旭挑眉,点点头,对她的欣赏表示认可,骄傲地昂起头,“勉强欢迎你吧。不过这里真没你什么事,没看见都是男生吗?”
“都是男生?”姜从菡说得延迟,眼神一边瞟向周遭各色美女,意味明显。
姜从菡无语:“还没成年就要乱搞?”
这话说得还是有点白了,毕竟她也第一次看见同龄男生在酒吧和这些女陪们一起,但也没有很意外。
对于这种行为,她不自觉想到了下一步,嘴快就说出来了,后悔地拍嘴巴。
“噗。”毕向空一口橙汁吐出来,由于喝到了气管,呛到不停咳嗽。
姜从菡眨眼:我的话反应这么激烈?
不停给他拍背。
苏旭哑声,有些被气笑:“也不至于像你你这么说的那样。我还清清白白的啊,你别瞎说。”
“哦,陪陪嘛,亲个嘴,摸个啥的,我都知道的。”姜从菡啧啧道。
毕向空扯扯她的衣角,有些被她的话直白到脸红,小声道:“我什么都没干。”
“你就知道打游戏,才15岁,能干什么?不像17岁的人,啧。”姜从菡摸摸他的头。
苏旭:“点谁呢?我清白还在。这些是他们点的。”
点着周围站着的几个男生跟班。
“嗯嗯嗯。”姜从菡一脸敷衍。
又对着褚景唤道:“你少跟他玩。”
听到她又理他,跟他说话后,褚景唤升起微笑,点头,“嗯。”
然后转身离开,也不给苏旭跟她吵架的机会。
“喂,我真没做什么,你别和我姐瞎说。”苏旭看着她背影尔康手道。
毕向空收起手机,站起身,“旭哥,景唤哥,我去送姜姐。”
刚准备动作的褚景唤脚步停下来,点点头。
“帮我解释啊。”苏旭耸肩,叮嘱了一下。
一步两步,追上姜从菡,眼眸一弯,“我送你回家。姜姐姐。”
“谢谢你啊,你哥没来吗?”
毕向空一顿,哼笑回答道:“他从来不来这种场合,也不大想和不成熟的人玩。”
“也是。”姜从菡点点头,又叮嘱他,“小小的,别和他们这些坏家伙玩哦。”
“嗯嗯。”
在他们走了之后。
一群男生围聚在一起抽烟打牌,他们似乎习惯这种呛得要死的环境,一股浓烈刺激又恶心的味道。
褚景唤侧着眼看他:“今天不叫小桃了?”
“滚开,今天心情不好,叫个屁,你最好咽在肚子里。”苏旭踢他一脚。
“见到徐溪了吧?好像谈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柴敖哼笑:“还能有人和她谈啊,难得,真想见见。”
“我在看她和他跳舞的时候,第一眼看那男生,就觉得俩人能成,况且他挺像她爸的,人又聪明,要是家世性格好点,说不定真嫁了。”
“……嫁,想得美。一个平民窟小子,能有这种绯闻都是他修来的福气。聪明有什么用,出身决定一切。”苏旭嗤笑。
褚景唤撇嘴叹息:哥们,没听懂重点啊。
不过他也没继续说什么,毕竟这种血脉流出或者真假的事确实异想天开,他只需提那么一点,又一点,再慢慢让他有期盼,去调查这想法的真假。
毕竟谁也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对吧。
他能想到,纯粹因为他希望高傲冷漠如山巅雪莲的她掉进万丈悬崖,一个身份的转变,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也不好调查,毕竟自己都内忧外患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和资源去调查一个排在后面的人。但是他还是很想给她添点麻烦,给和他站一队的人下眼药水。
种下一颗种子,希望这颗种子保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