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苏浅汐倒是有些细细思索下来。
莫名联想到了徐溪,今天他知晓长相熟悉后的反应,倒是让人感到有些不测。
反手又拿起电话,拨打:“喂,有笔交易,做不做。”
对面的侦探看着来者的消息,挑眉:“说说。”
“帮我调查一个同学——徐溪。重点盯着他是不是要找什么dna检测机构以及医院。”
“哟,这是出大事了啊。”
眨眼片刻,苏浅汐也是解释了下:“无非是防着小人动作,以免别人拿长得像,故作文章。不过这不是你该打听的吧,你们这个圈规矩懂吧。”
“当然,放心,看我们跟死人没区别。”
“100w,这点报酬够吗?别被发现。先打30w,后面阶段给。”苏浅汐手指点着手机,利落转账。
“爽快人啊,那可太够了,小姐。这点小事,我定给你完成。”
“嗯。”
安排好这件事情以防万一后,苏浅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握成拳落在额头上,一声轻微的叹息传出。
后面她想了很多,脑海闪过各种不同可能性。
如果他想去检测他和父母亲的关系,想拿到能够测验DNA的样本。苏浅汐嗤笑了声,根本不担心。
毕竟身份巨大的差异,除非借谁的力,根本弄不到。
又或者换种方式否定,去验证关系。
想到这里,苏浅汐暗下眼神。
你会朝我下手吗?
……一点都不听话的狗?
&
一边的徐溪想到了去搜查一下苏氏集团现任CEO和董事长的照片。
看着官网里的照片。
又翻出了围脖里苏浅汐的照片。
不得不说,或许是长期生活在一起,确实变得越来越像。
徐溪倒是消减了很多怀疑。
一想到有可能会是互换的话,那么苏浅汐就有可能是母亲的亲生女儿。他倒是不关心自己到底是不是苏氏的亲生子,但是很关心苏浅汐是不是母亲的女儿。
毕竟一旦成立,那么母亲就有着再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希望种在他心里,即使他也知道这可能极其微弱。
他多么希望换婴案是真的,这样他就更能确认了,可惜一个两个都告诉自己是假的。
连海市豪门里轻而易举能查出真相的大小姐也告诉自己是假的。
他倒是不信大小姐能够欺骗自己,毕竟两个人毫无关联,告诉自己一个假答案,她获得不了什么。
脑海灵光一闪,想到了拿苏浅汐和自己的父母对比一下。
他的父母不大爱拍照。
本机里也只有五六张各时期零散的,和母亲的合照。
一一比对下来。
他下着结论:不像,一点不像。如果说像,那或许是和母亲年轻时的瓜子脸很像。
那和父亲比对起来呢?
徐溪都不用翻找相册,他必然没有父亲的照片。
他可恨死了这个烂泥一般的男人,抽烟醉酒,女票,赌博,家暴等一一不落。
在他七岁时,一个夜晚被车创死了,可惜他们母子也没得到太多赔偿,对面是个赖皮鬼。
死的这么早,也不太可能会有了。
当初他直接将一把骨灰撒在下水道里,母亲也怨恨他,也就没办葬礼,连个遗照都没有。
突然想到了什么,徐溪忍不住皱眉,拍了拍自己的头。
当初小大人的他,为了让母亲脱离痛苦,进入新生活,不再留念贱男人,偷摸删光了有父亲的照片。
虽然母亲气得打了他几下,可那时候的他不后悔。
但现在他却有些懊悔。
什么没留下,年幼的记忆也消散得差不多,只留下深刻的痛苦回忆,或许实在厌恶那个男人,连记忆里的样子也被马赛克上,一片虚无。
脑海激烈的斗争,倒是让徐溪做出了另一个决定。
找一个侦探调查这桩真真假假的换婴案。
很快他就通过师父给的渠道打去了一个电话,经过商量后。
徐溪至少要给出30w的报酬。
“怎么样,考虑好了么?没钱就可以挂掉了。一个是或者否的答案,重要吗?”
说实话,徐溪拿不出来,他这里只有10w了。
一番权责之下,选择了挂掉。
答案很重要,但是他可以选择更简单粗暴的方式。
他突然想到,不管换婴案成立与否。
直接采取她的毛发或者血液,还有母亲的毛发或者血液进行送检,测验血缘关系。
不对……母亲没有头发了……她——
猛地想到这里,徐溪难过起来,一瞬间眼睛泛红,吸吸鼻子。
忍着难受,继续考虑方法。
上网查了一下样本是否能够不同。
还好,可以。
徐溪松了口气。
暗下决定:那就一个唾液,一个毛发。
母亲的样本很好搞定,但是苏浅汐……难说。
第二天。
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在学校里,一个笑眯眯,一个冷淡,依旧如同往常那般性子,徐溪的试探,苏浅汐的编扯。
一点破绽也是没露,谁先露头谁被秒。
苏浅汐撇头,看着过道那边。
却是看到姜从菡木着脸,眉头还有些皱着。
走到她身边。
还以为是来找自己,正准备打招呼。
没想到她转身,面向了苏旭,还和他单独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苏浅汐有些疑惑住了。
她不觉得她们好到这种程度。
转身,透过窗户,看向站在廊道上的两人靠在台上,嘴巴一动一动的。
苏浅汐还真是疑惑自己的好闺蜜想做些什么。
难不成帮自己出头?
“苏旭,你是不是听了褚景唤什么话。”姜从菡直接入题,有些愁色。
苏旭一手插兜,没说话,却是变相的承认。
“我就知道。他犯傻,跟浅汐作对。你呢?说出这种事情,是想恶心你姐吗?你知道的,她最恶心私生子这种事情。”
姜从菡一脸不解,从昨天那事从他嘴里说出口起,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就不懂。
“无论她目的是什么,想玩弄他,或是喜欢他,你有什么立场去干涉。”
看他张嘴想解释,又继续说,不给他机会。
“一切行为只要是她的意愿,那么你该尊重。她先是她自己,再是你姐。尽管你辩解你看不惯徐溪。ok,汐汐和徐溪的事情先不管。”
“你当面揭露这种事情,让别有用心的人陷入猜测,你想做什么。长得像这种事情说出口,有零个好处。”
“你脑子锈掉了,能返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