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月没想到,自己“死都死了”,还能成为渣男贱女爱情里的一环。
这叫什么?
葬礼play?
灵堂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褚景瑜。
至于他口里的君君,倒是有知情人透露道,“老天,褚总喜欢的人居然是江家四小姐?”
江新云,小名君君,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喊的称呼。
可想而知,褚景瑜和她的亲近程度。
这时也有人说,“所以,那场婚礼上的定制铃声是江四小姐录的?”
天啊,他们好像见证了一场姐妹间的爱恨情仇。
不少人对江喜月的“死”,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同情。
可怜,太可怜了。
面对褚景瑜求婚的话,江新云心里很高兴。
褚景瑜求婚,还是在江喜月灵前,这是踩着江喜月的尸骨示爱。
这段时间的憋屈在这一刻都消散无影踪。
可她根本没想嫁给褚景瑜。
所以,今天的求婚终是一场没有结果的邂逅。
苏秒音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得意,露出一丝笑意。
想到褚景瑜只是垫脚石送她女儿成为西川城最尊贵的女人,她高兴。
面对褚景瑜的深情,她挡在江新云面前,很生气,“褚总,今天是喜月的葬礼,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君君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损她名声,要让外人觉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你曾和喜月差点成为夫妻,名义上也是君君的姐夫,姐夫和小姨子……你这是不想让君君活吗?”
本来还想威胁江喜月继续嫁进褚家圈钱,谁知道老天开眼,居然让她死了。
儿子在下面有她陪伴也不算孤单。
等选个好日子,再给她和儿子办一场冥婚。
她要让希如英的儿女,在死后也要为她的儿女卖命。
至于谢景瑜,在君君嫁进谢家之前绝不能让他坏事。
她相信君君有能力可以哄好他。
褚景瑜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妙音。
她不希望君君嫁给她吗?
那他之前的付出算什么?
苏妙音的反应,让褚景瑜觉得自己被耍了。
“景瑜哥哥,我只是把你当成哥哥,从没有过非分之想。”江新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眼眶瞬间发红,神色慌张,“你和姐姐天造地设,我怎么可能会做第三者,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哥哥一样的存在。”
褚景瑜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震得他耳聋发聩。
怀里的玫瑰掉在地上,花瓣散开几瓣落在黑白相间的灵堂里,红得刺眼。
他听到苏妙音说,“喜月刚走,褚总就向君君求婚,你这不是爱她,是逼她去死,褚总,看在君君把你当哥哥敬重的份上,你放过她吧!”
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
面对他们的指指点点,褚景瑜只觉得脸皮发烫。
突然觉得,江新云也不是那么可爱了。
他以前总以为自己和江新云的感情超脱兄妹之上,要不然,她怎么会给他录那条专属她的手机铃声。
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自己和江喜月相处的时候吃醋,伤心,难过……还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他和江喜月相处。
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证明,她是喜欢他的吗?
“君君,你真的只是把我当哥哥吗?”褚景瑜觉得,这一定不是江新云的想法,他迫切的想听到江新云否认,“君君,你要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给我录制那条铃声,又怎么会叫我老……”
“够了。”江新云烦躁的打断褚景瑜接下来的话,“景瑜哥哥,我根本没有给你录过什么铃声,你别乱说。”
这么多人看着,要是他们信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嫁去谢家。
还怎么做西川城最尊贵的女人?
江新云眼圈微微发红,声音中带着祈求,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手机。”
她刚刚发了一条消息在褚景瑜手机上,只要褚景瑜看,他就会知道自己的难处。
这么多人,这种场合,真的不适合他们风花雪月。
就在他们对峙之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谢家的车队,老天,我祖坟上冒青烟了,我居然能亲眼目睹谢家的车队。”
一排劳斯莱斯停在江家门口,除了中间的那辆,其他车上的保镖都下车站在车旁。
黑西装配墨镜,很拉风。
这样的场面也只是偶尔在网上看见,像这样现实世界中近距离观看还是头一回。
谁叫谢家神秘又低调,一点都不像褚家一样,经常在各种酒会上当出头鸟。
他们就是削尖了脑袋也不一定能看到。
这一刻,甚至有人觉得江喜月“死得好”,“死”她一个,惠及所有人。
阿门,感谢。
听说谢家来了人,苏妙音脸上挂着笑容,带着江新云离开灵堂出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斯年和江起白相互看了一眼,也跟在身后出去。
灵堂里顿时只剩下一个副孤零零的棺材。
悲凉至极。
“来的可是谢家三爷。”苏妙音问站在外围的保镖。
看这个保护程度,不用想也是谢三爷。
江新云眸中泛着光,她还愁找不到机会接触谢家人,这不,机会马上就来了。
来的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内心激动。
陈河没回答,他转身,去拉开中间那辆车的车门,男人的脚先踏在地上,每一寸都像是碾在心上一般。
谢深下车,看到苏妙音和江新云兴奋期待的目光,勾唇,从车头绕到另外一边。
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拉开车门,里面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手晚上带着一条价值千万的手链。
顿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特别是江新云。
咬着牙,不知在心里骂了多少遍贱人。
那条手链本该是她的,本是该谢三爷亲手给她戴上的。
她阴暗的想,要是那只手断了该多好。
她的眼神没有逃过江斯年的眼睛,这一刻,江斯年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拒绝褚景瑜了。
因为,她的目标是谢家。
所有人都在期待那只手的主人,至于其他心思,谁又敢说自己没有。
只是当他们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时,一个个全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