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师叔接过令牌的同时,云渺暗处递过的石头也消失不见,但涂师叔脸上笑容更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便受累找一找吧。”
随后涂师叔回身看向了告示牌,目光仔细搜索了一番。
便开口对天伊说道,“我看你能在资源贫乏的俗世中,就能修炼到练气四层,想来除了天赋高之外,也有些幸运得到了些资源吧。”
“既然如此幸运,那炼丹堂正好缺个寻药童子,你便去炼丹堂当个长期工吧。”
云渺看着天伊不明所以的表情,连忙替他谢过涂师叔,天伊也反应过来,先道了谢,至于这工作是做什么的,看云渺的反应,也应该不坏,等会儿出去再问,大不了拜托王烈师兄再走一走关系。
见天伊同意,涂师叔又拿出了他的那支笔一划,便见告示牌上那炼丹堂寻药弟子几字便化为一道光,融入了涂师叔手上的令牌。
随后,涂师叔便将令牌丢给了天伊。
又摆了摆手,闭上了眼,躺了下去。
天伊和云渺办完事,便走了出去,在广场中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席地而坐,交谈了起来。
云渺率先开口道,“贤弟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天伊既然看到了那些弯弯绕绕,自然也懂得云渺的心思,拱手道,“云渺兄替我考虑,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怪罪云渺兄。”
“贤弟能这般想最好,涂庆师叔,他掌管了杂务堂的一切事务,可千万不能得罪他,不然你的任务就可能就永远分配不到想要的了。”
“我们不过是最底层的练气期弟子罢了,你这不过孝敬涂师叔区区一月的灵石,就能留个好印象,已是血赚了。”
天伊不住点头回应。
“更何况他居然给了你寻药童子的差事,虽然不是最好的杂务,但也很不错了。”
“云渺兄,我正想问你,炼丹堂的寻药童子到底要做什么呢?我们每月要完成多少杂务呢?”
云渺摆摆手,“不用了,你这已经是固定职务了,三日之内去炼丹堂报道就行。之后完成炼丹堂的一些指标,每月补给在炼丹堂领取就行,不必再来杂务堂额外接取杂务了。”
“当然啦,如果你完成了炼丹堂的指标后,还想赚点宗门贡献啥的,也可以来杂务堂找涂师叔领取一些杂务,完成后便可以得到相应的奖励了。”
“至于炼丹堂的寻药童子指标,你只需要每月上交一定数量的有些年份的药材便可以了,至于什么手段得到的药材,并没有任何限制,具体什么情况,你还得去炼丹堂报道之后,由炼丹堂的方玉师叔安排。”
云渺滔滔不绝,让天伊少走了好多弯路,倒是有些感激起云渺来。
“多谢云渺兄,那我现在就只需要去炼丹堂报道就行了吗?”
“啊对,不过贤弟还有每个月演武堂的筑基期师叔授课,正好就在明日,你可以先去听一听,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事,哦,对了,贤弟你有没有决定住所呢?”
听到云渺的话,天伊暗暗记下了明日要去演武堂,听一下修仙者的课堂,会是如何景象。
然后看着云渺较为期盼的目光,看起来是想让天伊住在他旁边吗,还是其他的什么情况,但自己已经被师父东方舟安排了住在山谷中,自然不可能搬出来和他同住,这事现在还没有告知全宗,便开口说道,“好的,云渺兄,我明天会去演武堂学习的,至于住所,王烈师叔已经帮我安排好了,不好意思哈。”
听到这话,云渺反而瞪大了眼睛,王烈师叔啥时候有这好心思去帮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安排住所啊?
一定是看上了天伊,要收天伊为徒了。
云渺这样想着,心中更加打定主意,一定要结交好天伊。
“既然贤弟已有住所,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要一起去吃饭吗?”
“我等练气期弟子和凡人无异,也要一日三餐,而那些筑基期师叔便基本可以辟谷了,所以食堂是专门为我等建立的。如果不想吃饭,或者有什么要事,也可以在炼丹堂用宗门贡献兑换几颗辟谷丹。”
“吃下一颗,便可十日不吃不喝,也是我等练气修士中最实用的一种丹药了。”
天伊听到云渺的邀请,想想自己其实已经有快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肚中早已空空如也,也是答应下来。
两人便起身前往广场外,由云渺带着,往山脚飞去。
不多会儿,便看见一缕炊烟升起。
降落到了食堂门口。
与凡间无异,但是种类齐全,而且不限量供应,不用付钱。
在美美的饱餐了一顿之后,云渺也是和天伊告别离去。
席中,二人相谈甚多,倒是让天伊对修士与宗门有了不少的了解。
只要不触犯门规,其实宗门对弟子平时的管束没有那么严格。
只是要自己顾好自己的修炼罢了。
这里没有谁会逼着谁不断修炼,也没有修炼要求,达不到就退宗之类的,一切都看自身,看自身有没有向道之心。
天伊现在身负大仇,而在席中云渺的分析来看,那毁灭龙山城的修仙者至少都是金丹期强者,想要报仇,还早得很。
但天伊无所畏惧,他自己也是修仙者,只要努力,就能追上的吧。
但是天伊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他不该这般早和云渺告别啊!
他又不会御剑飞行,而且也不太清楚云机山脉中建筑的布局,以及东方舟居住的山谷位置啊,他现在干站在食堂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天伊蹲到了又一位前来吃饭的练气期弟子,好说歹说才让其托着天伊飞到了杂务堂前的广场。
此时已是黑夜。
但广场上还是有着稀稀疏疏的人影,而广场门口,有一个壮汉站在那,旁人见到他都不由鞠上一躬,然后再进出广场。
壮汉却没有理会任何人,只目光四处扫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天伊一看,这人哪是别人,不正是他刚认的王烈师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