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全文免费无广告阅读 > 女生言情 > 重生八零年,离婚后我成万元户 > 第九章 爹娘到来的风波与布兜里的底气

第九章 爹娘到来的风波与布兜里的底气(1 / 1)

天还没亮透,林晚秋就被冻醒了。

不是被王桂香的骂声吵醒的,是小团子翻了个身,小手蹬到了她的脸上。孩子睡得不安稳,眉头皱着,嘴里嘟囔着“奶奶别打妈妈”——大概是又梦到王桂香撒泼的样子了。

林晚秋把儿子往怀里紧了紧,借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光,看着他枯黄的头发。昨晚赶工做了条带小口袋的裤子,用的是赵婶给的蓝布边角料,裤脚缝了圈灰色的边,配着那件兜帽褂子正好成套。她把裤子叠得整整齐齐,塞进床底的木箱,上面压着件旧棉袄——得藏好了,王桂香要是看见,准得说她“不务正业”。

“死懒货!日上三竿了还不起来做饭,想饿死我和建斌吗?”王桂香的嗓门像破锣,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你爹妈今天就来了,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伺候我们老沈家的!要是敢说半句坏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林晚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披衣。她知道王桂香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怕她在爹妈面前告状。

灶房里,王桂香正对着镜子描眉,用的是供销社买的最便宜的眉粉,见林晚秋进来,撇着嘴说:“今天给你爹妈做点好的,杀只鸡——不过你可别想多吃,那是给你爹妈补身子的,你一个妇道人家,吃了也是浪费。”

林晚秋添柴的手顿了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桂香舍得杀鸡?

果然,王桂香又说:“鸡钱从你妈给的补贴里扣。你爹妈养你这么大,也该给我们老沈家做点贡献了。”

林晚秋心里冷笑。她就知道王桂香没安好心,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原主妈偷偷塞给她的那五块钱,藏在鞋底的夹层里,王桂香竟然也知道了。

“我没钱。”她低头烧火,声音平得像镜面。

“你敢说没钱?”王桂香把眉粉往桌上一拍,“建斌都跟我说了,你妈上个月给你送鸡蛋时,偷偷塞了你五块钱!别以为藏在鞋底我就不知道!”

林晚秋没接话。跟王桂香争辩没用,她的精力得留着应付更要紧的事——比如待会儿爹妈来了,该怎么跟他们说离婚的事。

小团子醒了,揉着眼睛喊“妈妈”,林晚秋赶紧把他抱到灶房,从怀里摸出块红薯干(昨晚藏的),塞到他手里:“快吃,吃完跟妈妈去菜园摘点青菜,给外公外婆做午饭。”

小团子小口啃着红薯干,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像是在说“妈妈别担心”。

林晚秋的心软了软,在他额头亲了口:“我们小团子最乖了。”

去菜园的路上,碰见赵婶挎着篮子往镇上走,见了林晚秋,压低声音说:“你爹妈早上就动身了,估计这会儿快到了。你婆婆昨天去你家,把你骂得一文不值,你爹妈气得够呛,你可得有个准备。”

林晚秋摘青菜的手顿了顿,指尖掐进菜叶子里:“谢谢您,赵婶。”

“谢啥,都是街坊。”赵婶拍了拍她的手,“对了,你做的那件兜帽褂子,李嫂说卖了五毛五!还说让你再做两件,她等着要呢!”

五毛五!

林晚秋的心跳漏了一拍,眼眶有点发热。这是她来到这个年代后,靠自己的手艺挣到的第一笔钱,像寒冬里的一缕阳光,暖得她心里发颤。

“真……真的?”她的声音有点抖。

“那还有假?”赵婶笑着从篮子里拿出个油纸包,“这是李嫂给的钱,你拿着。”

油纸包里躺着五毛五分钱,一分不少,还夹着颗水果糖——是给小团子的。

林晚秋攥着钱,指尖都在发抖。这点钱在现代人眼里不算什么,但在这个年代,够买两尺布料,或者给小团子买半斤奶粉了。

“谢谢您,赵婶,改天我给您做双鞋垫。”

“跟我客气啥。”赵婶摆摆手,“你爹妈来了要是为难你,就喊我一声,我去给你说句公道话。”

送走赵婶,林晚秋的脚步轻快了不少。她攥着那五毛五分钱,像是攥着全世界的底气。

回到家时,爹妈已经坐在堂屋里了。爹林老实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眉头皱得像个疙瘩;妈张翠花坐在长凳上,眼圈红红的,见了林晚秋,眼泪就掉了下来:“晚秋啊,你咋能跟你婆婆吵架呢?还敢提离婚?你这是要气死我和你爹啊!”

林晚秋把小团子往身后藏了藏,低声说:“爹,妈,你们听我解释……”

“解释啥?”林老实把烟锅往鞋底上磕了磕,声音闷得像打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到了老沈家,就得守老沈家的规矩!离婚?你让我们老林家的脸往哪儿搁!”

王桂香在一旁煽风点火:“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可算来了!这晚秋自从生了小团子,就越来越不像话,天天好吃懒做,还敢跟建斌提离婚,我这当婆婆的,真是管不了了……”

“不是这样的!”林晚秋急了,“妈,我没有好吃懒做,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的,王桂香顿顿给我吃剩饭,沈建斌还打我……”

“你胡说!”王桂香跳起来,“我啥时候给你吃剩饭了?建斌啥时候打你了?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我没有!”林晚秋的声音也高了,“小团子都三岁了,你们谁管过他?他长这么大,除了我,谁抱过他一次?谁给他买过一颗糖?”

张翠花看着瘦得像小猫似的外孙,心里也不是滋味,拉着林晚秋的手说:“晚秋啊,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哪个女人不受点委屈?忍忍就过去了。建斌在供销社上班,多体面的工作,你离了婚,带着个孩子,往后可咋过啊?”

“我能过!”林晚秋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我会做衣服,我可以摆摊卖衣服,我能养活我自己和小团子!”

“做衣服?摆摊?”林老实把烟锅往地上一摔,“那是投机倒把!是让人戳脊梁骨的营生!我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现在政策不一样了,允许个体户做生意了!”林晚秋据理力争,“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丢人!”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林老实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过来。

“爹!”林晚秋没躲,直直地看着他,“您要是打我,我就更要离了!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林老实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女儿眼里的倔强,突然觉得陌生——这还是那个以前说一句就脸红的女儿吗?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脚步声,是沈建斌回来了。他大概是听说岳父岳母来了,特意从供销社回来的,手里还提着两包桃酥——算是给岳父岳母的见面礼。

“爹,妈,你们来了。”沈建斌脸上堆着笑,“晚秋不懂事,让你们操心了,我替她给你们赔罪。”

王桂香见儿子回来了,气焰更盛:“建斌你可回来了!你听听你媳妇说的啥话,说要跟你离婚,还要去摆摊做投机倒把的营生,真是反了天了!”

沈建斌皱了皱眉,看向林晚秋:“晚秋,我知道你最近受了点委屈,是我不好,我以后多疼你点,你别跟我妈置气,也别再说离婚的事了,好不好?”

又是这套说辞。

林晚秋的心彻底冷了,摇了摇头:“沈建斌,我不是跟你置气,我是真的想离婚。”

“你……”沈建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林老实骂女儿,王桂香骂儿媳,张翠花在一旁抹眼泪,沈建斌脸色铁青,小团子吓得往林晚秋怀里钻,小声哭了起来。

“别哭,小团子别哭。”林晚秋紧紧抱着儿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知道,想让爹妈支持她离婚是不可能了,但她不会放弃。

这场闹剧最终以林老实气得摔门而去告终——他说要是林晚秋敢离婚,就没她这个女儿。张翠花哭着劝了半天,见女儿态度坚决,也没办法,只能塞给她两块钱,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团子”,跟着林老实走了。

送走爹妈,林晚秋累得像摊泥,坐在门槛上,抱着小团子,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小团子伸出小手,用袖子给她擦眼泪:“妈妈……不哭……团子……疼。”

林晚秋把儿子紧紧搂进怀里,哽咽着说:“妈妈不哭,妈妈有小团子就够了。”

沈建斌和王桂香在堂屋里骂骂咧咧,说她“不知好歹”“白眼狼”,她都没听见。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攒够钱,尽快离开这里。

傍晚时分,赵婶从镇上回来,特意绕到沈家,塞给林晚秋一个油纸包:“李嫂把那件兜帽褂子卖了,五毛五,这是给你的钱。她说这裤子做得也好看,让你再做两件,她下周赶集还要。”

油纸包里躺着五毛五分钱,还有一张纸条,是李嫂写的:“样式新颖,做工精细,下次做件带图案的,价可再高些。”

林晚秋攥着钱和纸条,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热的。

她不是孤军奋战。

她有赵婶的帮衬,有李嫂的认可,有自己的手艺,还有怀里这个懂事的孩子。

这些,就是她的底气。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熟了,林晚秋悄悄点亮煤油灯,拿出那五毛五分钱,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布包里——这是她的第一笔收入,是她走向独立的第一步。

她踩着缝纫机,继续做衣服,“咔哒咔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一首无声的战歌。

窗外的月亮升得很高,照亮了屋里那件渐渐成型的小衣服,也照亮了林晚秋眼里的光。

不管前路有多难,她都要走下去。

为了自己,更为了怀里这个熟睡的孩子。

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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