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和谢舟是你情我愿的,再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只是想给喜欢的人一个家而已,这也值得生气吗?”
沈清欢气鼓鼓的捏着小手,有些憋屈的说。
这话差点让李婉莹给她两巴掌,教训自己的儿子,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这样说,是谁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是她这样理性强势的人。
压根不想多说点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们谢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李婉莹指着外面,生气着说,“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沈清欢这个身份的人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她向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今日这番,简直把她的脸都给丢尽了。
“阿舟……”沈清欢小心翼翼地像只受惊似的小猫似的拉着谢舟的衣角,欲言难止。
“妈,你这样真的过分了,清欢她只是性子直,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谢舟给了沈清欢一个安慰的笑,拉着她的手紧紧握住。
“滚,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还胳膊肘往外拐,你配当我儿子吗?!”
李婉莹怼起人来连自家儿子都攻击,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
在场的除了谢平山一脸平静外,其余的人都一脸震惊。
实在是没有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人会有这样泼辣的一面,简直太飒了!
沈之初不免被她这样的模样给美住,眼里冒着星星的看着她,下意识说了一句,“妈,你好帅!”
李婉莹轻轻笑了笑,才道:“儿媳妇,对付不守男德的男人就要像这样,不要给他留面子,最好连着小三一块打,让她知道插足他人感情是不道德的。”
李婉莹瞪了一眼谢舟两人,平静道:“滚吧。”
沈清欢眼波流转,满眼的妩媚,“阿舟,你……”
谢舟大手擦去她的眼泪,说:“妈,这事下次再说,我先走了。”
话完,就领着人离开了。
李婉莹恨铁不如刚,有些嫌弃的皱眉,“没用。”
“之初啊,你也看见了,你要是真想离婚,妈支持你,这种男人太过掉价,确实配不上你。”
李婉莹刚说完,就听到谢平山一震怒吼,“不可以!这婚绝对不能离!”
就在谢平山还想说点什么时,李婉莹给了他一记眼力,于是谢平山真就安静了。
“夫人,这……不太好吧。”谢平山弱弱的问。
“嗯?”李婉莹微笑警告他。
“没……没,都听你的。”谢平山在晚辈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有点拉不开脸。
沈之初轻笑,没想到大名鼎鼎,在外威严满满、大杀四方的沈氏总裁如此憨厚可爱,还是个妻管严。
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想到这,沈之初又有点落寞,俗话说,儿子像父亲,那么谢舟也是这样的吧,只是不爱她罢了,看那样子,谢舟在沈清欢面前也是这样的吧。
一声叹气过后,她很快就恢复成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就这样吧,妈,我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带莜莜过来玩。”
话完,她就出了别墅开车疾驰而去。
红色跑车疾驰在柏油路上,一阵带着雨后芬芳的绿草味卷进肺里,她将车停在路边,仰头看向天空。
只见浩瀚无垠的天空上有一道亮丽的彩虹,温舒的阳光打在身上舒服极了。
“老天,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早知现在,又何必要让我和他在一起,让我喜欢上他呢?一段没有结局的爱情,最终以这种方式消失,可真是个大大的笑话。”
她仰着头,无声哭了。
即便在外面表现的有多么坚强不在意,可在没有外人的空间里,她也依然还会像个小孩一样,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
“沈小姐,好久不见。”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离她不远处响起。
“我就说我们还会再见,这不就是缘分嘛,既然如此有缘,沈小姐有想好要怎么称呼我吗?”
带着打趣和笑意的声音像小溪流水一般动人心魄,那点存在于心里的不开心就这样突兀的消失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沈之初连忙擦掉脸上的泪水,装作不经意般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难道就只允许你来吗?”傅砚书慢慢靠近,高大的身子立在她面前,看着可靠极了。
“没,我只是好奇傅先生会有时间在这?”
傅砚书手插在裤兜里,黑色西装在光下泛着金色的光,他语笑嫣然,“沈小姐在你的眼里,难道我是一个抽不出时间的大忙人吗?”
“再怎么连轴转,也要抽时间好好吃一顿饭,这样才能一直开心。”
“化悲伤为动力吗?这我可以。”沈之初半个身子开在敞篷车上,语气轻松。
“对!”
“沈小姐,你有想好怎么称呼我吗?”傅砚书侧过头,多情的桃花眼直直盯着她,像一颗钉子,紧紧抓着她不放。
她被这暧昧的眼神烫得慌忙转移注意力,“那傅先生觉得我该怎么叫你?”
“随便。”傅砚书红唇轻动,有些想笑。
“当真随便?”沈之初见他点头,心里起了逗弄的意思,“我可以唤你岩石吗?”
在这个称呼出来的那一刻,沈之初没忍住第一个笑了,这当真是有趣极了。
“当然,”傅砚书回,“那我可要好好为沈小姐想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如就叫砚初可好?”傅砚书表面八面玲珑,实则心里快要紧张死了。
他面上不显,仍然是那副笑意盎然的样子,可他拽紧的手暴露了他的本性。
沈之初没有怀疑,当真以为是他想了好久的,所以她格外重视,“yan初,yan初,不知yan是哪一个?”
“就是,”傅砚书缓缓松开卷缩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就是石字旁的砚。”
“岩石,砚初,都是一个音哎,看来我与岩石确实有缘,”沈之初侧过身子,站在他面前直视他,“那么,砚初就接受这个名字了。”
傅砚书缓缓靠在敞篷车前,身子慢慢放松,“缘分。”
夕阳西下,藏蓝色的天空与大海融为一体,像是倒挂着的瀑布。
两人吹着晚风,仿佛要融入其中,宛如梦幻画卷。
“岩石,谢谢你,不管你是不是刻意为知,还是偶然到此,我都当你是缘。”
沈之初看着美丽画卷,心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