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砚初,下次再见。”
傅砚书笑着向她挥手,随后便离开。
傅砚书来时如风,令人浑然不觉;去时如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之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蜷缩的手在无意识间松开了。
过了今天,她沈之初可就是一个单身女人了,俗话说单身是精英,那她可能是精英中的王者。
过去暂听的一切事务,她都要好好拿出来,做好。
回到家后,她先去了后花园,找正在和幼儿园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的谢淮莜。
一进去就看见,谢淮莜蹲在草丛里,屁股翘得高高的,粉色的公主裙也被她弄得脏兮兮的,像一只小花猫。
“张正,你做的小泥人一点也不好看,你怎么可以把小猫的耳朵捏成三角形呢?”
谢淮莜张着葡萄似的眼睛,笑眯眯的,“张正,你看!你的小猫耳朵掉了,你捏的小猫,一点也不稳固,你看看我捏的多好看,不仅可爱,还牢固。”
“可是……”张正气鼓鼓的嘟着嘴,双腿跪在地上,将一身白色小西装尽数沾染上泥巴。
“可,美美老师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怎么会掉了呢?”
谢淮莜嘴巴翘起,捏着小猫的三角形耳朵,不解道:“对额!为什么呢?”
“没事,没事,莜莜妹妹不要难过,肯定是我没有弄好,等我再弄弄试试,说不定是水放多了。”
张正站起身,拍拍手掌,将谢淮莜拉起来,“莜莜妹妹,你快起来,等会儿我们去玩荡秋千吧!”
“嘿嘿,好!”
谢淮莜跟着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夕阳的余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皮肤格外白皙。
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了站在桃树下的沈之初,“妈咪!你终于回来了!”
沈之初牵着裙摆,飞快地向她跑了过去,“妈咪,你吃饭了吗?”
“妈咪,已经吃了,宝贝儿不用担心。”
沈之初害怕她跑太快摔倒,于是赶紧扶住她,葱白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问:“倒是你怎么又在玩泥巴了?”
“呜呜,妈咪,这是小孩子的乐趣,你就不要再说啦!妈咪,小时候难道不玩的吗?”
谢淮莜站的笔直,尽量不碰着沈之初,害怕将她的衣服给弄脏了。
她本来就生的可爱,此时故意嘟着嘴巴说话,看起来就更可爱了不少。
沈之初那颗被枯燥的心脏,也不免生机了不少,快被她萌化了。
“你看看你把小正弄成什么样了,两只小花猫。”
沈之初看着站在一旁傻笑的张正,故作刁难的说道。
“初初阿姨,不是莜莜妹妹的错,是我要拉着她陪我玩的,你不要怪她。”
张正捏着手指,眼睛亮堂堂的。
“小正,阿姨和你们开玩笑的,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一板一眼的?”沈之初向他招手,“来,阿姨带你们去洗澡。”
“嗯!”张正用力地点点头。
沈之初站在两个孩子中间,像颗挺拔的大树,双手紧紧牵着他们的小手,一同往屋里走去。
两个小孩子不管沈之初让他们做什么,他们也总会很配合。
等给这两个小家伙穿好衣服后,这才带着两人下去吃饭。
别墅临海,这里坐落着各种各样的大别墅,都是富豪们的最爱。
张正家就在隔壁,所以他自出生起就认识了谢淮莜,两人一直玩到现在。
“小正,你爸妈是不是还没出差回来呀?”
沈之初给他乘了一碗汤,温柔地问。
这话若是让敏感的小朋友听见,肯定会伤心难过好久,但沈之初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毕竟他的父母有点难缠,他们夫妻俩最是厌恶张正,平常对他非打即骂,父亲张扬花边新闻满天飞,母亲王姬强势又恋爱脑。
王姬平常喜欢喝酒,一喝醉就把丈夫对她的不好双倍还给张正,而张扬呢却特别喜欢带着各种各样的女子去家里,每每这时,他总喜欢使唤张正做各种事。
两个人都不爱张正,一直把他当做累赘,张扬之所以对张正如此厌恶,还要追溯到五年前,王姬因为爱慕他而主动献身,逼迫张扬娶她,这才酿成大错。
家里对张正的厌恶,让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沉默,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会率先认下,为的是不被打。
这一点,谢淮莜比沈之初知晓的还要早,所以,她平常总是带着张正一起玩。
沈之初也是怕等会儿张正母亲过来发疯,又将张正打个半死。
“初初阿姨,我妈妈……她不在家,我听徐阿姨说,妈妈去找爸爸了……”
徐阿姨是张着的保姆,她说的话沈之初自然相信。
“那好。小正,我昨日出门给你们俩都买了一个小礼物,你想不想要呀?”
沈之初身子往前倾,让保姆去将礼物拿下来后,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踢破了,沈之初眉头一皱,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来了。
“张正,你给我滚出来!”
沈之初连忙起身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安慰他们,“小正,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
“初初阿姨……我没事的,我可以出去的,妈妈也许是心情不好,需要我抱抱……”
张正吸着鼻子,害怕地身子直颤,可还是安慰沈之初,说他没事。
沈之初见此,心都要碎了。这世上当真有如此不负责的母亲,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没事的,张正,阿姨帮你劝劝你妈妈。”
沈之初一出去,就看到她精心栽培的牡丹被她的恨高跟给踩烂了。
沈之初见此,气得牙齿直颤,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花,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恶心!
竟敢踩碎她的花!看来今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王姬,你来干什么?!”沈之初咬着牙,尽量冷静。
“你偷了我儿子,我不能来找你麻烦吗?”王姬本就是暴发富出身,此时趾高气昂的样子与她的父母分毫不差,可能还要如火纯青一点。
王姬眉毛上扬,眼神不屑,开口嘲讽:“沈之初,我儿子每天往你这跑,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喜欢你,和他那不要脸的爸一样朝三暮四!”
“别多想,我这话说的也是你!”王姬缓缓走过去,冷声冷气的说。
“我昨日可是看见你老公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暧昧极了,”王姬眼神恶毒,“他们好像去开房了!”
王姬犯贱的样子看着可真小丑,要是以前她这么说,她可能还会伤心难过,可现在,她不会。
男人若是一块抹布,既然谁都有上身的机会,那她还留着干什么?
留着过年吗?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