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初,你把我儿子带着是不是怕以后你姑娘嫁不出去,好让我儿子来接手啊!”
王姬还在放肆地言语,完全忽视了沈之初眼底的深沉和冷漠。
“张正,你给我滚出来,否则你看我回去打不打死你!”
“安静一点,你的声音太吵了!”沈之初耐心的警告。
然而沈之初这声警告被她认为是妥协,越发挑衅的不顾后果。
王姬大摇大摆的朝着大门走去,浓郁的酒精味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沈之初嫌弃的捂住嘴巴,一手拉住了她。
“我说让你小声点,你没听见吗?”沈之初指尖用力,捏紧了她的手臂,眼神冰冷。
沈之初脾气一向好,不管遭遇什么,她仍然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可有一点别人碰不得,那就是谢淮莜,那是她的宝贝,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她。
“你踏妈在逗我?!”王姬舔舐嘴角,用力想甩开她的手,可无论如何一点作用也没用。
“放手!”王姬瞪着她,想以这种眼神来威吓,但在触及沈之初眼睛时,气势缓缓降下来,“你、放开。”
“妈咪!”谢淮莜牵着张正的手跑过来,满脸担心。
“小婊砸,快滚来叫你妈把手撒开!”王姬用力甩,下一秒睁大了眼睛。
沈之初在听到那句骂人的话时,耐心已经耗尽,用力甩了她一巴掌。
王姬被这措不及防的巴掌给打傻了,捂着红肿的脸蛋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自己直接被打出去几米远。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王姬捂着脸不敢相信。
“打的就是你!”沈之初缓缓朝她靠近,“我忍你很久了,从前我好言相劝,你不听,如今又来撒泼,真当这里是菜市场,别拿你那副暴发富的姿态来对我,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沈之初揪住她的头发,笑吟吟地抬起她的脑袋,语气寒凉,“忘了告诉你,我已谢舟早就没了关系,希望你以后莫要提及,否则后果不敢设想。”
“你、你!”王姬害怕地往后退,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个软弱温柔无能的女人会打她,从前种种,难道都是装的吗?
“张正可是你儿子,既然你如此不珍惜,那也别要了,毕竟你老公这么在乎面子,要是知道你虐待他的骨肉,你觉得他还会回心转意与你在一起不?!”
沈之初巧笑嫣然,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威胁。
“你、你,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和我老公说,不然他肯定又不爱我了!”
王姬触及到她眼底的悲悯,慌慌张张地跑了。
沈之初懒得管王姬那个疯子,注视着她跑了出去。
“妈咪!”谢淮莜蹦跳着跑过来,眼里冒着星星,“妈咪,你刚才好帅!”
沈之初在触及到她的宝贝女儿时,周身气势顿时软了下来,“宝贝,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可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要让恶魔仰天大笑。”
“初初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欺负莜莜妹妹的!”
张正站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眉毛翘起,嘴巴撅得高高的,一点也没用因为刚才的插曲而伤心难过,反而显得有点快乐。
沈之初见他没任何异色,这才放心了。
“小正,你以后就跟着我还不好呀?”沈之初弯下腰与他平视。
她自有方法让张扬主动放下张正的抚养权,只不过时机未到。
现在就看张正愿不愿意了。
“我愿意!”张正回答得惊天动地,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
听到这道声音,沈之初心里一下子就畅快了不少。
前不久她也是偶然知道,张扬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小孩,一直在把他当继承人培养,恐怕张正以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所以她才想出了这个。
王姬那个恋爱脑被她吓了这么一出,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来找麻烦了。
半小时后,沈之初将她与谢舟的所有事都仔细交代给了谢淮莜,告诉她要与谢舟离婚了,问她愿不愿意跟着她?
好在小家伙把这些看的很明白,即便很喜欢爸爸,但这些天她也知道了不少,所以,她很乐意跟着沈之初。
“妈咪,以后张正是不是就真的是我的哥哥了?”
谢淮莜高兴地睁大眼睛,仰着头,迫不及待的问。
在接收到沈之初的肯定后,高兴地手舞足蹈,“耶,太好了,我有哥哥了!”
“张正,以后你就是我哥哥了!我们要一起玩!一起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谢淮莜跑过去,飞快亲了一口张正。
第二天天光大亮之时,沈之初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连着自己最喜欢的牡丹也带走了。
好在,婚前她有一套江边大平层,不用为了房子而到处求人——首都寸土寸金,要想拥有一套房,难如登天。
她的房子在十七楼,这里的房子是一层两户,暂时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但也说不定,毕竟早些年她买这房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也无从知晓。
等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这时候,两个小家伙也已经睡着了,沈之初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去,打算透透气。
就在她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时,旁边突然传来声响,一声很细微的笑声,不仔细听的话可能辨别不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深更半夜的,男人的声音,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太好。
但这道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她浅笑着举起杯子,朝着他的那个方向做了一个碰杯的假动作。
“好巧,傅岩石。”
“不巧,砚初女士。”傅砚书站在黑暗里,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正在吞云吐雾,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种犹抱琵芭半遮面的美景,一种又欲又暧昧的气息自沈之初心头窜出。
“没想到岩石先生是我的邻居,猜想了许久的答案就在我的身边,真是好巧。”
沈之初朝着阳台边缘靠近,手撑在栏杆上,身子微微向前前倾,“岩石,要不要喝点?”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傅砚书从黑暗里走出来,嘴角微微上扬。
此刻,暧昧占据了上风。
沈之初本想将酒瓶子递给他来着,却被他强劲有力的左手按住了,那只白皙布满青筋的手率先夺走了她手中的高脚杯。
轻佻又带着调戏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挥之不去,“我看这杯就不错,砚初不介意让给我吧。”
傅砚书的眼睛像盛满星河,里面倒映着沈之初的容颜,美极了。
“当然不介意。”沈之初轻笑出声,“岩石都不介意是我喝过的,那我又怎会介意呢?”
“对。”傅砚书打量着手中的高脚杯,看着杯沿的口红印,在沈之初的注视下,对准那个位置仔细品尝了一口。
“哪里买的酒怎么这么甜,我以前从未喝过如此甜腻的红酒,今天可真托你福了。”
傅砚书笑着靠近,单手解开领带,像只狡猾多情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