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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假婚筹备:供销社抢购“三大件”(1 / 1)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村口的石板路,沈星晚揣着布包里的钱票,指尖都在发颤。陆战锋走在她旁边,军绿色褂子的袖口挽着,露出包扎好的胳膊,纱布白得刺眼。两人刚从公社民政所出来,手里攥着那本红皮结婚证,封面上的金字在朝阳下闪着光,烫得人手心发烫。

“真……真领了啊?”沈星晚低头看着结婚证上两人的合照,照片里的自己笑得僵硬,陆战锋则抿着嘴,眼神严肃得像在拍证件照。昨天夜里定下的协议还揣在贴身口袋里,那半截烟盒纸的边角硌着皮肤,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陆战锋“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街角那家挂着“供销社”木牌的青砖房,房檐下的广播正播放着《东方红》,旋律在晨雾里飘得很远。“去买东西吧,早买完早省心。”他说的“东西”,就是这年头结婚必备的“三大件”——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昨天夜里两人商量好的,要做戏就得做全套,不然怎么瞒得过周淑芬和陆战锋家里那些眼睛尖的亲戚。

沈星晚的脚步顿了顿,捏了捏布包里的钱票。那是她卖发饰攒下的所有积蓄,加上陆战锋从部队带回来的转业费,凑在一起刚好够买“三大件”,一分都不能多花。她抬头看了看陆战锋,他正望着供销社门口攒动的人群,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显得格外硬朗,额角的疤痕淡了些,却依旧清晰。

“买啥样的?”沈星晚的声音有点发紧,“我听王大娘说,永久牌的自行车最结实,上海牌的手表走时准,蜜蜂牌的缝纫机缝厚布也不卡线……”

“就听王大娘的。”陆战锋打断她的话,迈开长腿往供销社走,“实用就行,不用挑花哨的。”他的转业费本是打算用来打点关系,尽快落实工作的,现在全要砸在这“三大件”上,说不心疼是假的,但看着沈星晚那双写满紧张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供销社里早已挤满了人,货架上的搪瓷缸、的确良布料、铁皮暖壶摆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肥皂和糖果混合的甜腻气味。柜台后面,穿着蓝色工装的售货员正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着账,看见陆战锋和沈星晚进来,眼睛亮了亮——这对年轻人看着面生,男的高大英挺,女的眉眼清秀,倒像是城里来的。

“同志,要点啥?”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售货员迎上来,胸前的钢笔别在红色的确良衬衫上,显得格外精神。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沈星晚手里的红布包上,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是来买结婚用的东西吧?我们这儿刚到了一批永久牌自行车,还有上海牌手表,都是紧俏货呢。”

沈星晚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地往陆战锋身后躲了躲。陆战锋往前一步,挡住她的大半身子,声音平静地说:“看看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

“好嘞!”售货员领着他们往里面走,边走边热情地介绍,“自行车要加重款还是轻便款?加重款能驮东西,轻便款适合姑娘骑。手表要男式还是女式?女式的有带钻的,虽然是人造钻,但看着亮堂……”

周围的顾客也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这小伙子看着像当兵的吧?肩宽背厚的。”

“那姑娘长得真俊,就是看着有点害羞。”

“现在结婚都兴这三大件,少一件都让人笑话。”

沈星晚听着这些话,手指绞着衣角,心里像揣了只兔子。她偷偷看了眼陆战锋,他正认真地听售货员介绍,眉头微蹙着,像是在琢磨什么。阳光透过供销社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锁骨处细密的汗珠——他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刚才从民政所走到这儿,已经累得够呛。

“就这辆吧。”陆战锋忽然指着一辆墨绿色的永久牌加重自行车,车把上缠着红色的塑料带,车座是黑色的人造革,擦得锃亮。“耐驮,以后你出摊也能用。”他转头对沈星晚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好像他们真的是要一起过日子的夫妻。

沈星晚的心跳漏了一拍,点了点头:“听你的。”

“手表呢?”售货员拿出一个红绒盒子,里面躺着块上海牌手表,银色的表盘,黑色的皮带,指针在玻璃罩下轻轻跳动。“这是男式的,走时准,误差不超过一分钟。女式的在这儿……”她又拿出个小盒子,里面的手表表盘小巧,表带是金色的,看着更精致些。

陆战锋拿起那块男式手表,往手腕上一比,大小正合适。他又拿起那块女式的,递到沈星晚面前:“试试?”

沈星晚犹豫着伸出手,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像有电流窜过,两人都猛地缩回了手。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哄笑,沈星晚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人。陆战锋清了清嗓子,把两块手表都递给售货员:“都要了。”

“缝纫机呢?”售货员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这可是笔大生意,她麻利地开票,“蜜蜂牌的刚卖完,蝴蝶牌的还有两台,蓝色的,带脚踏板的,纫针特别方便。”

“就要蝴蝶牌的。”陆战锋没再多看,他知道沈星晚以后做发饰、甚至想做衣服,缝纫机是必需品,蝴蝶牌虽然比蜜蜂牌贵点,但质量更可靠。

算账的时候,售货员“噼里啪啦”地拨着算盘,最后报出的数字让沈星晚倒抽一口冷气——自行车一百八十块,男式手表一百二十块,女式手表九十块,缝纫机一百五十块,加起来一共五百四十块!这在当时,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了。

陆战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钱票,数出五张一百的,四张十块的,递给售货员。他的手指很稳,只是在数到最后一张时,指尖微微顿了顿——这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了。

沈星晚看着他递出去的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从布包里掏出自己攒的五十块钱,往他手里塞:“我这里还有点。”

“不用。”陆战锋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声音低沉,“说好我来的。”他知道沈星晚的钱来得不容易,那些发饰都是她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熬夜熬得眼睛都红了,他怎么能让她再掏钱。

售货员把发票和“三大件”的票证递过来,笑着说:“下午就能来提货,记得带着票啊。”她看着两人,眼神里满是羡慕,“你们俩可真般配,一个俊,一个英气,以后日子肯定过得红火。”

沈星晚的脸又红了,低着头往外走。陆战锋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票证,指尖捏得发白。

走出供销社,晨光已经变得炽热,晒得人皮肤发烫。沈星晚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陆战锋:“陆大哥,这钱……我以后会还你的。”她知道他现在处境也不好,住的房子破旧,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却为了这场假婚,花了这么多钱。

陆战锋看着她认真的眼睛,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冰雪初融,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不用还。就当……就当是协议里的投资吧。”他顿了顿,补充道,“等你以后发大财了,多请我吃几顿好的就行。”

沈星晚也笑了,眼角的红慢慢褪去:“一定!到时候请你吃红烧肉,顿顿都有!”

两人并肩往回走,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偶尔碰到一起,又像触电般分开。沈星晚低头看着手里的女式手表票,忽然想起刚才陆战锋把手表递到她面前的样子,他的指尖带着点薄茧,碰得她手腕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下午提货的时候,我来帮忙。”沈星晚说,她知道自行车和缝纫机都沉得很,陆战锋胳膊上还有伤,肯定搬不动。

“好。”陆战锋点头,“我先去把自行车推回来,你出摊用着方便。”

“嗯。”沈星晚应着,脚步轻快了些。虽然花了这么多钱让她心疼,但看着手里的票证,心里却有种奇异的踏实感——好像有了这些,那场荒唐的假婚就真的有了底气,周淑芬再也不能随便欺负她了。

路过王大娘家时,王大娘正坐在门口择菜,看见他们,笑着喊:“星晚,战锋,领证了?”

“嗯。”沈星晚红着脸点头。

“那得请我喝喜酒啊!”王大娘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你们俩有缘分,你看这不是成了嘛!”

陆战锋笑着应道:“一定请大娘喝喜酒。”

走过去很远,沈星晚还能听见王大娘和邻居说:“老沈家的星晚可算苦尽甘来了,那小伙子看着就是个靠谱的……”她的心里暖暖的,抬头看了看陆战锋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场假婚,或许也没那么糟糕。

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下午去供销社提货时,陆战锋的战友赵大勇也来了。赵大勇是个憨厚的壮汉,听说陆战锋要结婚,特地从镇上赶来帮忙,看到沈星晚时,一个劲儿地笑:“嫂子好!早就听战锋提起你,果然是个俊姑娘!”

沈星晚的脸又红了,低着头不敢接话。陆战锋瞪了赵大勇一眼:“别瞎说。”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三个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缝纫机抬回陆战锋那间土坯房。自行车则由陆战锋骑着,沈星晚坐在后座,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吓得赶紧缩了回去,却听见前面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扶着点,别摔了。”

沈星晚犹豫了一下,轻轻抓住他军绿色褂子的衣角。他的腰很结实,隔着衣料能感觉到温热的体温,还有随着骑行微微起伏的肌肉。风从耳边吹过,带着阳光和青草的味道,她忽然觉得,这颠簸的土路,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

回到家,陆战锋把自行车擦得锃亮,停在院子里最显眼的地方;手表被他放在八仙桌上,用红布盖着;缝纫机则摆在了里屋,正好靠着窗户,光线好,方便干活。

看着这些崭新的“三大件”,沈星晚忽然觉得,这场假婚,好像真的有了那么点结婚的样子。她偷偷看了眼正在擦桌子的陆战锋,他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额角的疤痕也仿佛被镀上了层金边。

也许,他们真的能像协议里说的那样,互相扶持着,走过这段最难的日子。

沈星晚的心里,悄悄升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像黑夜里的星子,虽然渺小,却足够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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