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书虐文(1 / 1)

“疼……”

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卸后又胡乱拼装起来,每一寸骨头缝里都叫嚣着撕裂般的剧痛。

林晚晚是被疼醒的。

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她费尽力气才掀开一条缝。

视线里,是华丽得晃眼的水晶吊灯,和一间奢靡却凌乱得如同被洗劫过的酒店套房。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低头一看,瞳孔骤然紧缩。

自己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骇人痕迹。胸口更是传来一阵怪异的钝痛感。

她一个遵纪守法的社畜,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林晚晚手脚并用地爬到落地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既鼻青脸肿的脸。

这不是她的脸!

念头刚起,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洪流,凶猛地冲进脑海,林晚晚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死过去。

她穿书了。

穿进了一本她不久前才熬夜吐槽过的狗血虐文里,成了书中那个与她同名的炮灰——林晚晚。

原主女扮男装,在一家顶级会所当服务生,因为暗恋书中的女主苏清雪,就愚蠢地在酒里下药,企图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计划被一直暗中关注女主的男主顾霆渊当场识破。

那个男人,狠戾无情,直接捏着原主的下巴,将那杯加了料的酒尽数灌了回去。

药效发作后,又像丢垃圾一样,将人事不省的原主,丢给了他那个以虐待为乐的变态弟弟。

后续的记忆,是断断续续、充满血腥与绝望的折磨。

原来,她身上这身伤,就是这么来的。

林晚晚扶着镜子,干呕了几声,什么也吐不出来。

原书里,这个炮灰不仅被虐待致死,连家人都受到了牵连,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复仇?找那两个疯批男人报仇?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社畜,拿什么跟权势滔天的男主斗?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跑路!

目光在房间里飞速扫视,最后定格在床头柜上。

那里,赫然放着一沓厚厚的红色钞票,旁边还压着一张便签。

林晚晚走过去,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上面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施舍:“这些,够你闭嘴。”

侮辱性极强。

但在林晚晚眼里,这沓钱简直闪烁着圣洁的光芒!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精神损失费”和“封口费”吗?!

跑!必须立刻跑路!

她忍着剧痛,迅速脱下那件带着屈辱气息的衬衫,从角落的行李箱里翻出原主自己的衣服换上。她把那沓钱小心翼翼地塞进背包最深处,这可是她未来躺平的启动资金,是她的命!

去医院,找个小城市,买房,开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做个与世无争的咸鱼富婆!

每一步计划在脑中成型,都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渴望。

她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乘着员工电梯下到一楼,酒店外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自由!她来了!

然而,她前脚刚踏出酒店大门,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就无声地滑到了她面前,稳稳停下。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冷峻到极致的俊美侧脸。

男人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气质矜贵而疏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却像淬了冰的寒潭,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正是原书的男主角,将原主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顾霆渊!

林晚晚的血液瞬间凝固,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该死的狗血剧情,追得比警车还快!

顾霆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将她从头到脚细细剖析了一遍。他看见了她脸上的伤,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慌,更看见了她怀里抱得死紧的那个旧背包。

“你,上车。”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晚晚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上车?上什么车?难道是嫌钱给多了,想收回去?还是……他那个变态兄弟觉得没玩够,要再来一次?

不行,绝对不能上车!

脑中警铃大作,无数念头飞速闪过。对了,原主对顾霆渊是痴迷的,是爱而不得的!那她现在就必须演!演一个被伤透了心,心如死灰,只想逃离的痴情人!

林晚晚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算计,声音被她刻意逼得沙哑又脆弱:“顾总……您不必再来羞辱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和她的面前。”

她顿了顿,抬起头,露出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特意加重了语气:“钱我拿了,谢谢顾总。我会走得远远的,绝不给您添任何麻烦。”

她将“钱我拿了”四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就是想传达一个信息:交易达成,我非常满意,保证闭嘴,求你放过!

顾霆渊镜片后的双眼微微眯起。

他本以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服务生会像之前一样,要么歇斯底里地纠缠,要么哭天抢地地卖惨。可他眼前的“少年”,除了最初的惊慌,此刻竟然表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一种被彻底击碎后的“认命感”。

尤其是那句“钱我拿了”,没有贪婪,反而像是在急于划清界限。

有意思。

难道一夜的教训,就让一个人脱胎换骨了?还是说,这又是他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我再说一遍,上车。”顾霆殷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耐。

林晚晚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大哥,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

她不敢反抗,只能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气压却低得吓人。

顾霆渊没有看她,而是目视前方,冷冷地抛出问题:“为什么给她下药?”

林晚晚心脏一紧,知道这是审判的开始。她立刻调动起原主的记忆和自己三流演员的演技,眼眶一红,哽咽道:“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太喜欢她了,我想……我想和她在一起,我以为只要……”

她声泪俱下地表演着,将一个为爱痴狂的卑微舔狗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不懂事”和“太爱了”上面,绝口不提其他。

顾霆渊静静地听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

他看着身旁这个“少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逻辑却异常清晰,避重就轻的本事堪称一流。这副模样,和他印象中那个只会低着头脸红的愚蠢服务生,判若两人。

他深邃的眼眸里,疑虑越来越重。

这个林晚晚,真的只是个简单的服务生?她接近苏清雪,真的是因为喜欢?还是受了谁的指使,另有所图?

她这番看似真诚的忏悔,会不会是在暗示什么,或者在为某个幕后黑手开脱?

林晚晚一边哭,一边用余光偷瞄顾霆渊。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从一开始的冰冷厌恶,变成了探究、审视,甚至……像在看一个隐藏极深的对手?

大兄弟,你是不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我真的只是想保命啊!

就在车内气氛凝固到冰点时,顾霆渊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只“嗯”了几声,脸色却变得更加莫测。

挂断电话,他侧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林晚晚身上:“你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林晚晚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弟弟下手没分寸,”顾霆渊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医药费,我来付。”

林晚晚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顾总!我自己有钱!那笔钱够了,真的够了!”

她生怕他借此机会再跟她扯上关系。

“我说我付。”顾霆渊不容置喙地打断她,随即对司机吩咐道,“去最近的私立医院。”

林晚晚彻底没辙了。

她缩在角落里,只盼着到了医院赶紧开溜。

顾霆渊靠在车背,刚才的电话是助理打过来的,医院传来了好消息,清雪的肾源和一个人匹配上了,具体的信息还不清楚,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和角落里的林晚晚身形有点相似,但想到一个给别人下药的人怎么会有爱心去捐肾,顾霆渊掐掉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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