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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软妹被迫嫁“阎王”,侯府一夜泪成冰(1 / 1)

药炉上的小火苗舔舐着乌黑的陶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郁的苦涩药香弥漫了整个偏院。

沈昭昭蹲在炉前,用蒲扇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碗药,是她病重母亲唯一的指望。

突然,“吱呀”一声,院门被粗暴地推开,一个身影带着一阵冷风闯了进来。

为首的赵嬷嬷一脸横肉,眼神冰冷,身后跟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径直朝着沈昭昭走来。

“昭昭姑娘,别煎了,跟我们走一趟。”赵嬷嬷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人的耳膜。

沈昭昭秀眉微蹙,起身护在药炉前,警惕地看着她们:“嬷嬷,我娘的药马上就好了,有什么事等我送完药再说。”

赵嬷嬷发出一声嗤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还惦记你那病鬼娘?侯夫人有令,大小姐突发急病,今日与靖王的大婚,由你顶替!”

“什么?”沈昭昭如遭雷击,脑中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

嫡姐沈云柔要嫁给靖王的事,满京都皆知。

而那位靖王顾宴之,更是凶名赫赫,传闻中他天煞孤星,性情暴戾,已经连续克死了三任送到府上的未婚妻,人称“活阎王”。

让她去顶替?

这不就是让她去送死吗?

她死死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是我?我是庶女,身份卑微,怎配得上王爷?”

赵嬷嬷上前一步,那双三角眼鄙夷地上下打量着她,嘴角的弧度充满了恶意:“为什么是你?就凭你娘是个不入流的医女,你这身子骨,不清不白地嫁过去,谁又会在意?大小姐金枝玉叶,岂能被那活阎王玷污了去!”

这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沈昭昭的心里。

她浑身发冷,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赵嬷嬷冷笑更甚,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阴森森地说道,“你要是不从,也可以。只是你那病秧子娘亲,恐怕就要担上一个‘毒害主母’的罪名了。侯府有的是办法让她在牢里无声无息地‘病死’。你自己选,是乖乖上花轿,还是让你娘给你陪葬!”

一瞬间,所有的反抗和质问都被这句恶毒的威胁击得粉碎。

沈昭昭的血色尽褪,脸色惨白如纸。

她知道,侯夫人做得出这种事。

她不再挣扎,任由那两个婆子像拖拽牲口一样将她拖离偏院。

路过那炉即将熬好的汤药时,她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那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就如她母亲的性命。

被人粗鲁地推进自己那间简陋的房间,换上那身本不属于她的、沉重而刺眼的嫁衣,沈昭昭的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房门再次被推开,她才猛地回神。

“昭昭……”病榻上的母亲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沈昭昭疯了一般冲过去,跪在床边,紧紧握住母亲枯瘦冰冷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被褥上。

“娘……”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哽咽。

母亲的脸色灰败,呼吸微弱,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她反手握住女儿,用尽全身力气低声叮嘱:“傻孩子,别哭。侯府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记住,你是医女的女儿,医术是你的傍身之本。他若真如传闻般凶残,你就用你的医术保命,这世上,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

她顿了顿,喘了口气,我的昭昭,值得这世上最好的。

逃出来,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

母女俩紧紧相拥,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襟。

这不像是嫁女,更像是生离死别。

临走前,沈昭昭从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将里面仅剩的半瓶安神丸倒进自己袖口一个缝制的暗袋里。

这是母亲亲手配制的,能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陷入沉睡。

她抬起头,擦干眼泪,原本绝望空洞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簇决绝的火焰。

她不是去送死,她是去活命。

为了自己,也为了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迎亲的队伍与沈昭昭想象中的一样,甚至更加凄凉。

没有震天的喜乐,没有绵延的红毯,甚至连看热闹的路人都寥寥无几。

整个队伍安静得可怕,只有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和风吹过轿帘的“呼呼”声。

贴身丫鬟春桃吓得缩在角落里,牙齿都在打颤。

押送她的赵嬷嬷掀开轿帘一角,阴阳怪气地开口:“昭昭姑娘,可得坐稳了。进了靖王府的门,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提醒你一句,前面那三位,可都是在新婚之夜就暴毙了呢,死状……啧啧,惨不忍睹啊。”

她以为会看到沈昭昭惊恐欲绝的表情,然而,轿子里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女只是缓缓抬起头,隔着盖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清晰地传入赵嬷嬷的耳中。

“是吗?那敢问嬷嬷,她们死前,可曾饮过由侯府送来的茶水?”

赵嬷嬷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她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庶女竟会问出这样的话。

她飞快地收回视线,重重地放下轿帘,再没吭声。

轿内,沈昭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果然,所谓的“克妻”不过是侯府为了掩盖自己送毒女入王府的幌子。

他们早就准备好了毒茶,无论靖王碰不碰她,她都必死无疑。

而她的死,又能为嫡姐沈云柔悔婚提供一个完美的借口——看,又一个被克死了,我们沈家不能再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好一招一石二鸟的毒计!

靖王府到了。

没有繁琐的仪式,沈昭昭被人直接从侧门领了进去,带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静兰轩。

领路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神情严肃的老嬷嬷,自称姓李。

她将沈昭昭安置在房中,语气冷淡地交代:“王爷不喜喧闹,姑娘以后就在这静兰轩里安分住下,没有传唤,不得随意走动。”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孤零零坐在床边的沈昭昭,又吩咐身后的小丫鬟:“天冷了,去多拿一床被子和一盆炭火来。再把那套干净的细棉衣裳也给姑娘换上。”

李嬷嬷的眼神里,除了审视,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沈昭昭默默地将这位老人的态度记在心里。

在这座龙潭虎穴般的王府里,任何一点细微的善意或恶意,都可能关系到她的生死。

夜,渐渐深了。

喜房里只点着两支孤零零的红烛,烛火摇曳,将墙上巨大的“囍”字映照得如同一个狰狞的怪影。

沈昭昭端坐在床沿,盖头下的双手紧紧攥着,掌心满是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脚步沉稳,不带一丝声响。

他没有靠近,只是停在桌边。

沈昭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片刻的死寂后,一杯茶被递到了她的盖头下,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稳稳地端着茶杯。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却冰冷得没有半分温度:“侯府送来的,说是你的陪嫁茶。”

来了!

沈昭昭的心跳如擂鼓,但她的动作却显得格外怯懦顺从。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茶杯。

就在指尖触碰到温热杯壁的刹那,一股熟悉的、极淡的苦杏仁香气钻入鼻息。

是断肠散!

母亲的医书里提过,无色无味,唯有在温热时会散发出一丝若有似无的苦香,入口封喉,神仙难救。

她假装害怕,将茶杯凑到唇边,仰头做出饮用的姿态。

然而,在宽大袖袍的掩护下,她手腕巧妙一转,大半杯毒茶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她早已备在袖中的油纸暗袋里,只留下一口的分量湿润了嘴唇。

她放下空了一半的茶杯,动作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笨拙。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掀开她的盖头,也没有再说话,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用沉默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窗外,夜风骤起,吹得窗棂“呜呜”作响。

屋内,红烛的火光跳动了一下,光影摇晃,寂静无声,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昭昭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紧了袖中那个装着安神丸的小瓷瓶。

她的赌局,已经开始。

她想:“他若真如传闻般冷血无情,想要我死,那明日清晨,这屋里便多一具尸体。可他若还有一丝人性,若今夜之事是他对侯府的试探……那我,就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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