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反抗(1 / 1)

二人准备就绪后便踏上逃亡之旅,小心翼翼的弓着身子猫在低矮的灌木丛中,借着昏暗的夜色和茂密的丛林做掩护,缓缓逃离这块是非之地。就在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缓慢推进的时候,打捞游轮的阮文海归来了,而他的手下立即向他汇报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海盗送来的两个人,阮文海闻言没有多想便叫手下带路,要去看看这俩人,打算给估个价准备发卖,由于这次打捞游轮搞到了不少好东西,可以大赚一笔,所以此刻阮文海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脑子里全在盘算要怎么挥霍这笔钱,就这样在手下的带领下,一路无话到了关押二人的囚笼前。“你不是说有两个人吗?还有一个人呢?”阮文海疑惑的问道,阮文海的手下不敢怠慢急忙呼唤这里的守卫,可是没人回应,直到此时,阮文海终于察觉到了异常,急忙命令手下打开囚笼,结果正如阮文海所料,守卫已被杀死,二人早已逃脱。阮文海大怒,上去就给办事不力的手下两个大嘴巴子,命令其余手下全体出动追捕二人,并放出猎犬协助追踪。

而此时的二人也听到身后传来的嘈杂声和犬吠声,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二人,开始在丛林中夺路狂奔,结果误打误撞冲到了海边。“艹!怎么跑到这种开阔地带!躲都没地方躲!”周存道忍不住骂道。而信之介就冷静许多,借着月光发现岸边有个简易码头,码头上还停靠着几艘改造后的武装快艇。“那里!那里有快艇!”信之介用手指着简易码头,对着周存道大喊道。周存道顺着信之介所指的方向一看,正如信之介所说,那个简易码头停着几艘快艇。周存道顾不得多想拔腿就跑,很快二人便登上快艇,然后才发现需要钥匙才能启动。“钥匙不是在你那里吗?快试试有没有能用上的!”周存道对着信之介催促道。信之介急忙掏出自己在守卫那里缴获的钥匙挨个试了起来,而身后的追杀声和犬吠声离二人越来越近。“喂!还没找到吗?”周存道急得大汗淋漓催促道。而此时的信之介也好不到哪去,也是满头大汗。信之介对周存道的催促回呛道:“要不你来!”“哎呀!”周存道无奈的吼了一声,跑到快艇尾部,查看尾部的机枪是否能用,好在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艘改造过的武装快艇尾部的机枪可以正常使用,而且旁边就摆着弹药箱,周存道急忙将弹药箱里的弹链上膛,对着身后的信之介喊道:“我给你争取时间,你快一点!”周存道喊完这句,追兵们就从岸边的密林中鱼贯而出,周存道也不和这些人废话,直接用机枪扫射,但周存道还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对着海滩一阵扫射,希望这些人知难而退。但周存道明显低估这些亡命徒的疯狂,看到周存道用快艇上的机枪朝他们开火,先是吓了一跳,纷纷跑回丛林里寻找掩护,然后便拿出手中的武器开始反击。一时间海岸边枪声大作,双方发生激烈交火,而就在这时,信之介也成功找到快艇钥匙,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信之介带着周存道在海面上疾驰而去。看到逃出生天的二人,阮文海大怒,即刻命令手下们坐上武装快艇追杀二人。双方之间的战斗由岸边转为了海上,生死时速此刻正式打响!

“喂!不要再心慈手软了,现在的情况可是你死我活!”信之介对着身后的周存道大喊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的善良不是没有底线!”周存道咬牙切齿的回呛道。说完周存道便瞄准冲在最前面的快艇,一阵扫射打爆了它。阮文海见状彻底被激怒,命令手下火力全开,誓要除掉此二人。就在双方于海上你来我往的时候,信之介注意到岸边似乎放着弹药箱之类的东西,信之介对着周存道大喊道:“岸边好像放着弹药箱,你瞄准那些弹药箱打!引爆它们!”周存道顺着信之介的话望向岸边,果然有一箱箱的弹药,周存道调转枪口,对着那些弹药箱一阵扫射,被打中的弹药箱立刻发生爆炸,里面的子弹各种乱飞,像是一场烟花大会。阮文海的人躲闪不及纷纷中招不得不调转船头避开飞溅的子弹。而这些弹药的主人则是岛上另一股势力,由蒙古人蒙克所带领的铁毡佣兵团所有,因为仓库暂时腾不出地方就先暂放在岸边,没想到阴差阳错被周存道、信之介二人发现并打爆。听到动静的蒙克急忙出来查看,发现自己暂放在岸边的弹药变成了烟花,不由得大怒,又看到是阮文海的快艇,误以为是阮文海干的,此前蒙克与阮文海就有矛盾,全靠北条正男居中斡旋才没彻底撕破脸,而这次阮文海欺负到头上了,忍无可忍的蒙克即刻命令自己手下的佣兵对着阮文海的武装快艇展开攻击。阮文海这边不仅没能抓到二人还被同为岛上势力的蒙克攻击,新仇加旧恨让阮文海更是怒不可遏,双方就这样鬼使神差的交起火来。而周存道和信之介借着混乱的局面趁机脱身。双方交火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北条正男,他急急忙忙调集“大军”前来平定双方的冲突。见到北条正男的二人没有立即停火,依旧交火不断,北条正男见状大怒,拿出大喇叭怒骂道:“谁再敢多开一枪!就滚出本大爷的岛!”阮文海闻言立马停火,向北条正男表忠心,蒙克虽然不悦,但为了能继续在岛上待下去,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双方就这样完成了停火,两人到了北条正男的面前,开始互相指责对方先开火,最后变成互相翻旧账,阮文海指责蒙克私吞了自己的一批大货,自己少说亏损了一百万美元。而蒙克则反呛阮文海,说他言而无信,说好帮忙护送货物到达目的地后,得到的钱五五分账,可最后阮文海却拖欠钱款迟迟不给,自己不过是拿回本就属于佣兵团的“血汗钱”。双方争执不下,都要北条正男主持“公道”。看着双方的骂战,北条正男只觉得一阵头大,拔出腰间的配枪朝天连开几枪骂道:“别吵啦!去把金俊浩叫过来!我要开会!”

另一边逃过追杀的周存道、信之介二人却也陷入了争吵,信之介认为应该先开着快艇远离此地再想办法找到薰。而周存道认为凭借一艘快艇就想离开这里无异于痴人说梦,更别说要找到薰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应该先留在岛上跟这些人玩灯下黑,再找一艘更大的船或者收集足够多的汽油给快艇保障续航。就在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只见一位少女手中不断挥舞火把,试图招呼二人过来,二人对视一番,都觉得有诈,对少女的呼喊不予回应。少女见二人不理她,于是用蹩脚的日语大喊:“かおる(薰)!かおる!”信之介闻言瞬间失去理智,调转船头朝着少女猛冲过来,岸上的少女见状急忙躲避,这才没被信之介操控的快艇撞上。信之介跳下快艇如饿虎一般扑向少女,揪着她的衣服就不停的质问她把薰怎么了!周存道见状急忙跑过来拉开二人,并给了信之介一拳要他冷静下来,视妹妹薰为生命的信之介哪里听的进去,当即和阻挡他的周存道扭打在一起。少女见状急忙用中文大喊:“不要打架!不要打架!かおる在我们这里很好!”听到薰平安无事,信之介这才稍稍恢复了些理智,停止了扭打,但还是对少女充满敌意。而周存道则有些无语的对少女说道:“你既然会说中文,为什么不早说!”对此少女只是挠挠头笑着说:“嘻嘻~你也没问我呀~”少女笑的很灿烂,丝毫没有被信之介的恶意影响。周存道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少女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薰的名字?”面对周存道的问题少女认真的回答道:“我叫达雅,我妈妈是当地人的首领,她经常对我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你们和那些坏家伙们作对,所以一定就是我们的朋友。而在不久前我们救下了一行人,其中一个女孩就叫薰,我想着你们之间可能会认识于是就试着喊了一下。”周存道继续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的?”达雅笑着说道:“我听到爆炸声后就一直站在高处瞭望塔看着你们,你们好厉害呀,两个人就能把这些坏蛋们耍的团团转,等你们停下来后我才敢过来找你们。”此时的信之介打断道:“薰在哪里?带我们去!”达雅闻言高兴的说道:“好呀!快跟我来。”说完便在前面带起了路,周存道和信之介也只得默默跟上,一路上达雅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像一只百灵鸟一般,而周存道和信之介却一路无言,主要是这段山路确实难走,可是达雅却像山间的精灵一般自由穿梭如履平地。走过漫长且崎岖坎坷的山路后,终于抵达了达雅的村子,一进村口,达雅就兴奋的大喊:“妈妈!妈妈!我带新的朋友们回来啦!”而村子里的人一听达雅带回了新的朋友都纷纷围了上来,被众人簇拥的周存道和信之介一时间不知所措。这时人群中传来薰的喊声,信之介急忙回应道:“薰!你在哪里?”听到哥哥回应的薰大喊道:“哥哥!我在这里!”信之介拨开人群,顺着薰的声音径直找到了薰,兄妹二人再次相见,相拥而泣,周存道对此只是欣慰的笑了笑,因为周存道觉得,信之介只有在面对薰的时候才像是一个正常人。就在周存道盯着相拥的兄妹俩时,周存道的衣角被人扯了扯,周存道回头看去,原来是桔梗和桜站在他的身后,而桔梗的眼神里既有重逢的喜悦,又有对周存道抛下自己的埋怨,哪怕桔梗明白周存道是为了自己而选择牺牲的。周存道看着眼前的桔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桔梗也不与周存道废话,直接扇了周存道一巴掌,虽然力道不大,但周存道心里明白这是桔梗对自己的关心和埋怨。而这一巴掌后桔梗便扑到周存道的怀里,再次感受起他那强有力的心跳。而在一旁的桜模仿起人类咳嗽的声音,这才让桔梗恋恋不舍的从周存道怀中抽出。

而这时,达雅的母亲也就是这个村子的首领走了过来,只听达雅的母亲说道:“就是你们两个大闹了那些入侵者们的地盘吗?”信之介先推开怀里的妹妹,又一脸冷峻的说道:“是的,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离开这个岛!开个价吧!”对此,达雅的母亲只是冷哼一声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但是我们不要钱!”信之介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而一旁的周存道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人就知道用钱解决问题,典型的晋惠帝司马衷思维!”信之介不悦的回道:“你说什么!”周存道只是耸耸肩说道:“达雅的母亲是看中我们的能力,希望我们能为这个岛出一份力,赶走这些入侵者们,我说的对吧。”周存道说完看着达雅的母亲,而达雅的母亲对周存道的答复非常满意投来赞许的目光。

接着达雅母亲便开始讲起这个岛的历史,以及那些入侵者的来历,这个岛位于苏禄海中心,岛上的岛民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一些留下的士兵和当地土著结合后的后代。二战时期日本人在这个岛上强征了许多岛民,而这些被强征走的人再也没有回来,好不容易等到二战结束,这个岛又被一个叫北条十郎的日本人霸占了(再次听到北条十郎这个名字的桔梗痛苦的闭上眼睛,悲惨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而北条正男正是北条十郎的孙子,控制着这个岛屿的中心地带。二战结束后,北条十郎回到家乡,但因为战败,日本民众普遍厌恶排斥军人,加上北条十郎还在战争被毁容,生存环境更加恶劣,走投无路的他于是纠集一些旧部,下南洋谋生,靠着过硬的军事技能和指挥能力,成为马来西亚和菲律宾一带的雇佣兵,什么活都接,哪怕只是街坊之间的纠纷,只要肯给钱,就愿意出手办事,毫无底线可言,很快就完成原始积累站稳脚跟,在苏禄海霸占这块岛屿作为根据地发展起来,靠着绑架勒索,劫持过往商船,谋取暴利。而他每次抢完都会拿出一部分贿赂当地官员和执法部门,而这些人也乐于给北条十郎充当保护伞,最后他的家族生意越做越大,到了北条正男这一代还吸引来了另外三股势力前来投奔,他们分别是占据岛屿南部的前蒙古国军人蒙克,和他所带领的铁毡佣兵团,1991年苏联解体的时候时年二十二岁的蒙克带领一些青年军官意图发动政变推翻当时的蒙古政府,但由于计划泄露,被蒙古政府通缉,不得不逃出蒙古,几经辗转最后依附于北条家,给北条正男充当打手。而第二股势力则是位于岛屿东部,干走私起家的越南人阮文海,1967年出生于越南北部,一个靠近中国的渔村。同样是军人出身,1988年中越最后一次南沙海战结束后,他退伍回到贫困的家乡,十年的战争,摧毁了他家乡的一切,不甘心这样渡过一生的他通过联系曾经的战友干起了走私的行当,迅速累积起大量的财富,就在他的走私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越南政府出手打击,十几年来积攒的财富瞬间蒸发,被越南政府通缉的他,带着几个亲信,靠着几条快艇逃出生天,不然就要锒铛入狱在监狱中渡过一生,走投无路的他最后投奔了北条家,帮助北条家销赃和走私违禁品(如军火、毒品、人口、珍稀动植物)。最后一股势力则是位于岛屿北部,来自韩国的制毒团伙,首领名字叫金俊浩,二十二岁釜山人,与前两个人不同,金俊浩为了逃避兵役伪造了病例证明从而躲过服役,而他所带领的制毒团伙不仅制毒还贩毒,最后被国际刑警通缉,被通缉的金俊浩靠着在日本的毒贩网络得知了北条家的存在,因此来投奔北条家,到了北条家的地盘后,北条正男专门给他划了一块地盘当种植园,用于毒品的研发制造和人体试验,金俊浩的制毒技术为北条家带来了大量的现金流,同时也是北条正男的私人小金库,这也让北条正男十分倚重金俊浩,而北条正男只有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女儿,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称金俊浩是自己儿子,以此来拉拢他。而金俊浩对北条正男的行为也予以默认,有时也会顺着北条正男的话承认自己是北条正男的儿子,管自己叫北条俊浩,二者之间的关系颇为紧密。在这个犯罪集团里,金俊浩相当于北条家的储君,地位远超阮文海和蒙克二人。而这岛屿的西部也就剩下这个村子还在继续抵抗这些入侵者。靠着密布的水网和崎岖的山路,岛民们依托险恶的地形与这些入侵者作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听完达雅母亲的讲述,信之介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打算让我们帮你做什么?如果要我们帮你推翻这些人,那我劝你还是死心吧!”达雅母亲回答道:“这些侵略者并非铁板一块,都是各怀鬼胎,我只是想要你们在他们的地盘上制造混乱,让他们内讧,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反击。”周存道说道:“你希望我们怎么做?”达雅母亲说道:“我之前说过,这个岛的北部有一块种植园,是北条家的资金来源之一,这些毒草玷污了我们神圣的岛屿,我要你们想办法摧毁它,顺便还能离间这对伪父子,一石二鸟。”信之介回答道:“可以,但是在我们完成目标后,你要提供给我们离开这里的船只和物资!”达雅母亲说道:“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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