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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漆光流转困魔障瓦纹交错锁幽冥(1 / 1)

《千秋遗韵簿》上新现的“青瓦覆魂,漆艺藏锋“八字泛着幽蓝微光,宛如活物般在纸页上扭曲盘绕。

字与字之间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漆滴,啪嗒啪嗒坠落在地,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坑洞。

裴九针背着的药箱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铜扣迸射着火星弹开,精心晾晒三个月的止血散瞬间自燃,腾起的烟雾在空中凝成破碎的瓦片形状。

那灰黑色的轮廓边缘还泛着诡异的猩红,像是被鲜血浸透的残片,烟雾中飘散出刺鼻的焦糊味,混着生漆特有的酸涩气息,呛得众人连连咳嗽。

温若蘅腰间的墨斗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声音如同利刃划破寂静的夜空,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墨线如同受惊的黑蛇,不受控地激射而出。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灼痛——墨斗边缘的铜饰因剧烈震动,生生在她皮肤上磨出三道血痕,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朵朵红梅。

墨线在地面勾勒出残缺的建筑轮廓,暗红液体顺着线条缓缓流淌,在泥土上腐蚀出深可见骨的沟壑,每一道沟壑都冒着黑色的气泡,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的生漆味愈发刺鼻,熏得人眼泪直流,鼻腔火辣辣地疼。

“是徽州古建与漆器的双重结界!“苏砚秋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颤,指节泛白。

古籍残页簌簌翻动,几片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出半张褪色的图纸,边角处还粘着干涸的暗红痕迹,像是陈旧的血迹。“明代曾有漆匠用活人髹漆,烧制出镇压邪祟的镇魂瓦,却因阴气过重被封禁。“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断断续续,镜片后的眼睛映着图纸上扭曲的符咒,那些符号仿佛正在缓缓变换形状,像是某种神秘的古老文字在苏醒。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远古巨兽的心跳,震得众人脚下发麻。

众人脚下的土地如沸腾的汤锅般起伏,裂缝中涌出青灰色的雾霭。谢云笺本能地举起抄纸帘,却感觉竹丝间渗出的不再是熟悉的檀木浆,而是粘稠如沥青的液体,带着生漆特有的苦涩与腥甜混合的味道,沾在指尖灼烧般疼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

抄纸帘上父亲刻下的“素心“二字,在雾气侵蚀下渗出黑色液体,字迹逐渐模糊,却又隐隐透出微弱的金光,似在顽强抵抗。

雾中传来指甲刮擦漆器的刺耳声响,频率高得让人头皮发麻,像是无数厉鬼在抓挠。谢云笺抄纸帘泛起的微光,照出雾气里漂浮着无数漆碗。这些漆碗表面的缠枝莲纹扭曲变形,花瓣化作张牙舞爪的触手,碗身布满裂痕,渗出黑色的液体。

碗中盛着浑浊的液体,隐约可见人脸轮廓在其中沉浮,偶尔有几缕灰白的发丝随波晃动,那些面容有的狰狞扭曲,五官错位,有的空洞无神,眼窝深陷,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顾刀娘未名剑出鞘,寒光划破浓雾,剑气所到之处,雾气凝结成青砖黑瓦的古城墙。

城墙表面流淌着粘稠的生漆,如同黑色的血液在砖石间蜿蜒,每流淌一寸,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每一块青砖都刻着扭曲的面孔,它们大张着嘴巴,露出残缺的牙齿,发出凄厉的哀嚎。其中一张面孔的眼睛突然转动,直勾勾地盯着顾刀娘,瞳孔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吓得她后颈的寒毛瞬间竖起。但她只是冷哼一声,握紧剑柄,虎口处的老茧因用力而发白,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无畏。

林绣娘银剪翻飞,绣出金丝护甲护住众人。

然而绣线接触生漆的瞬间,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化作缕缕青烟。她精致的耳垂被漆雾灼伤,顿时泛起红肿,疼得她眼眶发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但她只是轻哼一声,将银剪咬在齿间,腾出双手迅速撕下裙摆:“这些邪物,也配玷污漆艺之美?“银针在布料上快速穿梭,每一针都带着她的愤怒与倔强,绣出的防毒面具边缘还点缀着金色的火焰纹样,针脚细密而整齐,即使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水准。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踏着瓦片而来。

手持漆刷的老者身着粗布麻衣,衣摆处沾染着斑驳的漆渍,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勋章,有的漆渍已经干涸龟裂,有的还闪着湿润的光泽。腰间悬挂的漆桶不时滴落暗红液体,在地上晕开诡异的花纹,每一滴都发出“噗通“的声响,溅起细小的漆珠。

“我乃漆不语,漆器髹饰传人。“老者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沧桑感,“此乃噬魂漆阵,需以正漆破邪漆。“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忧虑。

头戴斗笠的女子抱着木胎漆器,步伐轻盈如猫,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瓦片便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袖口绣着精美的云纹,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片青瓦,瓦片上还带着未干的露水,在微光中闪烁。“姜瓦娘,徽派建筑瓦作传人。想要破阵,得先找到镇魂瓦的主脊。“她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斗笠阴影下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城墙时,瞳孔微微收缩,仔细观察着每一处细节。

阮玉弦琵琶声起,试图用音律探路。

然而乐声刚起,城墙里的面孔便齐声尖叫,那声音如同万鬼夜哭,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脑袋嗡嗡作响。音波震碎几个漆碗,碗中液体飞溅而出。

裴九针反应极快,侧身避开,但衣袖仍被沾到,布料瞬间被腐蚀出大洞,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上迅速蔓延的黑色纹路,如同毒蛇在爬行。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迅速掏出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向自己的“大椎穴“。

裴九针指尖涌出金色血气,在空气中凝成防护罩,血气中还带着淡淡的药香。

她的脸色因失血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失去了血色,但眼神依然冷静,如同深潭般波澜不惊:“这漆毒入体即腐,大家小心!“说着,她又摸出几枚银针,分给身边的同伴,递针时的手指稳定得如同精密的仪器,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沉稳。

江问鱼敲着仅剩的半面渔鼓,鼓点声在古城墙间回荡。

沉闷的鼓声仿佛唤醒了沉睡的怪物,无数由瓦片组成的飞檐走兽从城墙中钻出。这些怪物的眼睛是镶嵌的漆器珠,散发着诡异的幽光,张开的嘴里喷出腥臭的漆雾,所到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坑中还冒着黑色的气泡,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温若蘅墨斗疾挥,在空中勾勒出榫卯结构,试图困住怪物。

然而墨线接触瓦片的瞬间便被染黑,如同被黑暗吞噬。她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这些瓦片被邪力侵蚀,寻常榫卯困不住!“她咬着牙,牙龈渗出鲜血,眼中满是不甘,手中的墨斗握得更紧,指节发白,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谢云笺抄纸帘卷起地上的碎漆,发现其中夹杂着细小的瓦砾。

她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纸可纳万物“,眼神顿时一亮,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将抄纸帘浸入裴九针调制的解毒药液,纸张顿时化作滤网。药液与碎漆接触,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分离出纯净的生漆和瓦片碎片,生漆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瓦片碎片上还残留着古老的纹路。“用这些材料重塑镇魂瓦!“她的声音充满惊喜,挥舞着抄纸帘喊道,发丝因激动而飞扬,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沈木刻立刻掏出刻刀,在瓦片碎片上雕刻镇魔纹样。

木屑纷飞间,他的虎口被震裂,鲜血滴在瓦片上,却浑然不觉。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皱纹里沾满木屑,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刻刀和瓦片。每一刀落下,都带着他的决心与力量,刻刀在瓦片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如同在书写古老的咒语。

柳织云指尖银线穿梭,将碎漆织成漆布,包裹在瓦片表面。她的手腕已经红肿得像馒头,每移动一下都钻心地疼,但她依然不停歇,每一根银线都承载着她的希望。银线在她手中飞舞,如同灵动的精灵,将漆布编织得紧密而牢固,针脚细密得如同发丝。

苏砚秋拓印出古老符咒,贴在瓦片关键位置。他的手指被朱砂染得通红,却顾不上擦拭,连镜片上沾到朱砂都浑然不觉。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符咒,眼神中透着专注与虔诚,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每拓印一张符咒,他都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丝毫差错。

顾刀娘则挥舞未名剑,为众人护法。她的身上被漆雾灼伤多处,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但她的身姿依然矫健,每一次挥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剑锋与怪物碰撞时溅起的火星落在她脸上,烫出细小的伤痕。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盯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嘴里还不时发出怒吼,威慑着周围的邪物。

当镇魂瓦即将成型时,古城墙突然剧烈震动,仿佛发生了强烈地震。

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中还夹杂着尖锐的哭喊声,如同无数冤魂在哀嚎。

一个由无数漆碗和瓦片组成的巨型怪物破土而出,它的身体是流动的生漆,不断变换形状,时而化作巨人,时而变成巨蛇。四肢由青砖拼接而成,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头部是一口巨大的漆鼎,鼎中不断涌出黑色雾气,雾气中隐约传来凄厉的哭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那哭声撕心裂肺,让人不寒而栗。

“不好!这是镇魂瓦的反噬!“漆不语脸色骤变,苍白如纸,他将整桶正漆泼向怪物,漆液在空中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快!趁它未完全成型,封住七窍!“他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焦急,手中的漆刷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再次出击。

众人各自施展绝技。洛清商唱着古老的镇魔曲,尽管嗓子已经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但每一个音符都充满力量,试图扰乱怪物心智。

她的戏服被漆雾腐蚀得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内衬,但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身段,身姿摇曳,仿佛在舞台上表演着最精彩的剧目。

阮玉弦琵琶声急,激昂的曲调在空中回荡,她的指尖被琴弦割破,鲜血染红了琴弦,却依然弹奏不止,指甲在琴弦上刮出火星。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身体随着音乐节奏摆动,仿佛与琵琶融为一体,用音乐向怪物发起挑战。

江问鱼渔鼓敲击出破魔节奏,鼓槌与鼓面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她的双手已经布满水泡,每一次敲击都钻心地疼,但她依然敲得更用力。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头发贴在脸上,但她毫不在意,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坚持,鼓点声如同战鼓,激励着众人的斗志。

谢云笺将抄纸帘化作绳索,缠住怪物的脖颈。绳索坚韧而有力,随着她的拉扯,逐渐收紧。

林绣娘绣出金丝锁链,锁住怪物的四肢,金丝锁链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金色的巨龙缠绕着怪物。温若蘅用墨线在虚空中勾勒出巨大的榫卯结构,将怪物困住,墨线交织成网,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裴九针银针飞射,封住怪物的穴位,每一根银针都带着她的精准与果断。银针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准确地刺入怪物的穴位,怪物痛苦地咆哮着,身体剧烈挣扎。

苏砚秋不断拓印符咒,增强封印力量,他的额头布满汗水,滴落在符咒上晕开朱砂。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但依然坚持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

沈木刻和柳织云则抓紧时间完善镇魂瓦,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额头的汗水滴落在瓦片上,与血水、漆水混在一起。沈木刻的刻刀在瓦片上飞速舞动,柳织云的银线在漆布上穿梭如飞,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心意相通。

在众人的合力下,怪物的动作逐渐迟缓。

它发出愤怒的咆哮,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周围的城墙都开始崩塌,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当镇魂瓦终于完成,姜瓦娘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怪物头顶。瓦纹与怪物身上的邪纹激烈碰撞,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夹杂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颤抖。

随着一声巨响,怪物化作一滩腥臭的漆水,蔓延在地面,漆水还在不断冒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镇魂瓦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千秋遗韵簿》自动翻开新页,记录下这次惊心动魄的冒险。光芒中,众人疲惫地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有人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有人互相搀扶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光芒散尽,漆不语擦拭着漆刷,露出欣慰的笑容:“没想到髹漆与瓦作结合,竟有如此威力。“他的声音中带着感慨,看着手中的漆刷,仿佛看到了古老技艺的新生。

姜瓦娘轻抚瓦片,眼神中透着欣慰:“这些失传的技艺,总算能重见天日。“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瓦片上的纹路,仿佛在抚摸着历史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光芒。

晨光中,十二位传承者并肩而立。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伤痕,但眼神依然坚定。

洛清商整理着破烂的戏服,试图将褶皱抚平,尽管戏服已经破旧,但她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江问鱼敲了敲破损的渔鼓,露出乐观的笑容,仿佛在说这点困难不算什么。顾刀娘擦拭着未名剑,眼神中充满期待,期待着下一次的挑战。

他们知道,非遗传承的道路上,还会有更多未知的挑战。但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而此时,《千秋遗韵簿》的下一页,已经隐隐浮现出新的线索,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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