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多日阴沉的天气难得放晴,别墅里也被弄得格外的喜庆,像要过节日似的。
龙武在接到通知后,立即回来,就看到眼前的景象,这个龙骑又在搞什么鬼?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离得最近的节日也是下个月的端午节,这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在闹哪样?
龙武的声音让龙骑大惊失色,他紧张兮兮望向二楼,压着嗓子说道:“今天是沈小姐的生日,你小声一点,我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龙骑把一些彩条放在龙武的手上:“赶紧的,沈小姐马上就要醒过来了,我去拿蛋糕去。”
龙武有些疑惑,沈小姐生日,先生为什么没有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他们就不愿意他们打扰。
他也确实害怕龙骑弄巧成拙,他就没有办好过一件事。
楼上,沈时钥在柜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件喜庆的衣服,衣柜里除了几件旧色的外套和几套灰色的卫衣,就没有别的。
平时也是不太在意穿着的人,现在也犯了难。
“怎么了?”
墨谨诚走到她的身后,也抬眼往衣柜里瞅了一眼,还以为是她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墨谨诚在沈时钥这里就像一位全职保姆,不仅仅要管她的衣食住行,甚至还要给她准备一些个人物品,所以她的衣服也是墨谨诚整理的。
而沈时钥也坦然接受这样照顾,在生活上,已经被这个人惯成了孩子。
“没什么,就觉得我这个时尚圈的设计师太土了,我叫人送一点衣服过来,今天我过生日,也不能穿一身黑吧!墨少要不要送我一套?”
沈时钥就势拉上衣柜门,仿佛真的特别重视自己今天的生日。
其实沈时钥今天这个生日过不过无所谓,但今天是重生的日子,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带着上辈子的回忆过,以后都是全新的开始。
墨谨诚还是平时的打扮,慵懒中带着矜贵,他斜靠在衣柜边,眼里含着一丝笑:“我送的,害怕你看不上。”
“我有什么看不上的,你看看我衣柜里这些,有没有超过十万的高定,不是所有的设计师都喜欢穿自己设计的衣服。”
此前,她比现在还要没有要求,都是按照实习生的人设在网上买一些性价比高的穿。
偶尔也会被罗佳佳拉去商场疯狂一番,买一些没有机会穿的衣服,堆在钥铭顶楼。
墨谨诚拉开衣柜,在里面提出一个行李箱,在沈时钥疑惑的眼神下,打开了行李箱。
里面放着几套衣服,挑出一套红色的卫衣递给沈时钥:“去换吧!如果你不嫌弃,改天带你去逛逛。”
换完衣服,沈时钥才想起来这个熟悉的行李箱在哪儿见过,是自己在庄园要出去玩时,龙骑一直提着行李箱,后来看到龙骑只要跟着自己出远门就带着。
自己的那一个黑色的背包,龙骑也是随身携带,里面装着各种物品,有糖,有自己的护手霜,也有保温杯……
沈时钥看着镜子里自己,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以后就好好活着吧!”
为了自己而活,为了爱自己的人而活,总归是有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仇恨不能让人快乐,但也不会轻易被遗忘,等和黑盟的恩怨解决以后,自己会和墨谨诚回去。
楼下,龙骑找来了两个礼花,扔给龙武一根:“走走,我们去楼梯口,等沈小姐一下楼,我们就放。”
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弱智,但还是乖乖配合龙骑去守着,心想沈小姐怎么可能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龙骑恐怕不知道九嗜的那些事迹。
人家沈小姐可能比较喜欢和他们对干,或者是和他们打一架,比个枪法。
听到脚步声在楼梯间传来,龙骑喊着:“来了来了,龙武准备好。”
先生昨天晚上后来又找了自己,对自己给沈小姐过生日没有意见,但不能请其他人,地下城的也不行。
所以就自己和龙武两个人在现场。
“生日快乐!”
“生日……”
礼花只炸了一边,另外一边哑了,龙武的祝福也卡住了。
三个人都愣在当场,都沉默了。
墨谨诚的轻轻抬手揪下落在自己额前的粉红色的碎纸,一低头,散落了一地五颜六色的碎纸。
龙骑的心也跟着这些炸出去的礼花,一起跌入无尽的深渊。
还不等龙骑有反应,墨谨诚的身后就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哎呦,今天可真热闹呀!”
沈时钥搭了一身红色的卫衣,显得格外喜庆。
她看到龙武手上的礼花要放不放的,就走过去,接过龙武手上的礼花,对着墨谨诚的头顶放了这个礼花。
这个礼花炸凉了龙骑的一颗心,他们先生被沈小姐用礼花突突了?
今天的寿星毫发无损的站在一边,他们先生却被他们弄了一身的碎纸。
墨谨诚眯着眼眸望向沈时钥,看着她明媚的微笑,他也只能吩咐:“把这里处理干净了。”
谁也没有想到龙骑会整这一出,墨谨诚还庆幸是自己先下来,要不然沈时钥过个生日都没有一件干净的衣服穿。
可是,墨谨诚也感受到了沈时钥的开心,她似乎真的放过了自己。
龙武轻哧了一声:“龙骑开口你给沈小姐准备的惊喜,果然是挺惊喜。”
龙骑耷拉着脑袋:“我知道错了,哥!”
沈时钥打量了一番这个装饰,有多久自己没有办生日宴会了。
记得从前……
她已经没有从前了,只有以后。
快中午了,沈时钥没有看到别的人过来,遗憾着:“龙骑,你没有叫别的吗?”
“先生说沈小姐您喜欢安静,就我们几个给您过生日,您要是还是觉得太闹腾,我马上把这些撤了。”
“没有,我非常喜欢,就觉得人有点少,不够热闹。”
“是吧,我也觉得这样太冷清了,不像过生日,要不然我们晚上出去玩会?”
龙武处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龙骑在作死的路上挣扎,这人脑子发育是不是少了一点什么?
沈时钥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起身去接。
“老大,沃斯先生给您发的名单您看了吗?”
“还没有呢!”
“我们在名单里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人,他死于十年前,但是大约是一年前,有人看到他过。”
沈时钥沉默着,对这个死而复活的人不给任何评价,对他人生死没有任何兴趣。
就算是现在有人告诉她,有人重生而来,也在她的心里面掀不起波澜来,重生又能如何,能够改变太少了,历史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改变而改变。
就像,历史上发生的自然灾害,自己明明知道会发生,却无法阻止。
“老大,这份名单里还有一个人的身份,我们查不到,被人刻意篡改或是被隐藏了。”
“我知道了。”